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染在帐篷里伴着雨声,睡了这几天来最踏实的一觉。
没有拥挤的睡袋,没有旁人的呼吸声,只有雨打帐篷的沙沙声,像天然的催眠曲,让她一夜无梦。
这场雨下得缠绵,一下就是三天。到了第四天,雨势虽小了些,却仍没有停的意思。
汪楚染伸着懒腰走出阿宁的帐篷,雨后的戈壁带着清冽的湿意,空气里都是泥土和草的味道。
她舒服地靠在帐篷柱子上,看着远处被雨雾笼罩的地平线。
阿宁还在里面对着电脑屏幕,正在和老板裘德考视频,低声汇报着这几天的情况。
“汪小姐,喝咖啡吗?”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汪楚染转头,见是李明阳,他手里拿着两瓶速溶咖啡,递过来一瓶。
这男人也是一直跟着阿宁的。
之前和他没怎么说过话,也就是这两天人少了,才渐渐熟悉起来。
“谢谢。”汪楚染接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凉意。
李明阳在她身边站定,看着远处的雨幕,随口问道:“干我们这一行,挺累的吧?”
汪楚染挑了挑眉,反问:“那你怎么还干?”
“选择了,就走下去呗。”李明阳笑了笑,语气很淡然,“而且一直跟着宁姐,习惯了。”
汪楚染又喝了口咖啡:“就没想过做点别的?比如找个安稳点的活儿。”
李明阳摇摇头:“没想过。干这行虽然累,但也自由,而且……能接触到很多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
汪楚染不太能理解这种想法,但也没再追问,只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天气说到沿途的见闻,气氛倒也轻松。
胖子他们的帐篷里倒是热闹。
吴邪捧着一叠笔记,在角落里看得入神,时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眉头皱了又松,显然是在梳理这一路的线索。
“来来来,三缺一,就差你了!”
胖子把一个路过的伙计硬拉进帐篷,又冲潘子扬了扬下巴,
“老潘,来两把?下了三天雨,再在帐篷里待着,胖爷我都要闷得发霉了!”
潘子笑着应了:“行啊,正好活动活动脑子,省得被你带沟里去。”
三人围坐在折叠小桌旁,很快就斗起了地主。
洗牌声、甩牌声混着胖子的嚷嚷声此起彼伏:“嘿!又是我当地主!看胖爷怎么把你们俩打得落花流水!”
结果没一会儿,他又拍着桌子叫起来,“娘的!这手气也太霉了!俩王四个二,愣是凑不齐一副好牌!”
帐篷角落里,张起灵依旧是那副样子,背靠着帆布,手里拿着黑金古刀,正用一块软布细细擦拭着刀身。
刀锋在帐篷里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的动作专注而缓慢,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只有那把刀才是真实的存在。
偶尔外面传来汪楚染和李明阳说话的隐约声,他擦拭的动作会微不可察地顿一下。
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眼底的光,似乎比刀锋更沉了些。
淅淅沥沥的雨终于停了。
戈壁的夜空像是被洗过一般,格外清澈,星星密密麻麻地缀在天上,亮得像是能伸手摘到。
营地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阿宁和吴邪他们商量了下,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西王母国遗址。
汪楚染走出帐篷,被这漫天星光惊艳了。
她拿出手机,对着夜空拍了几张,又觉得不过瘾,正转着圈找角度,眼角余光瞥见张起灵坐在他们帐篷外的小马扎上,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看星星,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安静。
她心里一动,悄悄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背影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轻响,她忘了关闪光灯,一道白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轮廓。
张起灵猛地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汪楚染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不怕死地冲他扬了扬手机,索性又连着按了几下快门,闪光灯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这三天来,她刻意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可此刻看着他望过来的眼神,那点想逗他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张起灵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缓缓站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汪楚染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没动。
直到他站定在自己面前,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她才仰起脸,挑着眉问:“怎么?过来兴师问罪?”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手机上,又缓缓抬眼看向她。
这三天,她刻意避开他,吃饭不同桌,走路不同行,仿佛他是空气。
可现在,她却举着手机,用闪光灯晃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像只故意撩拨人的猫。
他心里那点被压抑了三天的情绪,像是被她这副样子轻轻拨了一下,瞬间就有些绷不住。
明明是她先拉开距离,现在却又主动凑上来招惹,偏偏他还真就被她轻易挑动了心绪。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朝着她手里的手机伸了过去。
汪楚染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他的手,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半拉半带地拽进了她的帐篷。
帐篷里光线昏暗,只有外面透进来的星光,勾勒出他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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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轮廓。
汪楚染站稳脚跟,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又有点豁出去的直白:“你想好了?”
张起灵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挣扎,有隐忍,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
没等他回应,汪楚染忽然踮起脚,主动贴了上去,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蛊惑的热意:“亲一个?”
张起灵低头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沉淀,汪楚染已经仰头凑了上来,带着点莽撞的主动,唇瓣一下贴上了他的。
他的身体先是一僵,像被电流窜过,随即像是被点燃的引线,顺势将她紧紧抱住。
这个女人,时而热情得像团火,烧得他心神不宁;
时而又冷得像陌生人,几天里可以对他视若无睹,连句话都吝啬说。
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被她这样反复拉扯着心绪,明明该推开,却偏偏舍不得。
没等他理清思绪,后背突然一轻,竟是被汪楚染用力推倒在睡袋上。
她紧接着就俯身贴了上来,带着不容喘息的势头,再次吻住他,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带着点霸道的侵略性。
张起灵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再压抑。
手臂猛地收紧,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帐篷里的光线昏暗,只有外面透进的星光勾勒出她泛红的脸颊。
他的吻不再克制,带着压抑许久的汹涌,从唇齿间一路向下,掠过她细腻的脖颈,在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辗转厮磨,留下滚烫的痕迹。
汪楚染只觉得一股陌生的战栗从脊椎窜起,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在发烫。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肌肤,那温度几乎要灼伤她。
她微微侧头,把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他轻轻推开一点,抬起眼望着他,眼底蒙着层水汽,声音又娇又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要吗?”
张起灵早知道她胆大直白,可此刻亲耳听到这样直白的话,心头像是被投进了一团火,瞬间烧得他理智都快绷不住了。
他没再多想,直接覆上那张让他失控的嘴,吻得又急又深。
汪楚染也毫不避讳地回应着,指尖在他后背轻轻摩挲,像是在火上添柴。
衣衫在纠缠中被一件件褪去,落在睡袋旁,沾染上夜里的微凉,却抵不过两人身上不断攀升的热度。
帐篷外的风声渐渐低了下去,只有帐内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和心跳,交织着漫过耳畔。
夜,渐渐深了……这一方小小的帐篷温柔笼罩,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留下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在寂静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