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玩的就是抽象
果然，不到一分钟，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陆紫烟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居家的睡裙，身上是那套让她刻骨铭心的黑白女仆装，甚至连那个可爱的猫耳发箍都戴上了。
她低着头走到陈凡面前。
“主…主人。”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让她羞耻到想要死去的字眼。
陈凡没有看她，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永生项目，你有什么想法？”
陆紫烟愣住了，她以为他叫她来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在问工作。
可永生？这种天方夜谭一样的东西，能有什么商业上的想法？
“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以你金融学博士的专业眼光来看，这个项目最核心的商业模式，应该是什么？”
陈凡转过身，看着她，那眼神平静而深邃。
陆紫烟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她强迫自己去思考，可还是想不出来—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如何去构建商业模式？
“废物。”
陈凡淡淡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陆紫烟的心里，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可是杭城大学最年轻的金融学教授啊，她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专业，可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被如此轻易地否定了。
“看来，光靠你自己是不行了。”
陈凡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挑起她那尖尖、白X的下巴。
“还得我来亲自辅导你。”
他的脸，慢慢凑近。
—
第二天，杭城大学一间普通的自习室里。
陈凡那三个天选的队友正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刚刚赶制出来的PPT，标题很醒目—
【人类永生计划之商业白皮书】
三个人看着这份自己熬了一个通宵做出来的东西，脸上都露出便秘一样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那个技术宅扶了扶眼镜，有些不确定地说。
“是啊…这里面写的什么意识上传、基因编辑，还有那个最离谱的灵子转移……这真的能行吗？”
那个运气好的女生也小声附和。
只有那个体育生一拍桌子。
“怕什么！凡哥说了，我们只管相信、执行！”
“凡哥是神，神是无所不能的！”
他的脸上，是狂热而盲目的崇拜。
就在这时，自习室的门被推开了，白若雪带着她的梦之队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奇葩的三人组，也看到了他们电脑屏幕上那刺眼的标题—
人类永生计划？
白若雪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我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项目，原来是几个还没睡醒的小朋友在做梦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自习室的人都听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个PPT的标题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永生？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帮人是来搞笑的吗？”
“这是商业策划大赛，不是科幻小说大赛啊！”
陈凡的那三个队友被笑得满脸通红，他们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事太他妈离谱了。
白若雪很满意这种效果，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三个人。
“陈凡呢？怎么，他自己不敢来？就派你们三个废物来这里丢人现眼？”
她的话说得很刻薄。
“不许你侮辱凡哥！”
那个体育生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白若雪。
“侮辱？”
白若雪冷笑一声。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连现实和幻想都分不清的狂妄之徒，不是废物，是什么？”
“你！”
体育生气得捏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谁在说我是废物？”
是陈凡。
他来了。
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姜月和陆紫烟。
白若雪看到陈凡，眼神猛地一缩，随即又落在了陆紫烟的身上。
今天的陆紫烟穿着一身很职业的套裙，脸上带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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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若雪却敏锐地从她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卑微。
白若雪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陆紫烟……
陈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甚至没看白若雪一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刚才，说到哪了？”
“哦，对了，好像有人在说我是废物。”
他抬起头，目光终于落在了白若雪的脸上。
那眼神很平静，却让白若雪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难道不是吗？永生计划？陈凡，你是不是觉得，所有评委都跟你一样，是**？”
陈凡笑了。
“评委是不是**，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他指了指白若雪和她身后的梦之队。
“你们，在我眼里，和**没什么区别。”
“你！”
白若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身后的那群所谓的天之骄子，也全都怒不可遏。
他们是杭大最顶尖的一批学生，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陈凡！”
白若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除了会用一些狂妄的言语彰显自己的无知，还会做什么？”
“你说我们是**？好！那你这个天才，就给我们解释一下—你的这个伟大的永生计划，它的核心技术是什么？它的盈利模式又是什么？你说得出来吗？！”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凡的身上，他们都想看看，这个把牛皮吹上天的男人，究竟要如何收场。
然而，陈凡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旁边、低着头的陆紫烟。
“陆教授。”
他开口了。
“你作为我们团队的专属指导老师，是不是应该给这些对项目一无所知的门外汉，普及一下我们项目的基本构想？”
这话一出来，全场皆惊。
白若雪更是如遭雷击。
他…他竟然让陆紫烟来解释？
一个金融学博士，一个在整个杭城都赫赫有名的美女教授，竟然是这个荒唐计划的指导老师？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