林玄看着男人凛冽的目光变得温和,这才壮着胆子,接着说:“我知道你很在意,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无论如何,有三件事我都想让你知道。”
对方点点头,垂着眼由着林玄继续说。
“第一件事,我瞒着你很久了,其实我并没有丈夫…”林玄稍稍低下了脑袋,却又很快地抬起头看面前的男人。
她很在意他的反应。
男人不似林玄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嘴角略带着笑意,覆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抚摸着她。
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毕竟,他现在甚至愿意伸出手来,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有他的首肯,林玄又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接着说:“还有…就是…”
她越说脑袋越是低垂,脸与耳垂红得极快,最后索性钻到了W的怀里。
陈宴看着她熟透的耳廓,没忍住伸手揉了揉,那阵热意便毫无征兆地落入他的掌心。
他突然释怀地笑了笑,双手抱紧了林玄,像是从鼻腔里发出了几声哼,“嗯…还有什么?”
林玄的双颊比石榴还要鲜艳上一些,明明只画了淡妆,可那阵嫣红早已从脸颊蔓延到眼尾。
在古镇里相拥的情侣并不算少,可偏偏陈宴生得高大,一身西装将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路人便看得挪不开眼。
他怀里的林玄,明眸皓齿,明明看上去瘦弱不堪,眼睛却一直坚定有神地凝视着他,路人难免会驻足多看两眼。
林玄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是什么,即使她此刻大脑灼热不已,却依旧思路清晰。
可那些话是不能在外面说的。
至少,不能在这么多路人面前说。
她难堪地看向W,眼睛瞥向身旁的游客,又瞬间回望过来,蹙着眉期待他会懂她的眼神暗示。
陈宴不傻,当然看得懂她的暗示。他失笑着松开怀抱,伸手示意她牵起他的手。
“回民宿?”他明知故问的试探,只是想多看两眼林玄求助他的模样。
垂眼看着她连连点头,忙不迭地牵紧他的手,他才暗暗勾了勾嘴角。
两人牵着手,吹着晚风漫步回到民宿。
进了房间,陈宴正想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却被林玄扯住了手肘。
她用另一只手将房门带上,又摸索着拥入男人的怀抱,指尖从他的胸口一点点上挪。
指腹在触碰到喉结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男人喉中异常的滚动。
她原想再次亲吻他的双唇,却因那一下的触动换了心思。
林玄缓缓向前,直到唇落在男人喉结,她才像落到了实处般安心。
她的双唇微抿,轻轻包裹着男人那颗明显的喉结,一张一合,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每次吻完,她都会用手指轻轻揉搓男人那柔软的耳垂。如此往复个几回,男人便按捺不住了。
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沙哑,“林小姐……”
即使他知道,林玄在没有人的地方就是这副模样,可还是按捺不住心头那阵痕痒。
“别忘了,我也是男人,”他握在林玄侧腰的手愈发紧绷,发了狠似的将她往怀里压,“忍耐是有限度的。”
“嗯…”她轻声地哼了哼,刻意轻轻提了提膝盖,膝头隔着裤装磨擦着男人健硕的大腿,“是吗?”
没等男人反应,她便再次吻上了喉结。
这一次,她稍稍张了张嘴,用舌尖抵着那处凸起。
喉结滚动的幅度更甚。
她感受到覆在腰肢上的手有些震颤。
“byt盒子就在床头,”她在暗处肆意地笑着揉捏着男人的耳垂,指尖刻意地在他胸口滑动,又刻意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W,“没,拆,封。”
陈宴怔住,无奈地笑了笑。
放在床头那盒可是十二只装的。
“疯子。”男人冷冷地骂了声,沉闷的呼吸却打在林玄炽热的耳廓。
她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
她只稍稍往上一跳,双腿便能正正好地盘在他腰上。
陈宴惊慌失措地用双手托住她,却没想到她还要在她耳边厮磨:“我们去体检吧。”
他恨恨地用手掌拍了拍林玄,“不是说有话跟我说吗?怎么没个正形。”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她嘴里嘟囔着,而后又再次捧着W的脸颊,在黑暗中亲吻他的鼻尖与双唇。
他在亲吻中仿佛也失去了理智,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的意思是,她接受他做她的性/.伴侣了。
但他很快回味过来,林玄说的第一件事…
她说她没有丈夫。
她又说他可以做她的性/.伴侣。
那么她一直在说的那个“你真的很像他”的人是…?
他轻轻的哼笑声被林玄识破。
即便如此,她的身躯还是忍不住猛地打颤。
“笑什么?”
“冷吗?”
他们几乎是同时说的话,却听得分外清晰。
人在没有视觉帮助下,听觉是格外灵敏的。
莫说是对方的声音,即使是彼此的心跳,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在黑暗下厮混,就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觉得性感至极。
陈宴抱着林玄,腾出一只手来摸床头灯的开关,将她稳稳放在枕头上又再次按下灯源开关。
他擒着她的双手,鼻尖在她脖颈间反复吐息。
学着林玄的模样,他同样也在她的颈下一遍遍亲吻。
从锁骨一直到脸颊,最后停在了双唇,迟迟未落。
林玄被男人单手按着的双臂动了动,似是想要反抗,可脸却反复尝试着在黑暗中寻找那张唇。
“他…你说我像的那个他,是谁?”
