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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多讨教

作者:若得阿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真下去了,逢辰又不乐意。


    因着苏锦绣在前头踽踽独行,不多时便撞见了谢家的马车。


    谢母江柳意从车中瞥见她,连忙掀帘唤道:“锦绣!怎的一个人在街上行走?快些上我家马车,我送你回去。”


    苏锦绣含笑应了,正欲抬脚上马,身后马车的帘子“唰”地一声再次掀开,逢辰的声音冷冷传来。


    “回来。”


    苏锦绣回眸,一边是面色铁青的逢辰,一边是慈眉善目的谢夫人。


    她又不傻,当即朝着谢夫人福了福身,径直上了谢家的车。


    随后,苏锦绣便被强行带到了逢府。


    下车后,逢辰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进了自己的鹤唳亭。苏锦绣在他背上拼命挣扎,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逢辰!逢思渊!你放我下来!”


    她闹腾得实在厉害,逢辰眉头一皱,反手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一声响后,苏锦绣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他的背上。且不说这是被曾经处处依赖她的阿弟如此对待,就算是寻常恋人间的亲昵惩戒,或是陌生人的无礼冒犯,哪一种她都无法接受。


    随即,她气得更甚,指甲狠狠掐进他背上的肌肉里。


    “再闹,还打。”逢辰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锦绣只好暂时收敛了气焰。


    苏锦绣就这样被他扛进了院子,来往的下人见此情景,都识趣地低头绕道。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自己的书房,直接将她往书案上一放。


    苏锦绣刚要挣扎着跳下去,他便一把掐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在桌案上。


    四目相对,眼中翻涌的皆是怒意。


    苏锦绣率先开口嘲讽:“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逢公子就不怕名声坏了?”


    逢辰冷笑一声,眼神桀骜:“坏就坏了!拉着苏姑娘一起坏,一起被汴京人骂我们是奸夫淫.妇才好!”


    苏锦绣心中一堵,她早该知道,跟他硬吵是行不通的,论厚脸皮,她永远比不上他。他一旦恼了,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说出口。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好好和你说你会听吗?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


    苏锦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你把我带过来就是来吵架的?逢公子这么无聊?”


    逢辰看着她,想起眼前这人曾对他说要一刀两断,随后深夜跟着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地回家。想起她自以为是地闯入险境,步步走向死亡。如今被他救下,还要这般犟嘴吵闹。


    怒意瞬间冲上头顶,再看她小嘴叭叭不停,一张一合全是刺人的话,倒不如直接给她堵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便付诸行动,他双手捏住她的脸,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无论她怎么挣扎、踢打、推搡,他都纹丝不动地深吻着。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甜意,瞬间将他包裹,直叫人沉醉其中。


    若有人此刻路过书房,便能看见桌案前俯身的少年猿臂蜂腰,桌案上的少女婀娜小蛮。两人体型如此差异分明,却又如此契合融洽。


    逢辰的吻强势而霸道,苏锦绣只觉天旋地转,下意识地往后倒去,慌乱中拉住他的衣襟,想要稳住身形。


    可这一拉,却正合了他的意,只以为她是在回应,心中一喜,当即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动作急切得像是在啃噬一般。


    苏锦绣被他咬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他换了个身份,连以前练出来的吻技都丢了吗?


    尽管她呜呜咽咽地抗议,身体却早已无力抵抗,被他强势的吻带着躺倒在桌案上。


    逢辰此刻正俯身,疯魔般探索着她的唇舌,听到她的抗议,他猛地抬起头,喘息如牛,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逢辰以为这样亲密之后,她会服软。


    没想到,她喘着气,红着眼圈,直接来了一句:“你吻技真的很差。”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是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而且她那句吻技差,显然是对比出来的结果。


    逢辰的呼吸骤然停住,随即眼中迸发出滔天怒火,恨不得将她当场撕碎。


    “差?跟谁比差?跟你哪个男人比差?”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他们三个都亲过你是不是?还有那个闻时钦,他也亲过?”


    苏锦绣简直被他气笑了,做戏做得如此全面,也不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每次都要把自己也揶揄进去。


    于是,她故意仰起脸,眼神挑衅:“是,他亲得最好,我就喜欢他亲我,你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起初是当面刺痛他的快意,随后便是无尽的后悔。


    因为逢辰把她带进了书房里间,眼神猩红地逼近:“吻技差?行啊,那个闻时钦怎么亲你的,你教教我!”


    这时候苏锦绣用残存的布料死死护住自己,再也不敢用那些话刺激他了。只是她实在不明白,闻时钦不就是他自己吗?他在这儿争风吃醋,到底是图个什么?


    她这边已经服软,但逢辰那边的怒火却没有这么容易平息。他非得让她一字一句说出闻时钦是怎么亲她的,然后再一一实践到她身上每处,尤其是能让她哭着求饶的那处。


    最后她嗓子都哑了,手脚都软了,他才再次凑近,细细欣赏着她这副颓败的模样。


    “哭的时候还会喊哥哥,谁教你的?”


