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这可是他和江幼笙一起建起来的公司,无论如何都不能毁在他手上。
江幼笙送来的资金很快就到位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承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想让公司彻底振作起来。
结果也没让他失望,这么多钱砸进去公司,想不起死回生都难。
眼看公司一天天好起来,彻底度过危机,顾承屿总算放下心来。
而现在,他也该去和那个神秘注资人谈谈合作的事了。
这一次他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从他手中要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顾承屿一点都不吝啬,反而还想着以后合作的事,现在他眼看着好像亏了一些。
但只要能把这个神秘人拉入自己的阵营中来,二人能够形成长久的合作关系,那以后他就能从神秘人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顾承屿还是能分清的。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个神秘人长什么样,字姓名谁,甚至连张照片都没见到过。
不光是他,顾承屿让手底下的人去调查时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专门帮自己解决问题的,难道这真是老天爷的恩赐?
想到这个可能,顾承屿心中更高兴了。
他虽然很喜欢江幼笙,也后悔曾经对她所做的事情。
但毕竟她已经死了,现在江家的二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的江幼笙。
如果不是的话,那他也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个神秘的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女的,他可一定要牢牢把住这次的机会,最好能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为他所用。
就像曾经的江幼笙那样,不光帮着他开了公司,还嫁给他。
即便没有生下孩子,但也为他养了个儿子,甚至还丢掉公司所有的工作,甘心在家做家庭主妇。
每次想到这些事,顾承屿就很有成就感。
江幼笙死了没关系,现在马上就有人又顶上她的位置了,真好。
顾承屿约了和江幼笙见面,这是江幼笙的新号码,专门用来和顾承屿沟通的。
再加上她的声音被刻意处理过,根本听不出任何异样。
“谢谢您的帮助。”
顾承屿接通电话后连连道谢。
“如果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这次该如何度过危机,公司也一定会破产的。”
“只不过我还不知道您应该如何称呼,不知您是否愿意透露一二?”
“这就不必了。”
江幼笙神色如常,“明天见面时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顾承屿点头哈腰的又拍了几句马屁。
挂断电话,江幼笙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旁边一直沉默的林野开口了,“你明天真的要去见他吗,而且是自己一个人?”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万一他要对你不利,我还能帮你一把。”
“不用。”
江幼笙直接拒绝。
“我这次去找顾承屿是要谈一些我们之间的私事,你去不合适私事。”
林野眉头一拧,“你和他之间能有什么私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
江幼笙声音不算冷漠,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她和顾承屿之间的事也是时候该画个句号了,这样整天瞒着不是办法。
自从上次顾承屿跑到江家大闹后,江幼笙就一直在想该想个什么办法制止这一切。
她不可能抱着谎言过一辈子,早晚有一天身份秘密一定会被揭穿。
到那时顾承屿再缠着她不放,即便伤不了自己,也像苍蝇一样惹人讨厌。
而现在江幼笙总算想到办法了。
过了明天,就算她堂堂正正的站在顾承屿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顾承屿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更不敢纠缠到。
那时候江幼笙是否愿意把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完全由被动变成主动,可就不是顾承屿说了算的了。
林野还是第一次见江幼笙那么倔强。
他知道一旦江幼笙决定了做某件事情,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无法动摇。
算了,他还是悄悄派几个警察跟着去吧,正好林家和警察局有几分交情,这点小事还是能搞定的。
已经是晚上了,江幼笙和林野分开后回了住处,临睡前和自己老妈开了个视频打招呼。
明天是周五,过了明天她就可以连休两天,到时回家陪陪父母。
而此时的顾承屿也回了住处,他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打开监听软件。
前段时间他在江家放了个录音器,那是和手机连接的,它可以直接在手机上监听江家的动静。
可这一晃眼都快大半个月了,罗青娥和江衍舟虽然每天聊天,但从没有提到顾承屿想听的内容。
渐渐的,连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了。
可就在今天,临睡觉之前顾承屿再一次习惯性的打开手机,却听到了让他眼前一亮的消息。
手机里清楚的传来江衍舟和罗青娥的对话。
“老公,现在笙笙已经搬出去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我还挺担心她的。”
这是罗青娥的声音。
江衍舟哈哈一笑,“你还不了解咱们女儿的性子吗?她之所以搬出去就是怕咱们催婚。”
“你说她也真是的,虽然是重生回来的人,但也老大不小了。”
“她不操心这些事也不让咱们操心,那她想什么时候出嫁?咱俩可还等着抱外孙呢。”
重生两个字眼儿狠狠的砸进顾承屿的耳中。
他一开始表情漫不经心,听到这两个字却突然顿住了。
重生?是他所想的那个重生吗?
江幼笙居然是重生来的!那为什么自己的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呢?
他还没想明白呢,那边的罗青娥就又说话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顾承屿造的孽,要不是他把咱们女儿伤成那个样子,女儿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罪啊。”
“现在连真实身份都用不了,一想到这些事我心中就难受的不行。”
“老婆知足吧,好歹现在女儿还在咱们身边呢,要是没有这一出,咱们可就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忍心吗?”
“我当然不忍心,所以有时我也很感激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