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被捂住嘴巴依旧不老实，哼哼唧唧个不停。
白雾被吵的脑袋疼，松开了手，让对方说。
余念表情震惊：“白哥，污染源你解决掉了？那你现在精神污染值多少了，是不是已经九十了？”
“你应该等我们来再一起动手的，你的精神污染值涨上来，那不是又要……你。”
余念声音戛然而止，可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白雾当然懂他的意思，他无力的闭了闭眼，认命道：“我的精神污染值正常，因为……”
余念好奇：“因为什么？”
白雾朝东方疏月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拳头收紧：“因为……刚才我跟东方向导一起作战，她的精神力保护我，所以我……没受到污染。”
刚才战斗全程，除了他受到了那只人鱼一点音波攻击，精神污染没有受到分毫。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对方全程将他保护的非常好。
“谁？东方……东方向导？”余念怀疑自己幻听了。
是他记忆中的那位东方向导吗？
白哥肯跟那位东方向导一起战斗？这不可能吧！
白哥对她是生理心理双重排斥，对方站到白哥面前，白哥想杀对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肯跟对方并肩作战。
战场上，只有熟悉的伙伴才能全身心的将身后交付对方。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符合熟悉的伙伴啊。
仇人还差不多。
白雾声音冷冷的，语气平静的叙述事实。
“当时情况危急，异种刚降生，我不可能放任它继续进化。而且镜子湖附近的居民都是普通人，没有自保能力，所以要尽快解决它们。”
“哦，原来是这样。”余念听完解释，觉得合理多了。
白雾虽然卸下了第一小队队长的职位，可他对基地的责任心并没有卸下，哪怕这一年多他变的颓废，但只要基地遇到危险，他都会奋不顾身的站出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甘愿为基地奉献一切的热忱少年。
白雾跟余念解释完，余念确定白雾没有受伤，他也不再多说。
带着第二小队其他人加入战场清理工作当中，他们是基地中的人，对镜子湖周边比较熟悉，哪里容易藏异种，更清楚一些。
余念等人走后。
白雾靠在身后的大树树干上休息。
他的周围安静下来，旁边人聊天的话语就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哨兵五感超强，哪怕白雾并没刻意去听，还是能清楚的听到。
白雾悄悄睁开眼睛，朝东方疏月的方向看过去。
她跟那个红发男人是已经结合的哨向，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她跟旁边那位黑发哨兵关系似乎也不错。
原来她跟其他哨兵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好和谐，好温馨……
那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强迫、威胁？
一抹酸涩在心底蔓延开，白雾突然觉得很委屈，眼眶再一次红了，害怕被人发现，他连忙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
-
这次突然出现的污染源，因为东方疏月和白雾清理及时，所以周围受到污染的异种数量也并不多。
其中大部分被她跟白雾解决了，剩下的那些，很快就被大家找出来清理掉。
也就过了两个小时，镜子湖周围全部排查完毕。
“这里都结束了，你站这里做什么？”快要走了，东方疏月看到顾惜年一个人站在湖边，朝他走了过去，
顾惜年一直盯着湖面，仿佛要透过上面平静的湖水，看到些什么。
听到东方疏月的声音，顾惜年收回视线，沉声跟她解释。
“根据这些年异种降临位置的统计，异种一般不会降临在人类活动频繁的区域，那样不利于它们降生后的进化。”
“但这里是基地，是人类活动十分频繁的区域，按理说，异种不会选在这种位置降临。而且……”
顾惜年指了指湖面：“我的精神体感受到这湖底有异常的能量波动。”
“异常能量波动？”东方疏月好奇的看过去。
她怎么没有感受到这股异常波动？她的精神力不应该比顾惜年要强吗？
“我的精神体之前误吞过一枚异种掉落的晶核，自那以后，它对各种能量波动非常敏感。它能感受到湖底有一丝残存的异常能量，但那抹能量波动并不是来自异种，而是其他东西……”
顾惜年有些费解，皱眉思考半天没有头绪。
这片湖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对劲儿。
但不对劲儿在哪，他又说不上来。
“哦。”东方疏月恍然，“那你打算怎么调查？游到湖底去看看？”
能量波动并不来自异种，那会来自什么，哨兵？向导？
她跟白雾压根都没在水下战斗。
“不用了，那抹能量波动消失了。”顾惜年摇了摇头，“等我回去向黑塔报告，让他们派人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也可以。”东方疏月赞同顾惜年的想法。
黑塔里面各种研究人员都有，术业有专攻，专业人士来查肯定比他们瞎搞强。
顾惜年收回思绪，低头看向身侧的东方疏月。
他喉咙突然有些发紧，声音有点哑，“那个……嗯。”
“什么？”东方疏月疑惑看他。
“晚上你有时间吗？”
“有，你要做什么吗？”
“我晚上可以来找你做精神疏导吗？如果你愿意的话。”顾惜年说话时，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耳尖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红晕。
其实他的精神状态还可以撑一阵子。
可他想以这个为借口，接近东方疏月一点，哪怕是多说几句话也可以。
东方疏月奇怪的看了顾惜年一眼，道，“当然可以，我是队伍中的向导，给你们做安抚很正常的，你不用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