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好雅兴,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呢?”周衍刚进门便看到两人一躲一追的,好生热闹。
芫华看到周衍手里拎着东西,咬着下嘴唇,说道:“东主是来给我们送宵夜的?”
吱悠,又来一个。
只见端方玄衣束发,脖子上还挂着黑巾,面色沉冷,不似平日不识愁滋味的少年。
端方显然未猜到院子里会有这么多人,他一把扯下黑巾胡乱塞到后腰,露出尴尬的笑容,“好巧啊,大家都在。”
周衍略有兴趣的瞧着端方,只笑不语。
芫华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眼睛不好用,哪有都在,没看到还少一个人?”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沈枫骞走了进来。
本来还有些尴尬,端方见沈枫骞来了,忙的上去搂住他的肩膀,爽朗一笑,“沈兄回来的正好,这不就齐了?”
“咝。”感觉沈枫骞左肩抽动了一下,端方低头才发现沈枫骞手上缠着白布,刚才那一碰让表面渗出了点点血迹。
“沈兄你怎么受伤了?”端方这一嗓子,惹得所有人都靠过来看。
沈枫骞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伤口,嗓子略有些沙哑,“无碍,不小心碰伤了。”
芫华扯着白布一角,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你这伤口是找哪个蒙了眼的庸医给你包的?”说完一转身就去房间取来了药和白布。
芫华将原来的白布取下,整个手背青紫,肿了约有一寸高,中间伤口不大但颇深,一条细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手腕。
芫华拿起一个小白瓶,手轻轻抖着将粉末均匀洒在伤口处,叮嘱道:“这个药初上时会有点痛,忍一忍。”
湘君看着那条细长的血痕,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中间撞那么深,还划了条这么长的伤口。”
“不小心碰到窗户角上了,等抽手的时候又被凌厉的边框划了一下。”此时沈枫骞觉得伤口开始发热,灼烧感很快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芫华上药和包扎的速度极快,疼痛还未过去,白布已整整齐齐包好。
“多谢芫华姑娘妙手。”沈枫骞说道。
芫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外伤好治,但你这胸中愤懑之情还需你自己调理。”
沈枫骞刚要开口,芫华揪着喉咙说,“我听你嗓子沙哑,眼白泛红,此乃肝气郁结之象。”
“沈兄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难事?无论如何,都不应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虽知沈枫骞瞒了许多事情,但周衍一直认其是如玉公子,当恣意享受这世间美好的春风化雨,如此超负承受痛苦,真真是让人有些心疼。
“东主说的对,有什么难事大家可以一起商量,莫要放在心里。”端方一副热心肠早就忍不住想说了。
芫华背过手从端方的后腰扯出黑巾,故意在端方眼前晃了晃,随手扔到桌上,“这么古道热肠,该不是蒙面去做侠盗了吧?”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端方嘿嘿的笑起来,抓起黑巾胡乱塞到桌子下面,“前几日认识了个朋友,今晚约我看热闹,这不怕被认出来才不得已蒙面。”他说的倒是实话,此时才肚子空瘪才想起来没吃晚饭,见桌上有盒糕点,不管不顾拆开准备大快朵颐,“这糕点可以吃吧?我不管你们了,要饿死了。”
包装一开,一股焦香扑面而来。
月光下的酥琼叶散着金光,若凑近观察,便能看到表面覆着一层晶莹透亮之物,透着丝丝甜意。
“半盏居的酥琼叶?”沈枫骞再三确认后直直的盯着周衍。
这哪里是疑问,分明是质问,周衍也同样看着沈枫骞。
端方哪管这东西从何而来,一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湘君和芫华看他俩眼神冷峻,面面相觑,并不接话,且看他俩如何交锋。
“这都城能做酥琼叶的店少不得也有百家,沈兄如何得知是半盏居的酥琼叶?”
“用蜂蜜涂抹烘烤加之梅花形状,全都城只此一家。”
“这新品今日才出,沈兄消息当真灵通。”
“东主速度更快,若不是亲临现场怎能将还冒着热气的酥琼叶带回?”
众人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处处针对,没有半点相让之意,听着人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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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挠难受。
端方举起酥琼叶映着月光仔细观摩,除了那层蜂蜜,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想着不过凑巧买了个酥琼叶,有何奇怪,又把这个塞到了嘴里。
看着沈枫骞的伤口,周衍忽然想起在半盏居的碰撞声,难不成是他?
半盏居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熟,好像是在...端方“啊”的一声,“这半盏居莫不是铺着蓝色琉璃瓦的那个酒楼?”那条街上大部分屋顶都是青灰瓦,没成想跑到一处脚底打滑,差点掉下去,借着月光看了眼才发现是琉璃瓦。
沈枫骞和周衍齐齐看向端方,端方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这半盏居有什么...不...对么?提起来...都这么紧张...呢?”端方小心的拉长着语气,生怕哪个字说错了。
沈枫骞说,“你这看事物的视角还真奇特,好似是只鸟,是俯瞰的。”
湘君算是听明白了,这三人凑巧在一个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看来看的也是同场热闹。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热闹让这几个人都这么热衷,还这么遮遮掩掩,生怕别人发现了。
这个世间每个人都有秘密,身份,地位,技艺,财富都可以伪装不以示人,彼此心知肚明,将心比心罢了。
但今晚的情况不一样,明显彼此的秘密重合了,在这种情况下,是敌非友,是友非敌。
若是这件事情不能解释清楚,他们之间便永远会隔着一条长沟,再想亲近就得投入无数多的情感,一点点填平才能走到对方身边。
可是除了周衍,这都城不曾是谁的家,他们没有时间像一家人一样,在日常生活中慢火熬制一锅情感的浓汤。
短暂的时间里若想维持这段情感,只能已诚挚之心直给,来不得半点虚假。
虽是春夜可人,但促织磨翅,声尖锐短,似是催着旅人早些入睡。
今夜月色亮的出奇,越到深夜越是晃晃如白昼,平白给那些失眠的人儿一个借口。
此时,皇宫和小院满心羁绊的人,身披罗衾,在银色的海浪中一遍遍冲刷着思绪,欲将心事都付与这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