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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安胎药,喝了就好了

作者:涂涂err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虞灯背对着周越钧,哑着嗓子嘀咕着。


    “中医也是要扎针的,叫针灸。”


    “而且针比诊所输液的还长还粗呢,都能把我身体扎穿。”


    “要是遇上个学艺不精的,我要流血……”


    越说越低、越可怜,嘶溜两下,哽咽得都快掉金豆子。


    周越钧愁眉紧锁,眸色更是深邃黯然。


    让他疲乏的不是虞灯,而是无力感:“……先去看看。”


    -


    第二日,周六,虞灯还是没退烧,他晚上甚至都没睡好觉。


    鼻腔一直堵着,口呼吸得嗓子眼又疼


    睡醒就被周越钧逮住灌了半碗姜汁水,里头还放了苹果粒。


    黑暗料理。


    “我昨晚睡觉打呼噜了吗?”虞灯靠坐着,翘着好几绺呆毛。


    “一阵儿一阵儿的,很浅。”因为没睡安稳。


    周越钧在给虞灯喂瘦肉粥,里头还有蔬菜,虞灯向来不喜欢吃蔬菜。


    周越钧沉声:“不许挑食!”


    却又不敢胁迫得太明显。


    就是因为挑食,身体素质才这么差的,得均衡补充维生素。


    周越钧带虞灯去看了中医,没扎针,只看眼、看嗓,一通检查后,抓了好些药。


    一包药鼓得厉害,跟周越钧手掌那么大。


    没包起来的时候,虞灯还去嗅嗅,像只好奇小狗,还用小爪子去扒拉两下。


    小病秧子皱巴巴着脸,拱着鼻头,稍显抗拒:“苦的。”


    草药的味道很浓,不清香,反倒透着苦涩,虞灯都能想象到,那熬出来的一大碗黑乎乎的药了。


    周越钧:“不苦,给你放蜂蜜。”


    老中医见虞灯讨喜,还耐心叮嘱,像哄孩子那般:“回去得好好喝药,喝个两三天就好了。”


    家里的砂锅本是给虞灯熬汤的,现在刷干净来熬药,小火慢熬,苦味儿满屋子飘。


    虞灯坐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中,有毛毯盖,不会冻着。


    他正在写作业,旁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纸。


    电话一响,虞灯扭身就去拿电话。


    “喂……”


    一开口,就是那个小破锣嗓子,鼻音闷重。


    简凌也惦记着,无奈得揪心:“还没好呢?”


    这次病得太严重了,比前几次折腾人,都给人从小太阳花折腾枯萎了。


    虞灯笑呵呵的:“没有呢,但现在不输液了,我在吃中药,大夫说我病好了,还要给我开补药。”


    总之,拢共下来,得喝小半个月。


    简凌先是关心了虞灯病情,随即,才掩嘴压声儿,跟传递情报一样。


    “刚才季远筠给我妈打电话了,找我问了你的地址,说知道你生病了,他过意不去,想去看看。”


    “我妈让我把地址告诉他,我没办法……”


    所以,简凌越来越觉得季远筠这人绝非表面那样和善。


    看着无色无味,实则剧毒。


    虞灯理解简凌两难的苦衷,也不介意:“没事,他来吧。”


    只是,他刚应完声,楼下就有“轰隆”车声,停在了楼下。


    虞灯有一种预感,不多时,房门被敲响,这种感觉更甚。


    周越钧从厨房出来开门,见是季远筠,握着门把手的手骨遒劲,显然是加重了力道。


    “我来看看他,顺便请教点问题。”


    季远筠提了补品,含笑间,气质朗月清风,又有高知的书卷儒雅。


    周越钧让开身位,却在季远筠走过时,视线斜睨。


    登堂入室。


    季远筠一进屋,虞灯就从地上坐起来了,还把被褥往沙发上薅。


    季远筠生了双含情的丹凤眼,却也因礼貌有度,不会显轻浮。


    “灯灯,好些了吗?”


    虞灯歪了点头,慢悠悠答:“好了一点点,你有什么问题吗?”


    之后,两人在客厅讨论,虞灯还红了脸。


    季远筠没靠虞灯太近,不是嫌弃,而是风度。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周越钧看得出来。


    季远筠的出现,并不像乔方煜他们那样,目的赤裸,野心勃勃。


    可他的存在,更刺眼。


    季远筠待的时间不长,不到半个小时。


    临走前,也不忘关怀:“我论文写得慢,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休息,之后翻译也不急,还是身体要紧。”


    要他说?


    周越钧都想借着虞灯生病的由头,把这活儿给撇了。


    学校也是,净磋磨人,大早上让人去操场吹冷风,就没想到,有的人本身体质就差,越吃苦越糟糕吗?


    周越钧气极了,阖眼后揉了揉眉心,把中药舀起来。


    屋里太闷了,虞灯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楼下,季远筠拉开车门,上了一辆银灰色超跑。


    他父母怕他在外地上学没车不方便,就找人帮他把车开到了南大,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那车三百万。


    “喜欢?”


    炙热的气流喷在虞灯颈后,沙哑的嗓音也像厮磨般,粘附在耳廓。


    “喜欢的话,我们明年也买。”


    周越钧想等开年后,把物流路线拓展到隔壁几个省。


    或者直接去路城,在路城那边申请路线,只是那边太鞭长莫及了,肯定是得多找几个本地人的。


    虞灯收回目光,讷讷地望人,眼底并没有周越钧预料的激奋。


    周越钧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以及日渐强烈的不安。


    他极度恐惧逼近某一个时间。


    周越钧把窗关小了点:“喝药吧。”


    刚端起来,一闻着味儿,虞灯就反胃,咕噜个没完:“想吐。”


    周越钧凝着脸,肃正得不苟言笑:“安胎药,喝了就好了。”


    气得虞灯捏锭子锤人,又可怜兮兮地问:“没加蜂蜜吗?”


    “加了,再加多了药性就没了,喝了给你吃牛肉干。”


    虞灯像小猫,先探出一小截生嫩湿粉的嫩芯儿舔,又在周越钧如耸立高山的压迫下,苦唧唧着脸,猛灌了大半碗,还留了个底。


    -


    虞灯喝了整整四天的中药,胃里都泛苦水,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清瘦了不少,以前流畅的线条锋利了,下巴削尖,胳膊也少了点肉。


    而且,浑身被中药味儿浸透了,沾了点药草的芬芳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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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送礼物的时候,不要用苹果,我前两天才发现,苹果要多扣一份手续费(感觉损失了好几个亿),而且一些同样的礼物,苹果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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