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满脸震惊：“你，你竟然也领悟了剑意？”
“而且，剑意与我相差无几。”
柳清寒看见他的惊讶，笑着道：“天命师弟，你现在觉得还能取胜吗？”
“还不认输吗？”
李天命看着一脸笑意，根本没有之前第一印象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反而，感觉有点可爱。
他擦了擦嘴角血渍，笑着看向柳清寒道：“柳师姐，我觉得认输还早。”
“还可以试试。”
此时，柳清寒秀眉微蹙，说道：“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打得你认输！”
“碎冰流光剑——”
“咻...咻咻！”
他快速朝着李天命杀来，不断挥舞手中长剑。
李天命不在使用灵气，直接爆发气血之力。
那澎湃的血气，瞬间爆发朝四周震荡开：“憾山拳——”
“砰...砰砰！”
李天命快速挥出手中拳头，气势越战越勇，不断向前冲去。
两人快速地战斗，那轰鸣声，在空中不断传来。
“轰隆！”
几十息之后。
两人碰撞爆发剧烈轰鸣倒退，都震惊看着彼此。
柳清寒震惊道：“你体修到了易筋境？”
“竟然比法修还高？”
“你隐藏得真够深的，真让人意外。”
“难怪，你这么有底气了，原来在这里。”
李天命浑身衣衫破碎，吐出一口血渍，抬头看向她道：“呵呵，没点底牌。”
“我可能早就死了。”
“柳师姐，你说得对吧，但你比我想象藏得深呢！”
柳清寒短暂惊讶，又恢复如常道：“额，说的也是。”
“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决出胜负吧！”
她说完之后，手中长剑微微震颤，发出清越剑鸣。
刹那间，周遭温度骤降，寒意如汹涌潮水，以她为中心疯狂蔓延。
“千里冰封——”
“斩！”
柳清寒猛地挥出，一道幽蓝剑气裹挟着无尽寒意呼啸而出。
所过之处，空间如破碎的琉璃，出现丝丝裂痕，空气被瞬间冻结，化作细碎冰晶，在剑气带动下，如暗器般向四周激射。
李天命皱了皱眉，身形快速倒退，避开对方攻击。
但好像被锁定，避无可避下。
他爆发全身气血，激发部分神骨，厉声道：“柳师姐，得罪了！”
“荒古灭天指——”
“半指可碎天地！”
刹那间，天地间风云变色。
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乌云所遮蔽，那滚滚乌云如同狰狞的巨兽，在天空中疯狂翻涌咆哮。
那紫黑色水桶粗的闪电，在云层中窜动，并伴随指影若隐若现。
李天命伸出手指，缓缓下压。
指影所过之处，空间被硬生生地划出一道长长的空间裂缝，仿佛这处空间都承受不住一般。
“咔嚓——”
“轰...轰轰！”
柳清寒的那道极寒攻击瞬间被瓦解。
其攻击还在不断朝着她而来，那恐怖的威压让柳清寒脸色大变。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上场击败刘临渊那一指。
现在感受才知道，这是何其恐怖。
柳清寒快速后退，同时不断斩出各类武技。
甚至，连防御法器都用上了。
“咔...咔嚓！”
“轰！”
李天命的那一指，瞬间击碎其攻击，并连同她护身法宝，都一起震碎开来。
但眼看就要击中，李天命考虑柳师姐为人不错，就停了下来。
但是，由于没有收住力道。
柳清寒身穿白色流仙长裙，其裙角先颤了颤。
随后，天蚕丝绣的梅枝纹最先绷裂，细如发丝的天蚕丝在空中闪了闪，随即便连同一星半点的白纱碎成蝶翼般的残片。
“撕拉——”
“哗啦啦！”
下一秒，腰际的素色束带“嘶”得断成两截。
其裙摆像被无形的手撕开，三层白纱从两侧向上卷着飞散，露出里衣淡青的衬边，碎布掠过她脚踝时，还带着未散的微尘。
胸口的裙身裂得慢些，先是一道细纹从领口蔓延到腰侧，白纱被气流撑得微微透明。
而后猛地绽开，碎布不再是小片，而是连带着半朵绣梅的长条，斜斜掠过她肩头。
她指尖微颤着攥了攥袖角，却没退后半步，垂落的碎纱还在轻轻晃，像刚融的残雪粘在她小臂，露出的皓腕上，玉镯撞着碎布，发出清冷的响。
柳清寒满脸惊愕之后，有些愤怒地看着李天命，其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李天命！——”
“轰！”
她所站的位置，周遭温度骤然暴跌。
原本湿润的空气瞬间凝出细碎的冰晶，草叶上的露珠结成棱角分明的霜花，连远处溪流的潺潺声都慢了半拍。
水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冰层向四周蔓延出蛛网般的冰纹。
此时，场外一些宗门弟子，好像注意到了：“你，你们刚刚看到了吗？”
“柳师姐那......”
旁边男弟子擦了擦鼻血，说道：“没，没有，差一点就看到了。”
“真的太可惜了。”
“是啊，差一点点。”
“但可惜被柳师姐用冰晶遮住了，不然就......”
此刻，青云宗擂台上男弟子都死死盯着柳清寒。
同时，不停摸着鼻子，就是目不转睛。
突然，有人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感觉好冷，可是现在太阳还高悬与空。”
“何况，我们是修士。”
“额，好奇怪。”
“你们快看天空，怎么下起雪来了？”
“还有远处，小溪湖泊都开始结冰。”
“对啊，好奇怪。”
“这都是怎么回事。”
......
然而，大家都没注意。
此刻，擂台上的柳清寒，气质发生巨大变化。
她死死盯着李天命，双眸充满了怒火，其脸庞露出又娇又怒之色。
突然，柳清寒怒吼道：
“李天命！——”
“我要杀了你！”
“万古冰封——”
下一瞬间，整个擂台瞬间被冰封住，婉如形成冰棺封印其内。
但她并未结复杂法印，只是抬手凝指，掌心便浮起一团莹白的冰雾。
其先天冰灵体觉醒时觉醒的冰魄在丹田内轻轻震颤，天地间的冰元素如归巢之鸟般向她聚拢，顺着指尖凝成三道半丈长的剔透冰棱。
冰棱表面流转着淡蓝光泽，棱尖凝结的寒气甚至扭曲了周遭光线。
柳清寒尚未出手便让李天命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