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骤然在溶洞里炸开,灯柱上的火石被张起灵触发的机关点燃,噼啪作响的火焰顺着岩壁上的灯槽蔓延,瞬间将整个溶洞照得如同白昼。
众人下意识地眯起眼,待适应了光亮,才惊觉头顶竟悬空悬浮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颅——炉身布满繁复的云纹,边角铸着狰狞的兽首,在火光中泛着沉郁的青光,仿佛一头蛰伏千年的巨兽。
“悬空炉!是西王母的炼丹炉!”
陈文锦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向前几步,仰头望着那尊巨炉,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传说中能炼出长生丹药的神炉,竟然真的存在!”
吴邪也被这景象震撼,喃喃道:“丹炉悬空不着地,下面正对龙脉走势,这是要尽收整条龙脉的精华啊……难怪古人说西王母掌握长生之术,单看这手笔,就绝非寻常。”
众人都在惊叹这巨炉如何仅凭悬空之力悬浮千年,没人注意到拖把的动作。
他见石盘上散落着不少圆润的“丹药”,竟趁着混乱悄悄爬了上去,捏起一颗在手里掂量:“胖爷总说这地方有宝贝,敢情是这玩意儿?”
“拖把!别乱动!”吴邪余光瞥见,心头猛地一沉,厉声喝止。
“放心,我就看看,又不吃。”拖把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还把丹药凑到鼻尖闻了闻,“闻着倒像模像样……”
“这丹药分布是按星图排列的,是机关的核心!”
陈文锦急得脸色发白,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岩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咔咔咔”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有无数齿轮在暗处转动。
汪楚染猛地回头,身后那些原本僵直的玉俑,竟在火光中缓缓抬起了头!
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握着长剑的手臂也开始转动,关节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跑!”胖子的吼声撕破混乱,他拽着身边的伙计就往溶洞口冲。
可众人刚跑出没几步,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洞口那道厚重的石门轰然落下,激起漫天烟尘,彻底封**退路。
“完了!出不去了!”胖子急得直跺脚,回头瞪着还在石盘上的拖把,气不打一处来,“天真,你三叔请的这叫什么虾兵蟹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不是我三叔。”吴邪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盯着石门,拳头攥得发白。
陈文锦扶着岩壁稳住身形,声音发颤:“石盘上的丹药是星图机关,每一颗对应天上的星宿,乱动就会触发陷阱!现在玉俑启动,就是因为星位被打乱了!”
“**娘的!不是让你别动吗?”胖子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指着拖把的鼻子骂道,“胖爷今天非把你扔给这些玩意儿当点心不可!”
拖把被吓得一哆嗦,刚想辩解,那些玉俑已提着长剑朝他们冲来。
青灰色的盔甲在火光中闪着冷光,剑刃劈砍空气的呼啸声此起彼伏。
“来啊!**你们这帮石头疙瘩!”胖子抄起地上的工兵铲,迎着一具玉俑就冲了上去,“当”的一声脆响,工兵铲砍在盔甲上,竟被弹开了半尺,震得他虎口发麻。
汪楚染侧身躲过一具玉俑的横劈,反手抽出腰间的**,狠狠刺向对方的脖颈——那里是盔甲衔接的缝隙。
可**只刺入半寸就再也进不去,反而被玉俑挥剑反击逼得连连后退,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不行,盔甲太硬!”阿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举着短刀格开另一具玉俑的攻击,刀刃与剑刃碰撞,火花四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张起灵握着黑金古刀冲到近前
他手腕翻转,古刀带着破空的锐啸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竟直接将一具玉俑从肩头劈成两半!
盔甲碎裂的瞬间,一条通体黑**、眼睛泛着红光的蛇猛地从里面窜出,吐着分叉的信子扑向张起灵的面门。
他眼神一凛,手腕再翻,古刀精准地将蛇身斩为两段,黑血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还得是小哥的黑金古刀!”胖子看得眼睛发直,随即反应过来,“合着这些玉俑是空壳子,里面藏着蛇?”
