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低头审视着那幅画,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表情古怪的几人。
“我是根据七夜描述画的。”夏炎光速甩锅,语气诚恳的说道,“他说,自己小时候看到的天使就长这样。”
“???”
林七夜瞪大眼睛,看着甩锅如此之快的夏炎,摸着背后的黑匣,想着几刀能把眼前的夏炎砍死。
“小时候?”米迦勒皱皱眉,“我那时候给你强行灌输神力,导致你眼睛失明的时候?”
“对!”林七夜快速的点头,“我可能小时候看错了。”
“画的不错。”米迦勒将画递给夏炎,露出标准的绅士微笑,“希望能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祂的话让夏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老实实的将画收了起来,他不敢测试米迦勒暴怒的底线在哪里,主要对方一只手应该就能镇压自己。
船快速的停靠在,众人的目光凝视着那道夸张的剑痕,小岛被整个贯穿,劈出只能东西对望的天堑,上面残留着浓烈的剑意,刺得众人面目生疼。
安卿鱼蹲下身去,抓起地上的黏土观察了一会,“按时间推算,这道剑痕留在这里超过一月。”
“一个月之前留下的?”林七夜环视四周,“老师他的剑意又变强了。”
“这里还有三位主神的气息残留。”沈青竹皱皱眉头,“根据气息判断,他们不属于同一个神国。”
“剑圣前辈挺厉害,能追着三位主神砍!”曹渊抱着刀,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向往之色。
“曹渊,你为何这么说?”红缨疑惑不解,“为何就不能是三位主神在追杀剑圣前辈?”
“剑圣前辈未成神之前,就能将埃及冥神奥西里斯打的哭爹喊娘,局限于法则原因才无法斩杀神明。”
“而他早已成神,追着三个神打很意外吗?”
曹渊说完挠挠脑袋,望向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这样猜测的,还有一个原因。”
“说下去。”林七夜催促的道。
“这里除了剑痕没有其他的打斗痕迹,要是三个主神追杀剑圣前辈,这里不可能只留下剑圣的攻击啊!”
“嘻嘻,曹渊长脑子了。”江洱打趣的看向他。
“确实。”沈青竹佩服的看了曹渊一眼,“若是追杀剑圣前辈,三位主神应该会反击,这里会有他们的打斗痕迹。”
他的话让林七夜点头赞同。
“老师的能力有目共睹,只留下这道剑痕,说明他是在追杀那三个主神,而那三位主神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慌不择路的逃跑。”
“大哥……先让他去浪。”知道剧情的夏炎没有任何担忧,“我们取约柜要紧。”
回到船上,江洱设定好航线后,众人拿着牌打发着无聊而又漫长的时间。
“不公平,为什么不让我和卿鱼参加!”江洱气鼓鼓的看向夏炎。
“你还好意思说。”夏炎扯掉脸上的纸条,“你们两人是把我们当人机玩,我们的心灵都受创了!”
林七夜扯扯嘴角,他们五人轮番对阵安卿鱼和江洱,赢得次数屈指可数,那还是牌特别好的情况下。
“到了!”
米迦勒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无奈的摇摇头,有祂的神威在,周围的神秘根本不敢靠近,索性对方就玩起了游戏,来打发时间。
“到了?”
林七夜茫然的看向一望无际的海域,除了四周笼罩的迷雾,看不到天国的任何影子。
“天国没有实质。”米迦勒看到了林七夜等人眼中的疑惑,出口解释道。
“没有实质?”曹渊挠挠头,“那我们怎么进去?”
“天国是众生灵最纯净的净土,它不存在于这世界的任何地方,神迹降临之地,摒弃心中杂念,虔诚咏颂吾主之名,天国自会接引你们进去。”
夏炎听着米迦勒的话语满头黑线,赤金色的光芒在眼中绽放,天国的样子渐渐浮现。
“你的老家不就在那吗?”夏炎抽抽嘴角,“不过是隐藏在虚空之中罢了!”
米迦勒表情一滞,夏炎用看神棍的目光看向祂,让祂无言以对。
“搞得神神秘秘的,就是门有点大。”
夏炎再一次的拆台,米迦勒面色尴尬到极点,随着他手缓缓靠近,竟然触碰不到实体。
“虔诚咏颂吾主之名,天国之门自会为你们敞开!”
米迦勒说完,给夏炎一个得意的眼神,身体化作金色光芒消失在原地。
“祂的眼神好像在说,小样,看把你能耐的!”
他郁闷的瞪了眼前天国一眼,看着众人眼神飘忽不定,抬头瞅着天空的表情,脸黑了下去。
“我们开始吧!”
林七夜强忍着笑意,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跟随米迦勒的告诫,开始放空心神,摒弃杂念。
众人陆续盘坐,冥想着的同时,心中渐渐勾勒出一道圣洁的大门。
白色光芒包裹身体,林七夜的身体瞬间消失,紧接着安卿鱼,还有江洱的磁场,也瞬间消失在原地。
“艹!”
沈青竹一拳重重的砸在甲板上,他无法摒弃心中的杂念,额头青筋暴起,不甘心的抬头望向大海,结果看到三双大眼睛疑惑的看向他。
“你们……你们为什么还在这里?”沈青竹傻眼的看向几人。
“我猜他应该进不去,我就留下陪他了。”红缨指着在指着靠在船舱上,翘着二郎腿的夏炎。
“我摒弃杂念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人妻,嘿嘿嘿!”曹渊尴尬的挠挠头。
沈青竹一时语塞,张大嘴巴看向两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夏炎身上,在他眼中,夏炎作为队长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拽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夏炎明知故问的说道。
“你怎么可能会进不去?”沈青竹疑惑的看向他。
“你为什么觉得我能进去?”夏炎无奈的摊摊手,“我又不是无所不能人!”
他的话让沈青竹像是模糊的抓到了一个关键点,继续问道,“这对你应该很简单,又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不!拽哥!”夏炎摇摇头,“你太要强了,忽略了我们小队每个人具备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