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没动作,楚观关切的看过去,正好看见水苏因害羞而通红的脸。
他伸手,去碰水苏脸颊,却被一只手拦住。
手的主人是坐在水苏一旁的孟延,男人神色不善:“你干什么?”
楚观笑笑,却没理他,只是去问水苏:“怎么了苏苏?”
眼见两人气氛不对,水苏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他只能解释道:“没什么,我就是一下子太热了。”
卓羽忙去把暖风温度降下来点。
脑中的010急得差点哭出来:“宿主对不起!是风,那股风一下子把指针吹偏了。”
事已至此,水苏当然不可能再去怪010,他安慰对方几句,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卡牌。
他开始祈祷,万一010不仅在指针上出了差错呢,说不定这张牌也不是预定的那张了。
他翻开,向来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抿直。
还是预定的那张。
水苏整个人凝滞住,见此孟延把那张卡夺过去,越看眼神越亮。
「受惩罚者和其右边玩家共食pocky,受惩罚者必须在最靠近右边玩家时咬断pocky」
“右边?右边,不就是我吗?”孟延兴奋,瞳孔缩小,直直的盯住水苏。
听他说话,水苏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或许孟延会不乐意的话,那他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选择楚观了?
可是水苏刚转头,还没等他说什么,孟延已经叼起了一根pocky,眼神放光。
?
这合理吗?
此时,一旁的关同出声:“换个游戏吧。”
他面色没什么变化,手掌却早已紧握成拳。
他转头去看孟延,眼神中带着警告:“这个游戏,有些过火了。”
孟延是个二代,却不是那种知道玩闹的,家里的事务早就上手了,当然看出了关同的不满。只是,被警告了又能如何?要他放弃水苏,不可能。
于是孟延稍往后躺了躺,挑衅的看向关同:“说好的玩游戏,总不好一点游戏精神都没有吧?”
关同的情绪很少波动,此时他坐直,眼神冷冷的:“这是该玩的游戏吗?”
孟延嗤笑一声,真以为自己藏得有多好呢。外头都说是水苏爱找关同,但叫他来看,只怕是有人刻意吊着水苏呢。
他道:“到底是这个游戏不该玩呢?还是…”
他扫一眼关同,嘴角笑意挑衅:“还是这个游戏不该我和他玩呢?”
气氛剑拔弩张,卓羽都打算站起来打圆场了。
水苏抿唇垂着眼睫,突然出声道:“我不会占孟延便宜的。”
他突然出声,让其他人都未曾料到。
等到众人听清内容的时候,他们皆是下意识的一呆,什么鬼,被占便宜的不是水苏自己吗?
关同一滞,看着水苏落寞神情正要解释,他却已经一只手掰正孟延的脸,对准那根pocky咬了上去。
孟延被水苏强硬着扶正脸,一转眼就是水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明明长睫止不住的乱颤,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凑上来。
孟延心中浮起心疼,若真这样难为他,这游戏不玩也罢。
他就要后退,水苏却难得强硬的将他的后脑勺掌住。孟延舍不得用力,只能老老实实顺着水苏动作。
随着一步步靠近,水苏面颊红透,此时孟延闻到了一股幽香,很淡很淡,却极其好闻。
他禁不住要凑近,可此时他和水苏本就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在外人眼中便是孟延主动凑上去想占便宜。
两人逐渐交融的呼吸,以及越发靠近的嘴唇。
孟延睁着眼,看着那颜色艳艳的唇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心如擂鼓。
一向浪荡的公子哥在这时候乱了心跳,红了脸,又想凑上去,又怕唐突了对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苏不断靠近。
水苏咬断那pocky的一刻,孟延屏息,脑中唯有一个念头:“碰到了。”
他碰到了水苏的唇,好软,像果冻一样。他不明白原本就极速跳动的心脏是怎么还能加速的。
他当时忘记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忘了他们在玩游戏,心中只有那张唇。
此时,终于完成任务的水苏将pocky咬断,连忙后撤。
他不想被认为他在占孟延便宜。
孟延的眼底烧着一团暗火,水苏后退的瞬间,他猛地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强势地捧住他的脸。
水苏的腰纤细,孟延的掌心几乎能丈量出那柔韧的弧度,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水苏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孟延呼吸一滞。
“躲什么?”孟延嗓音低哑,拇指摩挲着水苏的下唇,不等他回答,便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孟延的唇舌炽热而急切,撬开他紧闭的齿关,长驱直入。
水苏的呼吸瞬间乱了,喉间溢出一声轻哼,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孟延的衣领。他的挣扎在孟延的压制下显得徒劳,腰被牢牢扣住,后脑勺也被大手固定,被迫承受这个近乎掠夺的吻。
唇齿交缠间,水苏闻到了孟延身上冷冽的气息。他的舌尖被吮得发麻,呼吸被掠夺,整个人晕眩得几乎站不稳。
孟延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腰,指节微微用力,将他压向自己,两人紧贴的胸膛间,心跳声震耳欲聋。
周围人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仿佛隔了一层纱,水苏的耳尖烧得通红,眼角沁出一点湿意。他越是挣扎,孟延的吻就越发凶狠,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孟延…”水苏喘息着偏头想躲,却被捏着下巴转回来。
孟延的眸色深得吓人,掌心顺着水苏的脊背下滑,在腰窝处暧昧地流连。
水苏浑身颤,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攀着他的肩膀,眼尾泛红地瞪他。
包房内暧昧的灯光在水苏瓷白的肌肤上流淌,他被孟延铁箍般的手臂锁在怀中,整个人如同坠入蛛网的蝶。
那双总是清澈见底的眼睛此刻蒙着水雾,眼尾泛起的薄红像是被人用胭脂笔精心描过。唇瓣被吮得艳若滴血,微微张合间露出一点贝齿的闪光。
水苏挣扎时衣领又滑下半寸,露出更多令人遐想的肌肤。孟延方才失控时留下的红痕正从锁骨蜿蜒向下,在灯光下像是一串妖冶的玛瑙珠子。
他越是挣动,孟延的手臂就收得越紧,黑色西装布料与雪白衬衫相互摩擦,发出令人脸热的窸窣声。
卓羽手中的玻璃杯啪地摔碎在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水苏-平日里纯净到让人不敢臆想的人,此刻发丝凌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上,隐约可见那截细得惊人的腰线。
他喉结剧烈滚动,突然和水苏有了一样的感受,包房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
关同一言不发起身,一把攥住孟延肩膀,正要用力时指尖突然触到水苏的脸颊,那触感让他瞬间僵住,像是摸到了带电的绸缎。
关同忽然僵住,目光转到水苏脸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孟延何至于会那样着迷,那样难以自控。
水苏此时模样仿佛人心底最难以言说的欲望,被沾湿的睫毛,眼尾的艳红,还有那张不自觉含着春情的脸,没有一处不在勾引。
冰山似的关同愣住,再冰冷的人也在此时漏出了痴迷的神态。
而被这样目光注视着的水苏,终于耐不住羞耻,眼泪扑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