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266【VIP】全文完……
后天下午一点四十，伴随着耳边观众的吵杂声，赤苇他们把球车收拾下场，回到收队区。
今天四强赛的对手赤苇在两天前就知道了，女子组四强上午打完之后，官方赛程表是下午两点十五分打男子组第一场枭谷vs井闼山的比赛，下午四点十五分打鸥台vs稻荷崎的比赛。
赤苇他们可以说是第n次和井闼山打了，春高预选赛是枭谷2：1井闼山，而这场四强赛要打五局三胜，结果会怎么样，赤苇虽然不会预知未来，但确实是想赢。
当然，对面的佐久早和古森前面预选赛小输一场，这场肯定更是不想输。
除此之外，角名他们比赛前在群组里说过了，他们可能不会来看，因为就是打鸥台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星海在群组也表示，打稻荷崎也有那么一点点不轻松的感觉，所以大概率不会来看比赛。
白布他们打输比赛之后，就回去了，他倒是讲过会分时间出来看比赛直播，还冷静地祝福其他人比赛加油。
木兔叫了一声赤苇，赤苇和队友走到了球场上给副审裁判核对背号。
木兔刚才有说，枭谷vs井闼山第一局是枭谷先发球，井闼山先接发球。赤苇瞥见副审裁判给主裁判比了一个开赛的手势，他走到发球线后，接过捡球员抛过来的球。
发球哨吹了下来，赤苇发了一颗低跳发到井闼山的场地。
春高四强赛第一局，枭谷和井闼山交锋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井闼山压着枭谷打，赤苇配球精湛，古森接球没有破绽，木兔扣球攻击力很足，佐久早攻击得分也没有压力。
第一局的比分最后是落在23：25，由井闼山拿下，胜场数0：1，两队选手换场。
第二局还是井闼山赢，第三局枭谷才勉强扳回一局，开始他们的让二追三、打满五局晋级冠亚决赛之路。
第四局从1打到15分都是井闼山领先，从15分开始才出现枭谷逐渐追平比分的状况。
第四局比分21：20，枭谷终于来到领先1分的时刻，但赤苇觉得队伍里的大家，体力并没有比对面的井闼山来得好，相反地，对方的体力明显比枭谷好上太多。
就算赤苇想配球配得出其不意一点儿，闪避过前排的佐久早和后排的古森，也得看队伍里的大家体力够不够他这样配。
比分23：24由井闼山率先来到第四局的赛局点，并且保有发球权，对方拿下这一分，也就意味着枭谷春高赛的路程结束了，由井闼山继续晋级冠亚赛。
主审裁判的发球哨吹了下来，饭纲发了一颗低跳发到枭谷的场地，后中的小见把球接给了跑上好球带的赤苇。
赤苇背举将小见送过来的球，托给了从拦中飞到靠近前右二号位位置的鹫尾。鹫尾出手背飞C穿过克彦和康之的双人拦网，落到井闼山的后排，没能打死，被他们后中的古森救了一手，球再次在井闼山的场地上飞得很高。
好球带上的饭纲跑到三米线附近，把球修正给了前排的攻击手。
蹲拦中的克彦看见饭纲的托球朝他的小脑袋瓜飞来，起跳出手快攻A，扣球擦过正前方鹫尾和猿杙的手指，直往枭谷的三米线上压！
就在这情急时刻，后中小见鱼跃上三米线前，完全不输给古森接球防守技巧地，十分极限地把手插入球与地板之间。
好球带上的赤苇靠过来托球，拦中鹫尾跳了一个诱饵A，前左木叶撤出了场外，后左木兔三米线后飞上前排出手，配合赤苇打出后排老大战术，球卡过了起跳拦网的圭右和克彦，落在了他们脚边的边线外！
比分24：24，枭谷十分惊险地拿回发球权，轮转到猿杙发球。
发球哨吹下来后，猿杙发了一颗强力跳发到井闼山的场地，后中古森把这一球接起来给前排的饭纲，当然不会出现什么技术上的问题。
拦中克彦跳了一个诱饵A，前左圭右同样撤出了场外，后左佐久早三米线后飞上前排，去扣饭纲托过来的球。
佐久早的后排老大长攻擦过了猿杙和鹫尾的双人拦网，喷飞到了枭谷场地后头的观众席，拦网出界了！
紧接着，电子计分板上的比分，一直在平局，从25：25、26：26、27：27，28：28……就在两支队伍不停角逐赛局点下，最后比分终于来到31：30的局面。
球权在枭谷手里。
轮转到木兔发球。
发球哨吹了下来，木兔发了一颗强力跳发到井闼山的场地，后左的古森低手把木兔力道极大的跳发接给了好球带上的饭纲。
前右良一绕过好球带上的饭纲跳了一个诱饵A，饭纲的托球则飞到了从后右三米线后、飞上前排的佐久早的击球点。
佐久早出手后排老三背长穿过赤苇和猿杙的双人拦网，攻击飞到后排，被蹲在赤苇和猿杙身后的小见给接了一手。
球往枭谷前排飞去。
