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早?”谢宴泽抓来手机看了眼,刚四点多,“翘课回来的?”
沈初柠马上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是你啊,今天考试,考完就回来了。”
“考什么试啊?这个时候哦哦一模是不是?”于浩赶紧打破僵局,他心里十分懊悔提起沈初柠,只能祈祷她什么都没听到,“说起一模这个我可真是厉害,当时我竟然比斌子还高一名!哈哈哈哈——那个初柠妹妹,别站门口啊,进来坐进来坐。”
里面三人都是她认识的,沈初柠没有那么社恐,她往里走,刚踏进来一步,不知道谢宴泽想到了什么,站起了身。
“男生的房间,女孩子进来不好,我们出去说。”谢宴泽走了过来,伸手虚揽她的肩,带她往外走。
于浩看着有点懵:以前她不是进出自如吗,那会儿就不是男女有别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沈初柠故意要和他对着干:“为什么是和你出去?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于浩哥的。”
于浩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地刚要和她一起出去,谢宴泽忽然回身推他的肩把他推了回去,自己径直出了房间。
房间正对楼梯口,沈初柠靠在楼梯扶手边上,不大高兴地抿着唇:“谁让你出来的?我是要找于浩哥。”
谢宴泽靠着墙边,可能是游戏打得疲惫,他双眼皮褶皱深了几层,懒洋洋地没什么正形。
他伸出腿,鞋尖碰了碰她的鞋尖:“小丫头,再说一次,你找谁。”
微微勾起的薄唇,带着点威胁意味。
沈初柠在心里哼哼几声,不高兴地别开脸,不搭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开心,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妹妹是实话啊,她不开心什么呢?
“来多久了?”
“没多久,”她干巴巴地说,就是不看他,后又慢悠悠补了一句,“从你们夸我漂亮开始。”
意思就是后面的话她都听见了。
谢宴泽摸着下巴回忆回忆,没说什么僭越难听的话,所以她生气是因为……一模考得不好?
“一模试卷呢?拿出来哥哥看看。”
沈初柠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沓试卷。
他们学校答题都用答题纸,最后监考老师收答题纸,所以试卷还会在学生们手上。
谢宴泽拿着她的试卷看了半晌,最后停在了理综试卷上,盯着物理最后一道题:“不怪你心情不好,这套试卷确实有点难度。”
“还好吧,还算顺手。”
“这道题你怎么做的?”谢宴泽把试卷推到她面前,让她看最后一道物理题题目。
这道题她之前在“五三”上做过类似的,所以胸有成竹了些,她一边回忆着一边说解题步骤。
谢宴泽却突然笑了,沈初柠止住了话头茫然地打量他:“你笑什么?”
“完了,我们小阿初大几分白白没有了。”
“啊?什么意思?”沈初柠把试卷从他手里抽回来,仔仔细细又读了几遍题目,才发现这是个陷阱题,自己刚好掉进陷阱里了!
但她反复读了几遍,也做不出来正确答案。
“不会啊?”谢宴泽看她焦灼地皱着眉,倒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在旁边晃着腿,“要不要哥哥教你?”
沈初柠挣扎了半天,又把试卷推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意思是:怎么做?
谢宴泽笑,得了便宜还卖乖:“给哥哥笑一个,哥哥就教你,行不行?”
沈初柠:“……”
什么啊,她丢分已经很难过了,还要笑!
她飞快地把一沓试卷塞回自己的书包,扭头就跑:“不用你教,我自己研究!”
沈初柠回了房间,随意地把书包甩在桌子上,很莫名,她的心情很不好,跟最后一大题没做出来没关系。
就像是一件套头毛衣穿反了,哪哪都不舒服。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
她是妹妹,唯独她不行。
-
一模成绩在考后一周出了结果,这次一模很难,想让考生们戒骄戒躁,继续下学期的扎实复习。
沈初柠这次考得还不错,稳定在全校前十。
物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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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大题果然没做出来,只拿到了3分,她也问了班上几个成绩好的同学,没有做出来的。
寒假这些天,她跟上学一样,早七点吃完早餐到教室自习,晚九点多搭最后一班公交回家,默默努力着。
北城的冬天很冷,裹着羽绒服仍然感觉寒风从领口裤腿往里灌,天亮得晚,她都是伴着那点熹微的晨光出门。
一模成绩669分,和她想要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
腊月二十五,临近年关,年味儿渐浓,校门口的大爷也休了假,沈初柠连去学校自习都不行了只能乖乖回家。
下午黎湘和几个阿姨吃点心搓麻将,她叫了沈初柠也下来看电视,怕这孩子天天学习学傻了。
会客厅茶几、桌台上摆满了水果、干果和点心,沈初柠手里拿着牛舌饼一点点吃,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频道。
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胡了!哎呦,看看吧小黎,我今天手气是真的好,新年发财的命啊!”
说话的女人嗓门很高,兴奋得咋咋呼呼的。
沈初柠认识她,来过家里很多次,于浩的妈妈梁艳,母子俩性格一样的活泼。
“真的是呢,还胡的七对,今晚是要赔光咯。”
剩下三个女人唉声叹气,四人又开始了下一把。
“没事的小黎,牌场不行别的地方可以得意呢,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家宴泽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沈初柠总能从乱哄哄的环境中捕捉到谢宴泽的名字,她飞快地把电视按成静音,手里的牛舌饼也不吃了,想听听她要说谢宴泽什么。
黎湘低头码牌没空顾及,随口一说:“什么事儿?”
“哟,你还不知道呢啊,”梁艳故作玄虚地压低声音,“你儿子谢宴泽偷偷谈恋爱啦!”
手里的牛舌饼直接掉在了裤子上,沈初柠的心剧烈地沉了下去。
假的吧?
黎湘倒是挺开心,她终于有空抬起了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儿子阿浩亲口跟我说的,够意思不,我知道了马上就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