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这春桃虽然整天摆着个臭脸,但她那身气质还真挺独特的。
公主贴身丫鬟的那种锐气和江湖儿女的侠气相结合,若是日后再来个反差,那不得情绪价值拉满了?
春桃可是李昭宁的贴身侍女,相当于买一送一。
“小桃桃,你怎么在这里?”苏言上前,笑着打了声招呼,“是不是想我了?”
“登徒子!”春桃板着脸,冷声开口。
“嘿嘿,多谢夸奖。”苏言却很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还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小桃桃找本公子何事?”
“你!”春桃感觉到腰间的酥麻,脸色一沉,锵地一声拔出横刀。
“来来来,砍我,往这里砍。”苏言主动将脖子伸出去。
之前他不知道李昭宁身份,所以不清楚对方家风是什么,对这春桃还有些忌惮,万一惹毛了给自己来一刀那不完蛋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李昭宁是公主,春桃身为宫中的宫女,那可是规矩最为森严的皇宫,能在李昭宁身边待这么久,他不相信春桃敢这么做。
“你!”春桃挣脱苏言的手,后退几步,冰冷的俏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登徒子!我要告诉公主!”
她怎么也没想到苏言会这么大胆,对她行如此轻薄之事。
苏言毫不在乎地摊手,“随便,反正日后我娶了昭昭,你也要跟着嫁过来。”
说完,他嘿嘿一笑,凑近春桃露出玩味地笑容,“你不是一口一个登徒子吗,到时候本公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登徒子。”
春桃闻言俏脸先是一白,就在苏言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却突然又从白转红,少女的娇羞在脸颊上晕开,“公主在府中等你!”
说完,她跺了跺脚,一个闪身就跑进小巷中没了人影。
“这是什么反应?”这下直接把苏言给整不会了。
他都已经准备好迎接小侍女的恼羞成怒,可对方却突然羞答答地跑了。
不对劲。
这完全不是小桃桃的风格啊?
他挠了挠头,满脸费解。
片刻又释然了,想不通就不去想。
不过,没事的时候调戏一下小桃桃,确实能让身心愉悦。
他哼着曲儿就上了马车。
朝国公府驶去。
……
这几天,因为边境冲突的原因,苏卫国在兵部一直没回来。
不过他早就给府内打了招呼。
李昭宁可以随意出入国公府,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苏言和李昭宁独处地时候,府内任何下人都不得靠近。
当然,国公府的下人并不知道李昭宁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李昭宁平日外出都蒙着面纱,他们只知道这女孩是自家公子的红颜知己。
后院。
李昭宁一袭白色长裙坐在石桌前,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
她玉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悦耳的琴音在院子里回荡。
听到身旁脚步声,她微微转头看到苏言正拿着两杯奶茶,笑吟吟地看着她。
李昭宁的琴声并未停止,反而越发认真。
苏言拿着奶茶坐她旁边,静静地欣赏着大乾嫡长公主的琴声。
虽然他不太懂弹琴,但是音乐最重要的就是调动情绪,从李昭宁的琴声中,他能够清晰感觉到那每一个音符都让他身心愉悦。
以此就足以看出,李昭宁在弹琴方面的造诣绝对不低。
良久。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苏言顿时称赞:“早就听闻安宁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此曲只应天上有……”李昭宁复述着他的话。
俏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惊艳之色,“公子诗才无双。”
她惊艳的并不是苏言对她的夸赞,而是苏言时不时就能说出一些非常厉害的诗句。
这种出口成章的能力,很多读书人都可以,甚至这是读书人出风头惯用手段,但是能够说出苏言这么好的诗词者,少之又少。
初次见面的“一枝红艳露凝香”称赞她的美貌,这次又以“此曲只应天上有”称赞她的琴技。
“嘿嘿,不值一提。”苏言谦虚地摆了摆手,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她,“给你带了奶茶。”
“多谢公子。”李昭宁含笑接过。
“公主殿下找我何事?”苏言问道。
李昭宁闻言,顿时就委屈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公子?”
“当然可以。”苏言连忙道。
心里却有些无奈。
这李昭宁的性格太符合他嫡长公主的身份了,敢爱敢恨。
不愿意的时候,甘愿行商贾之事寻求退婚的机会,愿意之后她也不在乎自己公主的身份,也没有公主的架子,主动来找自己。
“这次还真有事。”李昭宁见他这样子,不禁轻笑道。
见苏言挑眉,她喝了口奶茶继续道,“再过不久不是到秋狝了吗,再加上突厥不断在边境骚扰,诸公商议后觉得,应该让番邦看看我大乾将士的能力,震慑诸国,就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几个番邦前来观看秋狝演习。”
大乾的秋狝有两个环节,第一个是狩猎比试,只要被赏赐护卫队的勋贵都可以参加。
这个环节主要是勋贵之间的娱乐。
至于第二个环节,就是阅兵。
当然,并不是大范围阅兵,这个环节会有一些日常训练展示,还有能体现战斗能力的挑战。
“那些官员坚持有护卫队的都要参加,可父皇觉得,你的护卫队才刚封赏,没有什么战斗力,特意让我来询问,若你不愿参加,他可以做主。”
之前没有定下番邦来朝,李玄没有什么借口给苏言推脱,现在倒是有不错的借口。
毕竟谁都知道苏言的护卫队是一群丁末的新兵蛋子,而且训练时间很短,若是实力不佳被番邦看到,丢脸的不止是苏言,是整个大乾。
“这就过分了。”苏言顿时就不爽了。
“嗯,谁都知道他们想看你出丑。”李昭宁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的意思是,陛下为什么不要我参加,看不起我?”苏言却说道。
李昭宁闻言一愣。
她错愕地看向苏言,“你……你想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