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家只十分钟时间,下了车司珩绕到祝今朝坐的位置,她拧着眉闭着眼靠着座椅,睡得也不甚安稳。
司珩弯腰,依旧抱起她,穿过横厅到了电梯间,上到四楼。
他有点不知所措,照理说祝今朝该洗个澡,但祝今朝...
司珩抱她到洗手间,把她放在沙发上,祝今朝跟没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司珩气笑了,再度抱起她,把她放在双人洗漱台上。
“朝朝。”
“嗯。”
他虚扶着她:“坐好。”
“坐好了。”
司珩觉得这会儿她说话跟司锦年似的。
确认她没有靠着什么东西也不会倒下来后,他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放在她背后,她自己便往后坐了点,靠上抱枕。
他看她虽然思维凝滞,但还是有自己的行事逻辑,便问她:“能自己洗澡么?”
祝今朝不吭声,司珩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他不可能给她洗澡,甚至不可能给她换衣服,也没办法了,只能给她做简单的洗漱。
祝今朝只占了一个洗漱台,司珩先伺候她刷牙,刷完牙研究起她的洗漱用品来,他认了一半,有三个并排排列的小罐,三个英文,一个是卸妆油一个是卸妆水一个是卸妆膏。
司珩皱眉,拿出手机,到百度上查了步骤,最后决定用卸妆水。
他从旁边抽了一张她的洗脸巾,沾湿了洗脸巾,侧目时发现祝今朝居然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他动作。
司珩突然有点难为情,试图和她沟通:“你来?”
祝今朝摇摇头,“你帮帮我。”
司珩喉结滚了滚,她一点看不出来喝醉了,但显然没法正常沟通。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试探着擦了擦她的脸颊,祝今朝安心闭上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司珩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确定到处都擦完后,他丢掉了手里的洗脸巾,又扯了一张新的洗脸巾用清水打湿。
祝今朝也许是脸上久久没有动静了,她又睁开眼睛,背后就是整面镜子,她侧过脑袋,打量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嗯,干净了。”
“......”
祝今朝抽出洗面奶递给他,司珩接过,“卸妆后还要用这个么?”
问完他自己觉得也该是这样,挤了一点出来,在手里揉散,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要直接碰到她的脸。
纠结片刻还是决定亲自给她洗脸,作为丈夫,今天这种情况原本洗澡换睡衣,都应该...
他右手抚上她的脸颊。
祝今朝皮肤很好,摸上也是想象中的光滑,如瓷如玉,但又不是那样的质感,软软的,温热的。
司珩控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把泡沫均匀涂抹在她的脸上,再用清水沾湿洗脸巾,一点一点清理掉泡沫,反复几次才彻底清干净,清干净了,祝今朝又拿起台面一个卡通盒,递给他。
他认识,给司锦年洗过澡后也给司锦年擦了。
他失笑,认命般地继续下面的步骤,这一步很熟悉了,上脸的时候,他才察觉到,祝今朝和司锦年的脸蛋触感是一样的。
“朝朝,”他低声,声音里有隐忍的笑意:“你其实压根就没喝醉吧。”
祝今朝闭上眼,冲着他抬了抬下巴,好似更加方便他涂抹。
涂完了,他抱着她回床上,脱掉她的外套,掖好被子后准备离开,祝今朝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无意识嘟嚷:“别走。”
司珩一愣,这么熟稔的撒娇语气,再联想到此前给她卸妆她也很自得,像往常做过无数次似的。
他探究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了半晌,随之弯下腰,凑近她:“我是谁?”
她离得近了,祝今朝便更加方便,伸出两只手抱住他的小臂:“你别走。”
“我是谁?”司珩仍旧要问清楚,就算她回答另一个人的名字也没关系,他已决定要更多的喜欢她,甚至爱上她,所以他和那个人的那么多年没有关系,他会和她有更久的时间。
祝今朝胡乱动着脑袋,似乎在找一个舒适的位置,边移动边道:“你是我老公。”
司珩追问:“你老公是谁。”
祝今朝没太犹豫:“我老公是司珩。”
司珩即便做了打算,也还是松了口气,缓缓坐到地上,靠在床边,任由她枕着自己的小臂。
没有了外界的打扰,女孩儿很快睡熟,小半小时后,她松开了司珩的手臂,翻了个身,靠在了她的大熊上,司珩动了动发麻的手臂,起身,提上她的小白鞋下楼,到鞋帽间拿了她的拖鞋,又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返回四楼。
蜂蜜水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拖鞋放在她床侧,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祝今朝这一觉睡到凌晨五点,醒来脑袋有些发晕,睁眼看着天花板,最先想到的居然是简棠。
想到追宋晚柠的人远远大于追自己的人后立刻止住了深想的念头,且不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她为什么要在意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呢?
