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宁娇躯猛地僵住,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疯狂跳动的心跳声,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紧张。
浑身酸软的感觉,让她只能用手撑着苏言肩膀,才能在椅子上坐稳。
苏言嘴唇的温度,和他鼻尖那炙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每一下都让她娇躯轻颤。
嘎吱!
一声轻响。
“小姐,我回来……”
春桃的声音响起。
李昭宁一把推开苏言,神色慌张地看向门口。
只见春桃正站在门口,满脸震惊地看向这边。
“嘿嘿,小桃桃回来啦。”苏言抿了抿嘴,丝毫没有尴尬地对春桃打招呼。
春桃狠狠瞪了一眼苏言,她才离开自家公主没多久,就被这小子给欺负了。
不过,身为侍女,她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自家公主难堪。
所以装作无事发生,快步来到李昭宁身旁,抱着刀满脸戒备地瞪着苏言。
“你这是什么眼神!”苏言没好气道,然后又对李昭宁挑拨道,“昭昭,我觉得你这个侍女很不尽责,进屋敲门不应该是侍女最基本的事情吗,如果以后咱们成婚,她还这般冒失撞见咱们亲热多尴尬?”
李昭宁原本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听到苏言挑拨离间,不禁掩嘴笑道:“春桃是我的贴身侍女,日后要与我一同陪嫁,就算亲热她也要在旁边伺候。”
在大乾,像春桃这种贴身侍女,都会随着自家小姐陪嫁过去,哪怕自家小姐与姑爷亲热时,都会在一旁伺候。
若是姑爷兴起,还可以要求侍女一起。
“啊?”苏言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眼春桃手中的刀。
这丫头虽然长得水灵,但性格可不是一般的火爆。
再加上那把刀从不离身,完全就是“禁欲”系的代表啊。
有这丫头在,怎么可能提得起兴趣?
短暂的沉默。
让那旖旎的气氛淡了许多。
李昭宁这才看向镜子。
不过当她看到之前涂抹的口脂全都没了,又风情万种地白了苏言一眼:“都怪你,口脂都没了!”
“嘿嘿,没了再涂不就行了。”苏言笑着凑了上去。
当他又想像刚才那样,伸手去摸李昭宁俏脸时,一把刀出现在眼前。
苏言眼角没来由地抽了抽。
这没眼力见的丫头。
本公子都和你家小姐亲嘴了,你还这般阻拦?
等本公子上位,一定要把你给炒鱿鱼!
没办法,他只能用口红在李昭宁唇上轻轻涂抹。
然后瞪了眼春桃:“学着点。”
春桃扬起脑袋哼了一声。
苏言根本没理她,而是看向李昭宁很认真地说道:“真好看,口红能够提升气色,你最近没休息好吧,之前看着有些疲惫,如今整个人气色都提升不少。”
“嗯,这口红的确很不错,不仅颜色很提升气色,涂完感觉嘴唇都不干涩了,比嫣韵坊的都要好,绝对能大卖!”
之前她也尝试过涂口脂,而且还是帝都最有名,最高档的嫣韵坊口脂。
不过那些口脂无论是颜色,还是油润程度,都比不过苏言这个。
最重要的是,之前她用的口脂,全都有种怪味,不仅是口脂,就连水粉之类的也有一股让人不适的味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平日里素颜的原因。
因为画上妆容会让她面部非常不舒服。
而苏言给她涂的这个口脂,不仅没有奇怪的味道,反而还有一种甜甜的香味,像是水果一般。
特别是两人刚才接吻的时候,那甜甜的水果味让接吻体验都上升了。
“只是口红的功劳吗?”苏言闻言,笑吟吟地对她眨了眨眼。
李昭宁想起两人刚才的亲热,羞得跺了跺脚:“讨厌!”
“之前可是你说的,亲了就要娶你,到时候我就去你家提亲,相比于本公子的文采和商业天赋,咱们的姻缘定能被传颂成一段佳话。”苏言起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这……这是我喝过的。”李昭宁想要阻止,可苏言已经喝了。
“嘴都亲了,还在乎这些?”苏言嘿嘿一笑。
李昭宁又无奈又娇羞。
遇到苏言这么直接的人,她根本无法招架。
她之前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一个个都端着,表现得谦谦君子模样,哪像苏言这种登徒子,涂个口红都能借机亲她。
不过,与苏言亲吻,她心里却并没有任何抵触。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这些天因为退婚的事,让她非常焦虑,如今全都消失殆尽。
亲都亲了,他就算知道自己是公主,也不会反悔了吧?
不过,李昭宁并没有在这个羞人的话题持续下去,她看向旁边的春桃问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小姐,已经查到了,那人果然有问题!”春桃连忙道。
“查谁?”苏言疑惑道。
“手摇风扇的店主朱军。”春桃道。
正事上,她倒是没有和苏言耍性子,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沉声道:“之前小姐发现那朱军拿过来的账目不对,奴婢就去手摇风扇店铺蹲点,果然见到朱军在做假账!”
“这都被你们发现了?”苏言有些诧异地挑眉。
“你早就知道?”李昭宁小嘴微张,错愕道。
“嗯,早在开业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苏言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换人,还让他当店长?”李昭宁有些不解。
淘宝商行两个店铺的账目,她每日都会看一遍。
不过,朱军交上来的账目,数额和预想中有些对不上,她就让春桃去暗中查探。
没想到苏言早就知道。
“呵呵,你们既然去查了,查出他背后是谁了吗?”苏言问道。
“查到了。”春桃点头,回答道,“与薛国公有关。”
“不错啊,竟然源头都查到了。”苏言赞赏地点了点头。
他在刚开店的时候,就查了那个朱军的底细,此人与兴平县令有着很深的关系,而兴平县令又是薛游伟的人。
顿了顿,他继续道,“之所以还留着他,是因为此人是我放出来的诱饵,钓的就是薛家这条大鱼。”
“诱饵?”李昭宁皱了皱眉。
虽然不知道苏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看到他这般自信满满,李昭宁心里也松了口气,同时对于苏言又多了一份认知。
这个吊儿郎当,整天像个甩手掌柜的少年,对事情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细心和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