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渊自认自己是见过很多世面的。
战场也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什么火药炮弹,机枪坦克也是玩的转的。
但是真没见过,一个水缸能自己瞬间移动的。
他震惊的瞪圆了眼睛,看看水缸看看自己媳妇。
他拉过她的手,检查她手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也没发现什么。
男人的震惊很是满足林予薇的虚荣心,她更加开心了。
凑近霍时渊,摊开双手道:“霍时渊你看,我手上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正面没有,反面也没有,我还能把水缸挪回去。”
“挪挪看。”
男人笑,眼睛却没去看水缸。
他的眸光已经在女子面上挪不开了。
下一秒水缸回去,林予薇激动的从炕上站起来,她想再试试外面的东西,刚要下地就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
“怎么了?”
她问,却对上男人堆满欲念的眼睛。
下一秒,男人从炕上起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男人长腿一迈,只听“咚”的一声。
两人瞬间愣住。
林予薇耳尖一红,下一秒捂脸。
男人笑:“没事,我来看看。”
男人将她放到地上。
林予薇嘟囔道:“这下丢人了,把炕睡榻了。”
霍时渊笑道:“明天让爸回来看看。”
“那爸还以为我们……”
说到此处,她舌头打结,坚持道:“不能让爸知道我们把炕睡榻了。”
她真怕旁人会想偏了。
“为什么?”
霍时渊佯装一脸不解。
但林予薇很了解男人,他不是不懂为什么,而是想等她把话说全了,然后好逗她。
多激烈才能把炕睡榻了?
这事传出去,她只想找个地洞。
霍时渊道:“那我只能学一学搭炕了。”
“那今晚上怎么办?”
“我们挤一挤,榻的地方不能睡。”
霍时渊说完,在榻的地方放了一块板。
年头多的炕,砖头和土都被火烧的有些酥了,一块掉下来,附近的一片都很危险,搭上一块板子睡一宿其实是没问题的。
这事也是林予薇第二天才知道的。
当晚,两米的炕,男人划分出一米的地方,谨慎的说,就这些能睡,他们还不能乱动。
男人搂着她的后腰,生怕她会滚到有可能塌掉的那边去。
两人结婚这么久,虽然都是睡一张床的,但还真的没有这么挤在一起过。
从前空间都很够的。
眼下身子挨着身子,脸贴着脸。
虽然空间有限,但倒是不太累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睡醒,霍时渊就去和泥准备搭炕。
正巧赶上霍父回来。
看见他和泥,就知道啥问题,挽起袖子就要来帮忙。
看见床上搭的板子,道:“樘上板子这炕榻不了,但是也得马上修,不然窜出来点火苗就有危险了。”
“搭板子的地方能睡人?”
林予薇刚好听见,随口问了一句。
“没问题,炕里面的砖纵横交错的,这么大一块板子完全能稳当的架在砖头上。”
听到这话,林予薇转头看向霍时渊。
霍时渊一笑,林予薇就知道这男人知道,但是昨晚故意不说。
她白了男人一眼。
霍父道:“我来搭,现在这个季节也确实应该掏一下炕,免得冬天出问题,影响取暖不说,搭好的炕还没有那么快能住人。”
“好,我给爸打小手。”
“好,时渊给我打下手,这屋里灰尘大,薇薇去你妈妈那屋休息。”
林予薇闻言去了隔壁。
今天是周末,孩子们不来上课。
林予薇也闲不住,拉着祝琴墨在院子里面活动。
就看见刘村长媳妇拎着一个竹筐走到院子里。
林予薇见状笑问:“刘婶子,您有事?”
“院子里面刚摘下来的老黄瓜,熬点汤老好吃了,我家里多吃不完,给你们送点。”
刘村长媳妇平日几乎不跟她家走动的,今天送来东西林予薇还挺意外的。
刘村长媳妇也不多说,将老黄瓜一根根拿出摆到院里桌上,要走的时候看见霍时渊和霍父在搭炕,忙问:“你们城里人还会搭炕呢?要不要帮忙呀?”
“不用不用,多谢刘婶。”
林予薇道谢,村长媳妇一把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哎呦,你跟我客气啥,你能来我们村就是缘分,我一早看你就喜欢的很,我家那个更是喜欢你们两口子。”
面对突然的热络,林予薇自然知道很是反常,但是按照她对村长一家的了解,他们该是没什么坏心思的。
要是有事相求,话都说到这份上也该开口了。
不过,村长媳妇到最后也没有说有事相求,又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林予薇有些意外。
霍父道:“村长和村长媳妇都是聪明人,昨天老张来,他们两个都应该明白些什么了。”
“嗯。”
林予薇了然。
霍时渊道:“这样我们家在村里做事能顺利一些,等房子盖好,我打算上山采药,来年开春多养点鸡。”
霍父一听看着霍时渊,欣慰道:“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大哥不在,我又免费奉献,你能肩负起责任,让家里的日子上个台阶也好。”
“爸,您放心。”
霍时渊开口。
霍父道:“放心,怎么不放心?你不用我犯愁,你媳妇和你大嫂都那么优秀,我和你妈一万个放心。
父子两个忙碌了一上午,把两个屋的炕都搭了一遍,
正在院子里面休息的时候,有人来通知霍时渊,村长把红砖运回来了。
村里一般人家盖房子,顶多花点钱用红砖搭房子正面的墙壁,铺地是舍不得的。
所以这消息传出去,好多村民都过来看热闹了。
人心好像都差不多,当看你落难的时候,大家心疼是真的。
但是当看到你突然过起来了,那种怨念也是真的。
有的村民互相递眼色。
“红砖铺地,这可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你敢想啥?你们家恨不得八十代贫农,还想跟人家城里人比?虽然是下放的,但看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口袋比你我都鼓呢。”
“这怎么了?我们村什么时候酿醋了,周围酸的我倒牙了。”
刘村长媳妇听到话,挤上前抱着手臂阴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