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掀帘走出玛姬的帐篷，抬眼就看见张起灵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没跟吴邪、胖子一起去整理装备，也没像黑眼镜那样四处晃荡，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她没直接走过去，反而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帐篷，抬手撩开帆布帘，对着他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头。
果然，下一秒就见他迈开长腿，一步步朝这边走来，身影在夕阳下拉得有些长。
汪楚染嘴角偷偷勾起，轻手轻脚放下帐篷门，自己则躲在门帘侧边。
等张起灵弯腰走进帐篷的瞬间，她突然从后面扑上去，双手捂住他的眼睛，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声音又软又带点调皮：“别动——劫色。”
张起灵的喉咙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圈，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手背上。
他没挣开，只是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前，低低喊了声：“染染。”
汪楚染没应声，拉着他的手走到帐篷中央的小板凳旁，把他按坐下去。
没等张起灵反应过来，她双腿一跨，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
帐篷里的空间不大，两人靠得极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青冽味道。
“这两天总觉得你怪怪的。”
汪楚染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指尖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抬眼望着她，黑眸里映着碎光，清晰地映出她的样子——这个一直牵动他情绪的女人。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腰侧衣料。
汪楚染手指移到他的唇边，轻轻摩挲着：“那……你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突然就消失了？”
张起灵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在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沉却坚定：“不会。”
不会的。
他在心里默默重复。以前的他，孑然一身，去哪都无所谓；可现在，他的世界里有了她，有了这抹突然闯进来的光，他舍不得，也放不下。
汪楚染嘴角又弯了起来，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指尖在他的胸口轻轻打着圈：“那你想起张家古楼的入口了吗？”
张起灵诚实摇头——关于纹身和古楼的关联，他只隐约记起些零碎的画面，入口的线索却还是一片模糊，这个是真的没印象。
汪楚染见他神情认真，眼底没有半分敷衍，便没再追问入口的事。
她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指尖在他温热的胸口轻轻打着圈，声音又软又带点蛊惑：“我还想看看你的麒麟纹身……刚才人多，没看清楚。”
说着，她故意在他腿上轻轻动了动——两人本就贴得极近，这一动，张起灵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
张起灵的眼色骤然暗了下来，像被墨染过的深潭。
他没说话，只是身体放松下来，往后一靠，后背稳稳抵在帐篷柱上，头微微向后仰，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连带着肩上的麒麟纹身也越来越清晰了。
汪楚染的手指继续往下，滑过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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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线条，最终落在腹肌上。
指尖轻轻按了按，能摸到腹肌紧实的触感，她忍不住笑出声：“你的腹肌练得也太好了吧？比上次摸的时候，还硬实些。”
被她这么直白地触碰、调戏，张起灵其实并不好受。
温热的指尖在他皮肤上划过，像带了电，每一下都让他的呼吸乱几分。
他好几次想伸手拿开她的手，可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又舍不得——甚至还有点隐秘的期待，期待她的触碰再久一点，再近一点。
汪楚染把他的反应看得明明白白：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起伏比刚才快了些，耳廓红得快要滴血，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极力忍耐，又像是在纵容她的作乱。
她勾唇一笑，俯下身，凑到他发烫的喉结边，轻轻一吻——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点灼热的温度。
“呃……”张起灵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原本按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都泛了白。
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像是绷到极致的弦突然断了。
他猛地抬头，强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是浅尝辄止，带着点隐忍后的急切，又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珍视。
唇齿相依间，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她身上的体香缠在一起，帐篷外的风声、远处营地的说话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汪楚染被他吻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领，指尖能触到他后背紧绷的肌肉——再冷静自持的人，也被自己勾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