    苏锦绣在朦胧泪意中瞪他,抬手朝他的脸打去,可那手却软绵绵的,落在他脸上更像是一种抚摸。


    逢辰现在是吃饱喝足了,任凭她怎么打都能笑着打趣。


    “大腿看着细,怎么这么有劲?夹得我脸疼。”


    他躺在苏锦绣身旁,一手撑着头,继续细细欣赏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


    苏锦绣裹紧被子,偏过头不去看他,可他却偏要追问:“我现在的吻技,有闻时钦好了吗?”


    苏锦绣气得眼前一黑。


    接下来的两天,苏锦绣被留在了逢府,她几次试图出门,皆被下人婉言拦下。虽饮食起居照料得无微不至,她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留,而是囚禁。


    而逢辰那日讨教后就没再出现过。


    她绝不能在此久留,更遑论与他再见。


    无论他是否易名换姓,性情是否判若两人,单凭他已有婚约在身,她便再不可能接受他。


    这日午后,苏锦绣打定主意,要一鼓作气冲出去。


    她猛地推开房门,趁下人们没反应过来就开始狂奔,穿长廊,越庭院,奈何逢府规制宏大,路径繁复,竟不知大门在何方。


    她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身后的丫鬟已循声追来,她只得慌不择路地朝假山方向跑去。


    而此时,逢辰正在书房二楼和同僚崔澄议事。


    崔澄往下瞥了一眼,打趣道:“思渊,你这金屋藏的娇,倒是个活泼好动的。”


    逢辰早已听得了动静,不必往下看便知院中是何等光景,随后对崔澄耳语了几句。


    崔澄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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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崔澄探出窗户,朝着院中乱窜的苏锦绣喊了一声:“喂,姑娘!”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角门:“门在那边。”


    苏锦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


    希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跑得气喘吁吁,喉咙里都泛起了腥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好了,就能逃离这里,再也不要见到那个混蛋!


    可当双手重重推开门的瞬间,她才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


    这竟是下人们休息的院子。


    一屋子的下人闻声都回过头来,随后追她的那几个下人立刻喊道:“姐姐们,快帮忙!把姑娘带回去!”


    瞬间,更多的下人涌了出来,苏锦绣心如死灰,最终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搀了回去。


    回主屋后,苏锦绣踱来踱去,满心皆是疑惑,不知他是何用意。


    她定了定神,走到门口,对廊下侍立的一个丫鬟吩咐道:“去叫你们主子过来。”


    那丫鬟闻言,连忙屈膝福身,脸上却露出踯躅难色,嗫嚅道:“小姐,并非奴家不愿,实在是不知公子此刻身在何处,还望小姐莫要为难奴家。”说着,她微微抬头,眼眶已红,声音怯怯:“奴家是昨日才进府的,许多事都还不清楚,求小姐开恩……”


    苏锦绣见她模样可怜,心下不忍,摆了摆手便转身回了屋。


    待她后,那丫鬟却觉得主子教的这招果然管用,这姑娘实在心软。


    这一趟奔逃,苏锦绣已是力气耗尽,便将丫鬟送来的精致膳食一扫而空,随后倒头便睡,养精蓄锐。


    这一觉睡得沉酣无比,许是真的累极了,竟一觉睡到日暮西垂。申时过半,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便见橘红色的夕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漏入,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逢辰这张床实在宽大,被褥又软又舒服,她抱着被子滚了几个圈,趴在床上又哼唧了几声,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眼打量屋中。


    这一看,却让她瞬间清醒,屋内软凳上,正坐着一个手持书卷的颀长身影。


    她眨了眨眼,确认不是梦中幻觉。


    逢辰恰好放下书,抬眸看来:“我的床舒服吗?比之书房里间的那张,如何?”


    苏锦绣不答,连忙掀开被子,胡乱套上外衣和绣鞋,几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逢辰伸手一拦,扣住她的腰,便要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苏锦绣反应极快,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向后用力抵抗,不肯坐在他身上,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倔强丝毫不减。


    逢辰低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留你在此,自然是我技艺尚未精湛,想再向你讨教讨教。”


    苏锦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尽量平静地说:“你已经很厉害了,无需再教。”


    他确实学得极快,几乎是无师自通,苏锦绣一想起前几日被他逼得直入云霄高居不下,以至于攥紧床单、小腿乱蹬的狼狈滋味,心底便泛起一阵隐隐的后怕。


    “哦?”逢辰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褪去,“比之闻时钦,如何?”


    他心中清楚,闻时钦虽是那几人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个,却是苏锦绣心尖上的人。他非要逼她亲口承认,自己早已胜过了那个影子。


    可看她紧抿的唇角和眼中的倔强,便知她宁死也不肯松口。


    于是,他又耐着性子,细细磋磨了她一番,可她就算受不住哭出声,也不肯吐出一句他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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