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回杭州已经四五天了，期间玛姬只主动给他打了一次电话。
电话那头的吴邪语气含糊，翻来覆去就一句“还在查，二叔那边还没松口”，问他具体查到了什么线索，他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就说“等有眉目了再跟你说”，半句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
玛姬挂了电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着，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不是吴邪查不到，是吴家压根就不相信他们。
吴二白那个人，心思比谁都深，肯定是查到了裘德考的底细，不想让吴家跟这个外国人扯上关系
至于吴邪，大概是被二叔敲打过，也动了反悔的心思，想把他们撇在一边，自己单独找霍仙姑要线索。
她没再多等，当即回拨了吴邪的电话，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吴邪，看来你并不是个守信的合作伙伴，现在稍微有点眉目了。怎么，想反水？”
“但你要想清楚，不管你背后站的是吴三省还是吴二白，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这么轻易踏进张家古楼一步。”
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一字一句都带着硬气——真要撕破脸，谁也别想好过。
吴邪第二天，就主动打了电话过来，这次终于说了正事：“玛姬姐，我手里有张样式雷的图纸，前阵子有人联系我想买，我托人打听了下，那个买家是霍仙姑。我打算这两天去京城见她，问清楚样式雷跟张家古楼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事得让胖子和小哥跟我一起去，有他们在，我心里踏实。”
玛姬把吴邪的话转达给胖子和张起灵时，胖子正蹲在营地的灶台边，就着热水啃压缩饼干，一听说要去京城见霍仙姑，还能跟吴邪汇合，立马把饼干袋一扔，拍着大腿站起来。
“去去去！必须去！胖爷早就跟这羊角山耗烦了，正好回潘家园处理点事！”
张起灵没像胖子那样激动，只是安静地听着，黑眸里却掠过一丝波动——他想起了汪楚染，想起自己答应过她，不会再一声不吭地消失。
到了晚上，营地的**多睡熟了，只有守夜人的手电筒偶尔在帐篷外晃过。
汪楚染躺在帐篷里的小床上，侧身对着帐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瞥见床边立着一道人影。
幸好外面挂着的露营灯还亮着，光线透过帘缝照进来，把人影映得模糊，不然她真要被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一跳。
“你进来不说话，想吓**啊？”
张起灵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睛，声音低沉：“我要走了。”
汪楚染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交代行程，以前的他，从来都是说走就走，连个背影都没有。
她躺平没动，抬了抬下巴：“头低下来，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给你亲一个当饯行。”
张起灵听话地低下头，俯身轻轻压在她身上，原本只想浅吻一下就起身，可唇瓣触到她柔软的唇时，却舍不得放开了。
他渐渐加重了吻的力道，手不自觉地探进被子里，顺着她的裙摆往上摸，指尖触到她温热细腻的大腿肌肤时，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汪楚染被他吻得晕乎乎的，直到大腿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才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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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轻呼一声：“不行……”
张起灵的手顿住了，却没立刻拿出来，指尖还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那触感细腻柔软，让他舍不得移开。
“等我。”他贴着她的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你先把手拿出来！”汪楚染伸手去推他的胳膊，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张起灵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又留恋地摩挲了几下，才缓缓收回手。
汪楚染趁机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你还是以前那个高冷的张起灵吗？现在怎么还会调戏人了？”
张起灵没躲，任由她咬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等我回来。”
“不等你，我也进不去张家古楼啊。”汪楚染松了口，小声嘀咕，“你故意这个时候过来，就是想让我上火是吧？”
张起灵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点：“不是。”
“不是就赶紧走。”
张起灵摩挲了一下她的唇角，又说了一遍“等我回来”，才转身掀开帐篷帘离开。
汪楚染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刚才他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清冷里带着点复杂，像极了以前没失忆时的他，那种藏着无数秘密的样子。
可她转念又想，反正自己从来都没完全看懂过他，想再多也没用。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问妈妈，她那神奇的空间里，有没有能治他失忆这**病的药——要是能让他想起所有事，说不定他们找古楼入口能更顺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