或者她好像也不是在在意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她有点在意司珩喜欢什么样的。
祝今朝自己分析了下,她毕竟和他结为夫妻,在意一下也没什么吧,于是说服了自己。
她一点没断片,脑子里过了一遍昨晚的事,从给她洗漱到她拉着他不让他走。
祝今朝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好丢脸...
话说回来,她竟然有这么信任司珩么,她从来没有喝醉过,都会给自己留清醒的空间确保自己能安全回到家里。
脑袋没有那么沉了,祝今朝起身,嗓子很不舒服,起来就发现床头柜上玻璃杯里的水和自己的拖鞋。
这是没有的记忆。
她脚套进拖鞋里,一口气喝光了微甜的水,舒服许多,随后后知后觉,怪不得她这么信任司珩,司珩能可以情绪稳定并且耐心的周到考虑所有事情。
身上不舒服,祝今朝拿了睡衣去冲澡,冲澡的时候想着以后再熟悉一点,有了肌肤之亲后,是不是喝醉酒洗澡也可以代劳。
她不禁好笑,自己也会有这么依赖的时刻么?
简单冲了澡,她又躺回床上,沉沉睡过去,回笼觉睡到早上十一点多。
拿出手机刷着醒了醒瞌睡,回了未读信息,最为震撼的是向晚藏不住事儿,发来给她说昨晚赵嘉臣亲了她。
【亲哪儿了?】
【嘴。】
“......”
她喝了点儿酒,昨晚赵嘉臣送她回家,亲她前,两人离得很近很近,鼻息交接,他停在那儿许久,注视着她的眼睛,向晚懵懵的,但是没拒绝,于是赵嘉臣蜻蜓点水般印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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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比我快了(拇指)】
向晚捂住脸,【朝朝,我晚上不去了。】
【不想看见他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昨晚他说亲都亲了让我对他负责,我说都是成年人了,让他清醒一点。】
祝今朝扑哧笑出声来。
起床前,她点开和司珩的聊天框,想要感谢一下他,斟酌用语也找不到合适的,莫名共感了向晚说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往上滑了滑和司珩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报备内容,都是说正事儿。
祝今朝作罢,关了手机。
下楼后餐厅已在准备午餐,司锦年在内院滑滑梯,她走到落地门前喊他:“兜兜。”
司锦年高高兴兴跑过来,“妈妈今天睡大懒觉。”
祝今朝弯唇,抱起他往餐厅走:“早上干什么了?”
司锦年絮絮叨叨把从早到现在四个小时时间干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想到下午要出发去宴会,又得让他自己玩,她生出些愧疚,“下周末我和爸爸带你出去玩,你有没有哪里想去的?”
结婚快三个月,周末基本都有一天祝今朝和司珩会带着司锦年外出享受亲子时光,也有完整的周末去山间住一宿。
司锦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祝今朝也没强求,“我回头问问你爸。”
用过午餐,司锦年午睡,她上楼拉琴,下午和司锦年一起搭了个乐高树,而后上楼化妆换衣服。
今天赴宴穿得稍微正式些,是一个品牌的当季红玫瑰系列高定仙女裙,一身玫瑰红,上半身法式一字肩堆堆领设计,其间玫瑰花作为点缀,下面是不规则半身裙,好几层,中间坠着薄纱,仙气飘飘。
头发扎了个侧丸子头,丸子面前扎了双大小不一的并蒂红玫瑰,做好造型,她化妆,因为红色的艳丽,她今天妆画得也浓些,往日化妆都是打个底均匀一下肤色,眼妆铺一层淡淡的大地色,随后描眉卷睫毛,涂个口红,再用口红点一点腮红就出妆。
她捯饬半天,对着镜子看了看全妆的自己,玫瑰红色的口红,甚至贴了睫毛。
好艳丽。
祝今朝再次对着镜子欣赏起自己来,来了兴致,又翻到出自己的指甲油,涂了朱砂红色的指甲。
最后满意对着镜子拍了两张,甩给向晚。
【好美的菇凉,你晚上真不来么?】
向晚惯常秒回:【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怎么能有人能美成这个样子。】
下楼之后跟司锦年再见,司锦年坐在他的玩具大奔里笑眼弯弯:“妈妈好漂酿!”
祝今朝被夸得云里雾里的。
司机送达她到宴会地点路上,祝今朝接到了二姐的电话,说是让她没什么事早点过去,他弟弟闹着要跟她切磋提琴。
他弟弟也是今天的主角,六岁开始学小提琴,十三岁就到懿国深造。
“完蛋,我已经出门了,大提琴没带。”
“我弟带着呢,秦格也来了,你们一会儿可以排个节目。”
祝今朝无奈,他们这些有特长的小孩,各个宴会都容易被cue,祝今朝已经见怪不怪。
到了现场,很多人还没来,大部分继承人都忙,晚宴时间七点钟才正式开始,祝今朝接过弟弟递过来的大提琴,秦格坐在三角琴前边儿三人玩儿起音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