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苏言的示意下,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这里面有银锭,也有银票。
那满箱子的银锭,看得陈霸天两眼放光:“二十万两啊,老夫只在兵部见到过……”
“爹!”陈处冲见他那没出息的样,没好气地提醒一声。
陈霸天这才收回目光,咽了口唾沫,故作骂骂咧咧解释道:“俺只是觉得薛舜德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偷这么多银子!”
这话说完。
他却看到秦毅和李威二人,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在看他。
陈霸天顿时就火了:“啧,你们这什么眼神?”
秦毅和李威相视一笑,皆是摇了摇头。
苏言上前,对陈霸天招了招手。
陈霸天疑惑地走上去。
苏言指着面前的一个小箱子:“陈伯父,这两万两银票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上。”
两万两银子实在太重,不适合搬运,所以苏言特意让人把银票装箱。
“什……什么?”陈霸天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两万两银票,给俺?”
“昨日让诸位叔伯来的时候,不就说了准备好麻袋装钱吗。”苏言对他眨了眨眼。
陈霸天却摆了摆手:“俺虽然穷,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昨日是你小子自己解决了事情,这些钱是你的银子,俺花着不得劲!”
苏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笑着说道:“昨日若不是诸位叔伯坐镇,我也没有和他叫板的底气,况且这些不是我的银子,是薛舜德的银子。”
“不是薛舜德偷的吗?”陈霸天挠了挠头。
苏言顿时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和陈霸天解释。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说出来就不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二十万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
“陈伯父,你就当是薛舜德给咱们赔礼道歉的吧。”苏言拍了拍他肩膀。
“他能那么大方?”陈霸天顿时就骂骂咧咧。
对于薛舜德,他算是积怨已久了。
毕竟那老家伙是户部尚书,管理着大乾国库,每次让他拿点军费出来,都推三阻四。
为此,陈霸天还在朝堂骂过这老家伙几次。
“老陈,你就别寻根问底了,你就当这些银子是苏言对你这长辈的心意,收下就完事儿了。”苏卫国上前,直接将那一箱子银票塞进陈霸天手里。
他也知道陈家的情况,之前自己也是过得拮据,如今苏言赚钱了,他自然要帮老朋友一把。
“那俺就收了?”陈霸天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确很缺钱,这两万两能够解他目前燃眉之急,所以也没有继续推脱。
“这些都只是小钱,美妆店陈处冲也有股份,后面每个月都会给他分红。”苏言笑道。
陈霸天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地神情。
他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苏言带着陈处冲赚钱,其实是在变相缓解陈家的压力。
“你小子,真够意思!”陈霸天朗笑一声,“日后有谁欺负你,就和俺说,看俺不锤爆他的狗头!”
这算是他唯一能为苏言做的事情了。
“那就多谢陈伯父了。”苏言笑着拱手。
然后看向秦毅和李威二人道,“这两个箱子里,各有两万两银票,算是小侄对两位叔伯的心意。”
“我们也有?”秦毅错愕道。
“怎么,你这个狗大户看不起我儿这点银子?”苏卫国打趣道。
四个人中,秦家算是最有钱的。
然后就是李威。
苏卫国和陈霸天两人半斤八两。
不过现在苏言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苏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过得拮据。
“哪能啊,这可是两万两。”秦毅哈哈一笑,倒是没有推诿,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贤侄的心意,我自然不会推辞。”
李威也是笑着收下了这些银子。
这三人每人两万两。
还剩十四万两。
苏言凑到苏卫国耳旁,小声说道:“让人拿五万两给宫里送进去。”
“陛下会收吗?”苏卫国愕然看向他。
“父亲可记得昨日陛下临走时,说过什么?”苏言笑道。
“好像是说了薛家赔偿的钱要清点清楚。”苏卫国想了想道。
“那不就得了。”苏言嘿嘿一笑。
经过昨晚与皇帝老儿的交流。
苏言已经慢慢摸透了李玄的性格。
这人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他说的清点清楚,很明显是提醒苏言,该他的那份别忘了。
“隐蔽点,别让其他人发现了。”苏言见苏卫国满脸懵逼,不禁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我没猜错的话,宫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行!”苏卫国最终还是听了苏言的话,安排心腹将银子送去宫里。
钱分完之后。
大家继续愉快地吃着早饭。
今天七夕佳节。
只不过边境情况日渐严峻,苏卫国等人要去兵部商议边境的战事。
等四人离开后,小蝶从外面进来,凑到苏言耳旁小声说道:“公子,送饭的人说,昭昭小姐今日有事,特意吩咐人过来说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苏言露出失望之色。
这几日昭昭都没来店里。
询问送饭的人,也都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今日七夕节,还是没时间。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苏言摇头叹息。
陈处冲见状,凑上来问道:“大哥,今天有什么安排?”
“要不要去参加花灯会?”李志咬着油条,满脸兴奋道,“我听说今晚会有很多演出,肯定很好玩儿!”
花灯会是帝都最热闹的节会之一。
年轻人都喜欢热闹,李志自然也不例外。
“整日就知道玩儿,真不让人省心,你们就不能学学大哥?”苏言没好气道,然后拍了拍李志肩膀,“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花灯会要有妹子才好玩儿。
和李志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有啥好玩的?
李志和陈处冲两人闻言,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道:“那大哥有什么安排?”
“逛教坊。”苏言从凳子上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
两人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陈处冲露出一抹兴奋之色:“这个好!”
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教坊勾栏。
对这些地方无比神往。
李志虽然有些意动,但是却迟疑道:“大哥,被父皇知道,我会被打断腿的……”
“李志啊,咱们是去工作,又不是找姑娘,就算陛下知道也不能说什么吧。”苏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你是皇子,是当今陛下的子嗣,怎能这么怂呢?”
“工作?”李志更加疑惑了。
去教坊和工作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