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灯拽着睡衣,小软音糯叽叽的:“我衣服脏了。”
“晚上我吃饭的时候,有人走路不看路,在打闹,没端稳饭盒,把饭菜浇我身上了。”
“他还不跟我说对不起,真没素质!”
耷拉着乌发雪颈,委屈巴巴,艷色小唇一抿,光靠鼻孔出气。
霎时,周越钧寒潭冷眸化作冰窟,警惕时,阴鸷感不寒而栗。
“磕到了吗?故意的?”
虞灯乖顺摆头:“没磕到,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一路打闹,说话还很大声,根本不看路。”
“但他都不跟我道歉!”
给小反派气死了,还在心底暗暗记恨。
听到不是故意的,周越钧舒了一口气。
他怕虞灯在学校受人白眼。
“嗯,没素质,我们灯灯才是最礼貌的学生。”
要不是他,虞灯今年还能拿奖学金呢。
“洗澡了吗?”
他疲软的手撑了一把沙发,作势起身,看样子是想去给虞灯烧洗澡水。
“洗了,但我感觉肚子上还有油。”
话落,睡衣下摆就被虞灯掀开,雪白泄露。
“油腻腻的,像没洗干净。”
油不油腻周越钧不清楚,但肤如凝脂,剔透润泽,光是看着,就觉得肉感好,香气四溢。
牙齿又痒了,咬得越紧,流的口水还更多。
周越钧原本半死不活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养分,刹那就活过来了。
什么不利索,他挺利索的,脊背一立,就双目发痴,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我闻、我摸摸,看有没有沾油。”
说是碰,但周越钧脸都过去了,还在猛猛吸气,似乎少吸一口,就要一命呜呼。
哈巴狗一样,虞灯一扔骨头,周越钧就尽显狗的本性。
险在虞灯手快,见势不对,就又把肚皮盖住。
“你干什么!”气恼地一把揪住周越钧头发。
发丝偏硬,攥着还挺扎手的,毕竟小漂亮哪里都嫩,要好好呵护。
转而,虞灯又去抓周越钧发烫的耳朵,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厉声批判周越钧过火的举动。
“喝了那么多酒,都不行了,你还想干什么?!”
“色心不死。”
“流氓!”
小妻子的辱骂,周越钧的兴奋剂。
周越钧虎口卡着腰身,隔着衣料磨了下,仔细嗅着,并没有在甜稠软香中,嗅到饭菜的油腻气。
“香的,很干净了。”
“你觉得油,是因为……”
“你本身皮肤就嫩,滑溜溜的。”
霎时,虞灯浑身过着热流,酥酥麻麻的,有小蚂蚁在啃他。
他先是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夸害羞了。
小灯翘嘴.jpg
107幽幽出声,打破这份冒粉泡的旖旎:【像只傻狗,你站他面前他都会流口水。】
酸得不行。
它也要抵他漂亮小宿主的肚子!
香香软软的,用力碾一下,指腹还会下陷,留下浅红淤痕。
虞灯:小狗,也很可爱啊~
虞灯想给周越钧汲毛巾擦脸,但周越钧不让他干,只说歇一会儿,歇一会儿酒就醒了,不用那么辛苦。
-
虞灯在家睡的。
清早,曙光破晓,床头柜的闹钟指向六点半,床上的人睡得歪七扭八的。
学校的床太小了,一翻身就“咯吱”作响,虞灯只有在家睡才能这么自在。
周越钧把人从被窝里薅起来。
“灯灯,起床。”
扶起来人,虞灯眼皮都没睁开,重心又往后倒,一下子砸回枕头上。
松手拿衣服的周越钧:“……”
五月初,气候无常,介于春寒和闷热之间来回轮转,雨是半夜开始下的,这会儿雨势偏急。
周越钧给虞灯套了件端正带领的棉织长袖上衣,还准备了外套,顺便也帮虞灯换了裤子。
这并不是干活儿,这是享受。
白花花的享受。
嘟嘟鼓鼓的,看着就让人想拍。
“再不醒,校门口的人就走了。”
“醒……”
瘦小的胳膊艰难抬起,还发出轻微呜咽:“嗯~,醒了,我醒……”
昨晚周越钧才宿醉,今早又雷打不动的起床给虞灯买早饭,还冲泡了咖啡。
最近受乔方煜歪主意的影响,虞灯说咖啡要加冰,才能迅速醒神。
馊主意。
但都最后一天了,最后一次。
城市排水系统没那么好,一脚踩地上,水都快漫到脚脖子的位置了。
虞灯穿的塑胶雨鞋,长度在小腿中,不怕湿脚,只是风一吹,雨丝就往身上刮。
周越钧撑着伞,避开楼栋口买菜回来的居民。
“我带了换的衣服鞋子。”
毕竟要上台,总得舒适又体面,形象不能差。
“等下我不跟你们一辆车。”
因为今天有老师带队,所以周越钧不好寸步不离地跟着虞灯。
校门口值班室外,人来得都差不多了,简凌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哈欠连连。
周越钧把人送到,走的时候还不放心。
怕虞灯背包累,又怕小孩困得一个不注意,眼睛一闭,摔个屁股蹲。
应该没那么笨。
陈德菱手臂压着伞杆,拍着巴掌,中气十足鼓舞:“都精神点,你们出去代表的是学校的面貌。”
省赛在外国语学校举办,虞灯他们一行人,不包含周越钧,共十四人。
到礼堂门口的时候,虞灯一眼就看到了周越钧。
周越钧跟谢阳骏站在一起。
两人身边,还有一个挎着包、缠着发,浑身上下没什么装饰,素雅却显温婉的女人。
是简凌的妈妈。
在跟周越钧说话。
周越钧外形淡漠,寡言少语,只答了两句,简母就看到了简凌,主动停了话。
简凌:“不是不让你们来吗?”
话虽如此,却言不由衷,嘴角的弧度暴露了心思。
简母笑起来散发一种光辉:“省赛呢,好不容易有出息,来看看,我还让小骏带了相机,等会儿给你们照相。”
简凌还在撇嘴:“我都不上台,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就虞灯一个人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