赤苇的手指碰到球了，他托了2m长球线的球，给了前左的猿杙。
猿杙出手B式快攻打上正前方良一的手指，扣球反弹了回来，落在猿杙的脚边边线外，拦网出界了！
第四局结束时的比分是32：30，由枭谷拿下第四局，两队胜场数2：2，再次平手，两队选手换场，赛间休息时间官方给准备打满五局的两队选手，延长到五分钟。
赤苇蹲在地上，他放下手里的水瓶，用挂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耳边是教练在给他们讲鼓励的话。
他没有很认真去听。
赤苇有点紧张。
他之前有想过，有春高冠军总比没有春高冠军来得好，但有冠军的话，对未来想继续打排球的木兔很有帮助，对其他学长们、和对面的佐久早和古森他们的学长，也是。
到了明年自己毕业的时候，这个冠军也十分有用。
赤苇心想，如果等一会儿上场打比赛下来，结果不尽人意，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这份后果？
赤苇觉得自己会超级自责的，在木兔的部分。
如果输的话。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距离胜利一步之遥，却擦肩而过的感受。
感觉是晚上做噩梦吓醒的程度。
“赤苇，你该不会在想一些什么，会让你很自责的事情吧？”木兔突然凑了过来问，“哦哦赤苇，你安静的时候，在想什么，根本完全不难猜。”
猿杙和小见也凑了过来，点了点他们的小脑袋瓜，开口：“确实。”
赤苇抬起眼，对上了木兔的目光，赤苇听木兔说：“春高只是我们这群打排球的高中生的一个必经过程，不会因为打输了就人生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而且这么说起来，如果真的未来想打排球的话，怎么可能把赌注全部押在这一次的春高冠军上啊，肯定初中就早早开始准备资料了嘛！”木兔笑着继续道，“跟你们打球很开心，有冠军没冠军都好，如果不能在打比赛中享受到快乐，那么，打排球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木叶附和，“赤苇，你才高二，怎么可以把打排球这件事，当成像出社会的社畜那样，行尸走肉的、每天两眼无光地坐在办公桌前，那种不停在机械重复做的无聊事情啦，你托出去的每一球，都是值得纪念的，尽管不是每一球都有highlight。”
尾长也“嗯嗯”了两声，表示学长们说什么都对。
“高中毕业后的人生还很长，只要有明确的目标，明确地想要成为怎样的人，然后，为之付出行动与努力，充满干劲地、不要混混噩噩、不要同流合污地过，等我变成死老头子的时候，回过头来看，”木兔说，“我绝对不会感到遗憾。”
“春高呢，只是在人生中占比一件超──级超──级小的事情而已！”木兔开口，“应该保存的是开心的回忆才对。”
“哦哦，我之前说过了吧？我打算活到一百二十岁，但我听说人死前都会讲开心的事情，证明自己曾经活过。赤苇，如果春高的回忆都是在流眼泪的话，死前就不能回忆了。我还听说过死前抑郁的话，是无法转生到富豪家的哦！”
猿杙和小见听见了，点了点他们的小脑袋瓜，异口同声地道：“没错，下辈子转生成穷鬼好惨。”
木叶扬起嘴角，又插了一句，“老实说，我每次看电视新闻，看到某某知名演员还是哪个有钱人生小孩时，都会感叹：可恶！来不及转生了！”
而这个时候，赤苇听着身边的学长们开的玩笑，几乎把他那关于“输掉比赛怎么办”的想法，抛诸脑后了。
就在木兔的《死前抑郁转生成穷鬼论》的话题结束后，副审裁判就晃过来让他们滚回场上了。
第五局开始是枭谷先发球，井闼山先接发球。
赤苇来到发球线后，捞起捡球员滚过来的球，他扫了几眼井闼山的接发球阵形，等待主审裁判的发球哨吹下来。
多亏了刚才木兔他们的插科打诨，赤苇一点儿都不紧张了，他听见哨音吹响后，发了一颗低跳发过去井闼山的场地。
……
第五局从赤苇发过去的第一球，到中间8分换场，都是由枭谷领先的状态。
比分10：9尾长发了一颗低跳发到井闼山的场地，他的发球被后中的佐久早接起来送到好球带上。
井闼山的场地上，前中康之和前左克彦交换了站位，拦中克彦跳了一个诱饵A，饭纲的托球给了从后中三米线后飞上前排的佐久早。
佐久早出手配合饭纲打出了后排老二战术，攻击贯穿枭谷前排猿杙和赤苇的双人拦网，直接压在了枭谷场地的三米线上！
比分12：10康之发了一颗强力跳发到枭谷的场地，被后左的小见接给了跑上好球带的赤苇。