“打破盔甲,杀蛇!”
张起灵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晰,他一脚踹开扑来的玉俑,古刀挥舞间,又劈开一具盔甲,里面的黑**蛇刚露头就被斩成肉泥。
汪楚染与阿宁背靠背站着,被三具玉俑围在中间。
“左边!”阿宁低喝一声,抬脚踹向左侧玉俑的膝盖——那里的盔甲关节相对薄弱。
汪楚染心领神会,同时踹向右侧玉俑的小腹,两人借力向后急退,避开正面劈来的长剑。
趁着玉俑重心不稳的瞬间,她们再次上前,合力将一具玉俑踹得向后倾倒。
“砰”的一声,玉俑摔在地上,盔甲连接处应声碎裂,一条黑**蛇从胸腔里钻出,就被阿宁手起刀落劈成两半,蛇血溅在她的靴上,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就在众人勉强抵挡之际,溶洞再次剧烈摇晃起来,比刚才更加猛烈,灯柱上的火焰都跟着歪斜,仿佛随时会熄灭。
“谁**又去碰星盘了?!”胖子被晃得差点摔倒,回头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拖把竟还在石盘边瞎折腾,手里拿着几颗丹药,正满头大汗地往石盘的凹槽里塞。
“我……我想把丹药放回去救大家啊!”拖把被晃得东倒西歪,一脸委屈地喊道,“可这凹槽位置太多,我好像……放错位置了……”
“**简直是……”吴邪气得话都说不完整,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这蠢货不仅触发了机关,还在火上浇油!
他话刚说完,岩壁上的灯柱突然发出“噼啪”的爆鸣,火光骤然变暗,只剩下几盏还在苟延残喘。
而那些原本静止的玉俑,竟从环形石台上源源不断地“活”了过来——它们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下石台,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攒动,像潮水般朝中央涌来。
“坏了!这下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胖子看着越来越多的玉俑,头皮发麻。
拖把缩在石盘下,看着眼前的混乱,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吓得脸色惨白。
汪楚染和阿宁背抵着背,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透了衣领。
面对十几具玉俑的**,她们的手臂早已酸痛得快要抬不起来,却只能勉强靠着搭档的默契闪避。
“铛!”阿宁格开左侧劈来的长剑,手腕剧痛,短刀险些脱手,她咬牙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体力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冲破玉俑的包围,黑金古刀寒光乍泄,瞬间劈开两具玉俑的盔甲,黑**蛇刚窜出就被斩成两段。
“走!”他沉喝一声,古刀横挥,为两人荡开一片空隙。
跑到近前,他目光迅速扫过汪楚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有没有受伤?”
汪楚染摇摇头:“没事。”
几人迅速靠拢,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圈。
“这么多玉俑,杀不完的!”陈文锦急得额头冒汗,目光在溶洞里飞快扫视,“得赶紧找个出路,不然迟早被耗死!”
胖子挥着刀逼退一具玉俑,喘着粗气道:“出路?石门被封**,除非有**,把那破门炸开!”
“我有**。”汪楚染突然开口,说着就把背包卸下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几捆用油纸包好的**,递给胖子。
胖子眼睛一亮,接过**就想往石门冲,却被吴邪一把拉住:“你疯了?这么近的距离,炸开石门的同时,咱们也得被掀上天!这不是**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胖子急得脸红脖子粗,挥开吴邪的手,“总比被这些石头疙瘩砍成肉泥强!**也来得痛快些!”
“你这是带了多少?”
阿宁一边踢飞一具玉俑的长剑,一边瞥向汪楚染的背包,语气里带着惊讶——这分量,远超她们出发时分配的份额。
汪楚染眼神有点闪躲,没好意思说其实在戈壁营地时,她见其他人的**就顺手拿了几捆放空间。
“别废话了!掩护我!”胖子把**往怀里一揣,大吼一声就朝石门方向冲。
张起灵立刻跟上,古刀如一道屏障,挡在胖子身前,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开扑来的玉俑;
其他人则在两侧策应,用**和短刀逼退围上来的玉俑,为胖子清理出一条通路。
胖子跌跌撞撞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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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前,也顾不上瞄准,一把拉开**保险栓,狠狠往门上一扔,扯着嗓子大吼:“躲起来!”