“不重要。”
“不重要?”
下一秒落在林玄脖颈处的吻痕极深,像是雪地里绽出的一抹殷红。
只有陈宴知道,这个吻是对她的报复。
他不重要?
他不重要的话,她又何必在深夜买醉,搂着一个相似的男人嘴里喃喃着“想你”。
果然她说的都是假话。
他又被她骗了。
他又一次被她玩弄了。
陈宴松开了林玄的手,缓缓从她身上离去。
感受到压在身上的重量瞬间变轻,林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地起身,在黑暗中搂紧了男人的腰。
“是我前夫。”
他原想起身,将自己身上那几枚被林玄胡乱扯开的钮扣系上,可听到林玄的话,他的动作便又顿了顿。
这个答案,正如陈宴预设的那样——
是他自己。
她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需要一个露水情缘来容纳她溢出的爱的人,是他自己。
可他听到这个答案,却打不起半点精神。
正如她所说的。
他是前夫,是过去式。
是她宁愿找一个人替代都不愿意回头的人。
林玄发觉,W似乎静止在黑暗中了。
他没有从前的愤怒,又或是欲望,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
没有动静的他,在黑夜里更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那双青绿色的瞳,说不定此时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思索着如何一点点将她吞噬。
“怎么了?”
“没事。”
陈宴扯了扯嘴角,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抉择。
她的那句“前夫”,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就是陈宴。
他宁愿与她从头来过,哪怕是从做她的性/.伴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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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介意…?”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毕竟她看不见他的反应,只好凭着声音判断。
“不…”他如鲠在喉,用力发出的声音明显变得沧桑而沙哑,像是已经生锈的老唱片,无数个故事隐在了那个嗓音中,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如沙砾般的音质从唱机中传出。
“那为什么…”林玄听得出他声音的异样,尝试着探找男人的手,或许牵着手会让他安心一些。
从前她躯体化发作,陈宴都会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的额头,替她擦拭眼泪,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所以她本能地觉得也许这样W也能好受些。
可到底是身处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胡乱的张着手掌抓握。
直到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挪开,她才慌慌张张地张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两人厮混得那样久,她明明早该料到的。
她就不该随随便便地伸出手。
然而当她的双手再次被禁锢在头顶,她知道,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男人亲吻她的力度与方式都比刚才要粗暴许多,就算林玄想要张嘴解释,她也已经腾不出嘴来了。
W吻得她几近窒息,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抓握着林玄的双手,掌心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慢慢地便觉着她手上的手环有些碍事,拇指钻进了手环内侧想要顺势脱去。
那手环明明已经褪到了林玄的掌根,他却停了下来,“可以吗?”
接着他便听到林玄的轻笑声。
这是默许了。
于是手环被他轻轻扯下,握在手心,隐约感觉到是一串珠链。
原来在林玄那身装束的面前,她的手上戴了这样大的一串珠链他也可以视若无睹。
他手里攥着那串珠链,细细摩挲,又觉得乏味,将珠链撇到一边,接着握着林玄的手亲吻她脸颊。
只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林玄手腕上的异样。
她的手腕有几道明显的凸起,就算用掌心触碰也能感觉到。
心里荡起一阵不安,那阵不安驱使着陈宴俯身按开床头的灯源开关。
床头的阅读灯亮了。
熹微的灯光照在男人的侧脸,挺立的山根下印下一片阴影,他目光如炬,一动不动地看着林玄手上的伤疤。
伤口愈合得不算难看,大抵缝合的时候用的是美容线。就算那伤疤不似外科缝合那般的蜈蚣状,却仍旧能够摸得出凸起的边界。
她一定很疼。
两人面面相觑,W的表情似乎已经告诉了林玄,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林玄明媚的笑眼下没有任何波动,好像这件事她本就没打算隐藏。
她本来就打算告诉W的——
在她决定要挽留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告诉他。
她面前的男人剑眉低压,小心翼翼地摩挲她手腕上的疤痕,看向她的眼里像是蓄了几滴泪。
那一道道的伤疤,无一不印证着一个事实:
她在与他离婚后,尝试过自我了断。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钝器一次又一次地击打,瘀血凝在他的胸口,挥之不去。
那个家对她一点也不好,到底为什么她还要离开他,回到那个恶魔的巢穴。
他视若珍宝的林玄,在他细心呵护下,就算如何伤心如何悲痛,都不曾尝试过伤害自己。
她的性格坚毅,不是会自怨自艾的人。
这点他很清楚。
然而偏偏在他与她分开之后,她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她那双笑眼下,绝对隐着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他低垂着脑袋,半晌才张了张嘴:
“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