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一种放纵
“所以这次并购案最大的风险，不在于资金，而在于人心。”
“我的回答完了。”
陈凡说完，重新坐下。
整个教室依旧是一片死寂，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众人才如梦初醒。
陆紫烟也回过神来，她看着陈凡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她甚至忘了说下课，还是陈凡提醒了她一句。
“陆老师，下课了。”
“哦…下、下课。”
陆紫烟有些慌乱地收拾着教案，逃一样地走出了教室。
陈凡看着她仓皇的背影，笑了。
冰山，已经开始有融化的迹象了。
…
晚上。
陈凡刷了会手机，点开了小狐狸的直播间。
她正在唱歌。
只是直播间的画面似乎有些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带着杂音。
弹幕里，有人在抱怨：
“狐狸，你这设备该换啦！卡**！”
“就是啊，这破麦克风，听得我耳朵难受。”
小狐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不起呀大家，我的设备是有点旧了，我…我下个月就换。”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愁。
一套好点的直播设备，至少要十几万。
她哪有那么多钱。
陈凡看着，心里一动。
他退出直播间，打开了一个购物软件。
世界顶级的录音棚级别麦克风，二十八万；
4K超高清摄像头，十五万；
专业独立声卡，十万；
无影补光灯组，五万。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都添加到了购物车里。
收货地址，直接填了小狐狸之前给他的那个地址。
然后，付款。
【叮叮叮！检测到宿主放纵系消费，触发八倍返现，+4640000元】
做完这一切，陈凡才重新点开小狐狸的直播间。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唱歌。
深藏功与名。
他喜欢这种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为她安排好一切的感觉。
这，也是一种放纵。
一种掌控别人人生的，无与伦比的放纵。
那场金融课上的惊艳表现，让陈凡彻底在杭城大学火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与“舔狗”二字挂钩的笑话。
如今人们提起他，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一丝好奇。
一个能开得起近千万跑车的神秘富二代。
一个能在顶级教授的课堂上，对华尔街案例侃侃而谈的金融天才。
这两个身份，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人仰望。
而当它们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时，带来的就是神话般的轰动效应。
当然，有人敬，就有人恨。
张鹏，就是那个恨不得将陈凡**万段的人。
4S店里的奇耻大辱，他每时每刻都记着。
他发誓，一定要让陈凡百倍千倍地，把这份耻辱还回来！
…
这天下午。
陈凡刚从图书馆出来，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给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那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皮肤黝黑，手臂上的肌肉虬结贲张，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他叫王浩，杭城大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你就是陈凡？”
王浩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凡，语气不善。
陈凡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有屁就放。”
王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没想到，陈凡比传闻中的还要狂。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富二代，还是什么天才。”
“我只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今天，我给你个机会。”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露天篮球场。
“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陈凡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王浩冷笑一声。
“怕了？”
“你要是怕了，也行。”
“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滚出杭城大学，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他的话充满了嚣张和挑衅。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很多人都认出了王浩的身份。
“那不是校队的王浩吗？他怎么找上陈凡了？”
“你还不知道？王浩跟张鹏是一个寝室的，关系铁得很，这摆明了是来替张鹏出头的。”
“这下有好戏看了！王浩可是国家二级运动员，那身体素质跟怪物一样，陈凡这小身板，估计不够他一拳打的。”
“陈凡这次，怕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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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的角落里，张鹏抱着双臂，一脸狞笑地看着这一切。
他早就调查过了。
陈凡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体育成绩年年都是勉强及格。
篮球？
他碰过吗？
今天，他就要让王浩在篮球场上，把陈凡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下！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张鹏的下场！
篮球场上。
陈凡看着王浩那张写满了“我是**”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又是这种老套的、毫无新意的手段。
就不能来点有挑战性的吗？
“打一场，可以。”
“不过，总得有点彩头吧？”
陈凡慢悠悠地说道。
王浩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彩头？好啊！”
“你说，你想要什么彩头？”
“就赌…十万，怎么样？”
他以为陈凡会被这个数字吓到。
然而，陈凡只是摇了摇头。
“我对钱，不感兴趣。”
他伸手指了指王浩。
“就赌你吧。”
“我要是赢了，你，还有你们篮球队所有今天在场的人，都得跪在地上，喊我三声爷爷。”
“然后，你这个队长，当着全校的面，去L奔。”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陈凡这狠辣的赌注给惊呆了。
这**，也太狠了吧！
这要是输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做人？
王浩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陈凡，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确定？”
“当然。”
“好！”
王浩怒极反笑。
“我答应你！”
“那你要是输了呢？”
陈凡耸了耸肩。
“我不会输。”
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王浩。
“妈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姓王！”
他怒吼一声，将手里的篮球狠狠地砸在地上。
比赛，就这么定下了。
五对五，全场。
王浩那边，自然是校队的主力阵容。
个个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