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小时，萧远心满意足地离开包厢，手里还攥着林城给他的“部分资料”。
而包厢内，“林城”摘下眼镜，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是陈默高价聘请的职业演员，专门负责这场戏的“主演”。
耳机里，传来陈默冷静的声音：“资料给他了？”
“给了。”演员低声道，“您要求的事我全都已经办了。”
“很好”
陈默挂断电话，看向电脑屏幕上正在传输的加密文件，一脸戏谑。
萧远，尽管做梦吧，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陈默很清楚，像萧远这样的纨绔子弟，最大的弱点不是贪婪，而是虚荣——他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容易得意忘形，口无遮拦。
所以，陈默也决定从萧远身边的“红颜知己”下手。
萧远身边常有几个固定女伴，大多是混迹于名流圈的交际花，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各有各的算盘。
陈默让赵小刀暗中调查，很快锁定了三个最合适的人选：
琳娜，某二线女星，最近资源下滑，急需金主扶持。
徐媛，某时尚杂志编辑，和萧远有过几段露水情缘。
李薇，某电台主持人，擅长套话，曾多次从富二代嘴里挖出猛料。
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缺钱，且对萧远没有真感情。
陈默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通过中间人，以“某富豪想了解萧远真实为人”为由，分别约见了她们。
对琳娜，他开出的条件是：“陪萧远喝几次酒，套出他陷害苏明月的具体细节，事成之后，给你一部投资过亿的电影女二号。”
对徐媛，他承诺：“只要拿到录音，你的杂志明年广告投放翻倍。”
对李薇，则更直接：“一百万现金，外加一个顶级平台的推荐位。”
面对这样的条件，三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场答应。
反正拥有苏正鸿背后支持的陈默，又不用自己出钱。
......
魔都外滩的云端酒吧，270度全景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
琳娜一袭香槟色鱼尾裙，慵懒地靠在卡座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水晶杯沿。
“萧少最近气色真好呢。”她眼波流转，将一杯山崎18年推到萧远面前，“听说萧氏没能拿下浦东那个项目？”
萧远不耐烦地晃着酒杯：“别说这个。倒是你，新戏筹备得如何？”
琳娜轻叹一声，锁骨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别提了，本来谈好的女一号...”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是因为投资方和苏家有些往来，临时换了人。”
萧远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苏家？”
“嗯...”琳娜假装不安地抿了口酒，“现在圈里都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苏家呢。”
“放屁！”萧远猛地灌了口酒，冷冷一笑，“苏明月那个贱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什么狗屁苏家？还不是被我萧远耍的团团转。”
琳娜适时露出惊讶表情：“啊？苏明月？你是说复旦那个...我看网上那些传闻......”
“那些算什么？”萧远凑近，酒气混着古龙水味扑面而来，“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
琳娜睫毛轻颤，指尖“不经意”碰倒了手包，藏在夹层里的录音笔正对着萧远。
......
翌日晚，国金中心米其林餐厅。
徐媛用银质餐刀细致地分割着惠灵顿牛排，突然轻笑：“萧少知道吗？我们下期专题要做《谣言时代的真相》呢。”
萧远挑眉：“怎么突然搞这么严肃的选题？”
“还不是因为复旦高冷女神苏明月的事...”徐媛状若无意地转动酒杯，“现在全网都在讨论，谣言到底该不该信......”
“讨论个屁！”萧远扯松领带，“吃瓜群众要的是刺激，谁在乎真假？”
徐媛眼睛一亮，立刻打开手机录音：“可如果最后被证明是谣言......”
“证明？”萧远像听到什么笑话，“你看那些明星辟谣，越辟谣传得越凶！”他压低声音，“我告诉你秘诀——先放个模糊的料，等网友自己脑补，最后假的也成真的了！”
徐媛假装崇拜地托腮：“天哪，这简直是传播学教科书案例！”
......
第三天凌晨，私人会所的雪茄房里烟雾缭绕。
李薇醉眼朦胧地划着手机：“萧少...看这个热搜，#复旦高冷女神的真面目#，阅读量都破百万了......”
萧远叼着雪茄狞笑：“这才哪到哪？”
“不过...”李薇突然凑近萧远，吐气如兰，“你就不怕苏明月她父亲报复啊？”
“他们敢！”萧远猛地拍桌，雪茄灰簌簌落下，“知道为什么选那些下三滥的料吗？”他醉醺醺地比划，“这种脏水泼上去，就算洗清了也一身腥！”
李薇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可是......”
“可是什么？”萧远突然将她揽进怀里，“你以为我随便找的谣言？”他露出毒蛇般的笑容，“我专门挑她拒绝萧烨那天的行程做的图，这叫因果报应！”
藏在李薇钻石项链里的微型麦克风，将每一个字都传回了陈默的监听设备。
陈默在监控室里按下停止键，三份录音在屏幕上并排显示：
琳娜录音：00:12:45“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
徐媛录音：00:08:23“先放个模糊的料，等网友自己脑补，最后假的也成真的了！”。
李薇录音：00:05:17“这种脏水泼上去，就算洗清了也一身腥！”。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的画面开始被重新剪辑、拼接。
很快，画面上的视频变成了——
原本是林城主动接触萧远，现在变成了萧远秘密约见林城，画面里萧远阴沉着脸说：“陷害苏明月的事怎么样了？”
“这种脏水泼上去，就算洗清了也一身腥！”
“照片必须够真，钱不是问题。”
“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
“先放个模糊的料，等网友自己脑补，最后假的也成真的了！”
同时陈默再通过AI声纹模拟，生成一段萧远对林城的“命令”。
最终，呈现在屏幕上的“证据”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故事——
萧远不仅亲自策划了谣言，还花钱雇人伪造证据，甚至亲口指导如何让谣言看起来更可信！
萧远从“爆料者”变成了“主谋”，林城从“线人”变成了“共犯”，所有谣言，都会变成萧远的罪证。
每一张照片、每一条传言，都和他直接挂钩。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陈默冷峻的侧脸上，他拨通了苏正鸿的电话：“证据齐了，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