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年和安千千翻看着评论。
@小年糕爱唱歌:啊啊啊啊啊哥哥终于回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啊谁懂!!!十二岁开始写歌的少年终于带着他的歌回来了[泪][泪]下午三点《成蝶》我先冲为敬!!!
@耳机里的承年:救命啊家人们!!!开放版权是什么神仙操作!!!我终于能在学校晚会上唱《星轨》了吗???这波格局我直接跪了[跪了][跪了]
@承年的麦克风:谁还记得当年他被雪藏时说的“我的歌永远属于听众”……现在他真的做到了[大哭]从初中听到大学,这次换我去现场听他唱!!!
@年宝的小乐谱:文化事业部总监?!所以以后能看到哥哥签更多有才华的音乐人了吗?!一把子期待住了!!!鼎盛这次总算做了件人事[拳头]
@循环一万次:考古了三年前的采访,他说“音乐最怕的是被关起来”……现在所有歌都自由了呜呜呜[泪崩]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人啊!!!
@今天也在等承年:家人们快看配图!!!录音室那张侧脸我直接斯哈斯哈[色]还有协议上的红章!!!是真的!!不是梦!!!
@抱着吉他等新歌:非商用可减免?!这是要让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司承年的歌吗?!我现在就去学《成蝶》的吉他谱[酷]
@承年宇宙第一甜:从十二岁到现在,他写的每首歌都藏着故事啊……这次换我们陪他走下去[心]下午三点闹钟已经设好,谁都别想拦我听歌!!!
@年年有鱼:哭了哭了!!!当年为了他和鼎盛维权的粉丝群还在呢!!!现在终于等到他堂堂正正站在顶峰了[打call][打call]
@耳机焊死在头上:《成蝶》重编版!!!是不是意味着以前的歌都会重新编曲啊?!我已经开始疯狂脑补了!!!司承年你要杀了我啊[抓狂]
@我是大叔:就我注意到了司承年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吗?我刚才去查了一下,他好像已经成为了资本。以前是被资本拿捏的歌手,现在直接成了手握话语权的文化事业部总监,这波逆袭我给满分![强]
@老粉不请自来:楼上+1!刚扒完鼎盛的股权结构,司承年现在不仅是总监,好像还持股了?这哪是回归啊,这是带着资本杀回来了!当年欺负过他的人估计现在都睡不着觉了吧[吃瓜]
@叔圈顶流爱好者:不得不说,从被雪藏到自己成资本,司承年这剧本也太爽了!以前是唱别人不敢唱的歌,现在是能决定让谁唱歌,这地位转变简直像看商战剧[酷]
@中年歌迷在线围观:你们都在看版权和新歌,只有我盯着“文化事业部总监”这头衔吗?这意味着他能自己拍板项目了啊!从被资本压榨到成为资本本身,这波操作太秀了[赞]
@职场大叔聊八卦:作为过来人说句实在的,能在鼎盛这种大集团当总监还持股,绝对不是简单的回归。司承年这是把过去的亏都赚回来了,现在是既能唱歌又能掌权,真正的资本玩家了[666]
评论还有很多,大多都是正面的。
偶尔有负面消息,也很快就被刷了下去。
“千千,谢谢你。”
司承年收起手机,将安千千揽入怀中。
“这有什么好谢的,它本来就属于你。”
“可是,若是没有你,我拿不回来。”
司承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他收紧手臂,将安千千更深地拥入怀中。
“你知道吗?”
他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一年来,我无数次在深夜里对着电脑里的demo发呆,总觉得那些旋律像被囚禁的鸟,再也飞不到听众耳边。”
安千千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轻柔:“我说过,你的歌该让全世界听见。”
司承年松开她,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水汽,却笑了起来:“嗯,让全世界都听见。为了庆祝我的音乐自由,我们今天去外面吃饭吧?”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我知道有家私房菜,老板的手艺绝了,尤其是那道松鼠鳜鱼,酸甜口的,你肯定喜欢。正好离这儿不远,现在就过去?”
“好啊。”
*
私房会所的服务生引着两人穿过走廊。
“前面就是‘听竹’包厢,景致最好,”服务生轻声介绍,正要抬手推门,斜对面的“晚香”包厢门却突然开了。
许久不见的李明城扶着一个穿香槟色真丝旗袍的女人走出来,女人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看年纪比他大了不少,眉眼间带着被宠坏的慵懒。
他正低头说着什么,嘴角挂着刻意练习过的温柔笑意,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捧着易碎的瓷器。
“宝贝慢走,台阶有点滑。”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几步之外的安千千听清,“下次我提前订‘听竹’,听说那间的露台能看见月亮。”
女人被他哄得笑起来,抬手理了理他的领带:
“就你嘴甜。”
指尖划过他领口时,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
安千千的脚步没停,只是目光在那女人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上扫了一眼,便落回司承年牵着她的手上。
“安小姐,司先生,这边请。”服务员低声提醒。
听到这个称呼,李明城突然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像被冻住的湖面,瞬间裂开细纹。
当他的视线从安千千脸上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再落到司承年身上……
“明城,这是……有朋友?”
被称作宝贝的女人察觉到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来,打量安千千的眼神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突然闯入视野的物品。
“不……不是。”
李明城的喉结滚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扶着女人的动作,指尖微微发颤。
他想起过往几次和安千千分手后的画面,尤其是最初那份对她的轻慢。
可眼下,她身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立在光芒夺目的司承年身旁,周身翻涌的气场竟让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司承年将安千千往身边带了带,看向安千千问道:“需要换个包厢吗?”
安千千摇摇头,抬手推开“听竹”包厢的门:“不用。”
她甚至没再看李明城一眼,仿佛刚才撞见的只是走廊里的一盆绿植。
包厢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司承年替她拉开靠窗的椅子,露台外的月光正透过竹帘洒进来,在露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松鼠鳜鱼要现杀,可能要等二十分钟。”
他翻着菜单,指尖在“时蔬”那页顿了顿,“再加份清炒豆苗?”
“好。”
安千千望着窗外的月亮,手里转着茶杯,忽然笑了,“你说,有些人是不是总觉得,换个池塘就能变成锦鲤?”
司承年抬眸,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泥鳅,怎么可能变成锦鲤呢?”
窗外的风送来玫瑰的甜香,远处隐约传来李明城低声道歉的声音,大概是那位宝贝发了脾气。
安千千却没再留意,只是拿起茶壶给司承年续了水:“先喝茶,等我们的鱼。”
有些风景,错过了就该往前走,毕竟窗外的月亮,总比地上的阴影值得多看几眼。
一顿饭吃完,安千千和司承年走出会所。
李明城还站在门口,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明明灭灭。
“千千,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