随即转身就往回跑,速度竟比来时还快。
众人早有准备,听到喊声立刻往溶洞中心的石磨盘后扑去。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整个溶洞仿佛都被掀了起来。
火光瞬间吞噬了石门,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烟尘横扫开来,石磨盘被震得嗡嗡作响,众人死死捂住耳朵,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巨响过后,胖子第一个从石盘后探出头,烟尘还没散尽就急着大喊:“跑!”
众人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冲到门前,却都愣住了——石门依旧纹丝不动,只是表面被炸得焦黑,几道裂纹蛛网般蔓延开,却连一丝缝隙都没裂开。
“他奶奶的!”胖子气得直跺脚,“这么厉害的**都炸不开?”
吴邪看着着石门上的青铜纹路,脸色凝重:“这是青铜门,不是普通石头门,**根本炸不开。”
胖子瞬间泄了气:“这下完了,前门炸不开,后面玉俑还在追,咱们这是要困死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溶洞顶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紧接着是轰然巨响——那尊悬空千年的青铜颅,竟被**的冲击波震得松动了!巨大的炉身带着破空的呼啸,从头顶直直砸了下来!
“跑!”张起灵脸色骤变,一把攥住汪楚染的手腕,拽着她就往侧面猛冲。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四散躲避,可青铜炉实在太大太重,下落的速度又快得惊人。
没等众人跑出几步,“咚——!”一声巨响震彻溶洞,青铜炉狠狠砸在地上,激起漫天烟尘和碎石。
巨大的冲击力如同地震,没来得及躲开的人瞬间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汪楚染被张起灵护在怀里,虽然没被直接砸中,却也被震得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她被张起灵扶着站起来,往青铜炉落地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尊巨大的青铜颅歪斜地陷在地里,而它砸落的地方,地面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边缘还在不断往下掉碎石,一股更阴冷的风从洞里涌了上来。
“这是……”吴邪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个大洞,眼睛突然亮了,“这下面有空隙!”
胖子也顾不上浑身的疼了,一瘸一拐地凑过去,探头往洞里瞅:“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炸不开门,倒砸出个地道来!”
拖把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开口:“对、对不起大家……我知道错了……要是我不乱拿丹药,也不会弄成这样……”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满脸懊悔,看着倒有几分真心悔过的样子。
“哭个屁!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胖子没好气地踹了拖把一脚,却也没真用力,毕竟眼下保命要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咔”的声响,那些被震倒的玉俑竟又缓缓站了起来,断裂的盔甲缝隙里钻出更多黑**蛇,吐着信子朝他们逼近。
“没时间磨蹭了!快跳下去!”陈文锦急声喊道,率先走到洞边,探头往下看了眼,“下面好像是条通道!”
张起灵看了眼洞底的深度,对汪楚染说:“我先下。”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入洞中,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里。紧接着,下面传来他的声音:“安全,跳。”
汪楚染不再犹豫,跟着往下跳。
胖子踹了拖把一脚:“你小子先跳!要是敢耍花样,胖爷在下面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拖把哪敢耽搁,闭着眼就往下跳,“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哼唧。
吴邪、陈文锦和阿宁紧随其后,最后胖子“扑通”一声跳下,落地时还不忘骂一句:“**,这洞跟胖子我有仇似的,每次跳都摔屁股!”
众人刚站稳,就听头顶传来玉俑踩在碎石上的“咯吱”声,显然它们已经追到了洞口。
张起灵迅速点燃一支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通道——那是一条狭窄的石道。
“走!”他带头往前,黑金古刀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通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