前中木叶和前右鹫尾交换了站位。拦中鹫尾跳了一个诱饵A，赤苇的托球飞到了前右木叶的击球点。
木叶出手二号位背长贯穿佐久早和圭右的双人拦网，压在了井闼山场地的底线前！
比分14：13枭谷率先来到赛局点，发球权在井闼山手上，轮转到佐久早发球。
发球哨吹了下来，佐久早发了一颗强力跳发到枭谷的场地，后中的小见帮后右的木叶挡了球，赤苇也抓紧时间跑上了好球带。
拦中尾长跳了一个诱饵A，赤苇的托球给到了前右的木兔。
木兔出手二号位大斜线闪避掉康之和饭纲的双人拦网，扣球斜着落到后排，打在了佐久早的手臂上，喷往蹲在拦中好球带饭纲的方向。
饭纲还来不及伸出手救球，球便先一步擦过了他的侧脸，打在了他身侧的网面上，紧接着，球落下，在地上滚了几圈。
“……！”
主审裁判的哨音吹响，电子记分板的比分跳到15：13，裁判宣布枭谷vs井闼山四强赛，两队胜场数3：2，恭喜枭谷赢得这场比赛。
汗水从赤苇的侧脸落到地板上，他的目光从电子计分板上收回，跟着疲惫的队友们走回收队区。
要打冠亚赛了，赤苇垂眼心想。
……
翌日，下午一点二十，赤苇和队友们已经在场上自由攻击、做动态暖身。
昨天打完比赛，赤苇他们集合复盘了一会儿，教练就让他们去放风。
赤苇和木兔去看了鸥台和稻荷崎的比赛。
枭谷vs井闼山之后开赛的下午场鸥台vs稻荷崎的比赛，不管是在宫侑vs诹访的配球攻防上，还是在宫治角名疯狂针对星海他那超高打点扣球的拦网，又或是稻荷崎疯狂打后排战术，尝试去突破拦网技术高超的昼神，都让鸥台和稻荷崎的比赛呈现相当精彩。
而比赛的结果，赤苇觉得他们两个队伍打到最后，都能接受这个把第五局从15分，拉扯到29：27分，最后由鸥台险胜的结果。
没错，赤苇他们这场冠亚赛的对手，也就顺势变成了之前打过超级多场训练赛的鸥台。
自由攻击时间结束，赤苇和大家一起把球车推下了场。
大家又一起重新回到球场上，给副审裁判核对背号。
副审裁判核对完背号了，给主审裁判比了开赛的手势。
……
春高冠亚赛第一局到第三局，枭谷打鸥台，并不像枭谷打井闼山那样，枭谷始终被压着打，而主要是集中在赤苇的配球vs昼神拦网的交锋上。
他们两位同年纪的同学，对于拦网的技巧理解都有不错的水准。
当然，目前人蹲在观众席吃小零食帮枭谷加油，让枭谷给他们复仇的角名同学，拦网技巧同样出色。
比如说，但凡诹访给星海配了打点超高的B快，赤苇他们在拦网上就会舍弃“高度不够”的原地跳拦网，改用离地高度极高的攻击步跳拦网，去破解。
又比如说，但凡诹访给星海配了A体系战术中的A2时间差，赤苇他们就会使用移动速度超快的侧并步跳拦网，追上星海去破解。
再比如说，但凡诹访给星海配了远远甩开拦网手、移动距离超大的背飞C，赤苇他们就会使用“侧移速度、侧移距离、离地速度、离地高度以及力量表现”都处于适中等级的滑步跳拦网，去彻底阻拦掉星海的攻击。
就算拦网方面还是被星海爆破了，但在枭谷前排的拦网快攻手，都会碰到球，让球减轻球速的情况下，后排的小见一定能够把球接起。
枭谷有赤苇和学长们一起用拦网阻拦星海威胁性极高的攻击，鸥台则有昼神和他的队友们，在阻拦赤苇的配球和木兔的攻击。
两支队伍就这么一路拉扯到了第四局的后半，而在先前有第三局枭谷以32：30险胜拿下的战绩，所以目前两队胜场数是2：1，只要枭谷打赢第四局，春高就彻底落幕了。
第四局比分20：19鹫尾发了一颗低跳发到鸥台的场地，被后左的自由人上林接给了好球带上的诹访。
换到拦中的昼神跳了一个诱饵A，诹访的托球给了前左的星海。
星海出手四号位长攻打上木兔和木叶的双人拦网，扣球便直接压在了木叶脚边的边线外，拦网出界了！
比分22：21野泽发了一颗强力跳发到枭谷的场地，被场地后左的小见接给了跑上好球带的赤苇。
前右尾长绕过好球带上的赤苇来到拦中跳了一个诱饵A，赤苇的托球则飞到了后右三米线后飞上前排的木兔的击球点。
木兔出手时察觉正前方鸥台前排诹访和别所的拦网身后，白马蹲得超级远，猝不及防地吊了一颗短球到鸥台的地中海地带上！
比分24：23由枭谷率先来到赛局点，轮转到赤苇发球。
发球哨吹了下来，赤苇发了一颗低跳发到枭谷的场地，被鸥台场地后中的上林接给了跑上好球带的诹访。
拦中昼神跳了一个球线长的A流诱饵，诹访的托球直接飞了过去。
昼神出手快攻贯穿鹫尾和猿杙的双人拦网，扣球落了下来，又被后中飞上前排的小见救起。
赤苇跑上了好球带，他的手指碰到小见送过来的球，托了出去。
拦中鹫尾跳了一个诱饵A，前右猿杙撤出了场外，后右木兔三米线后飞上前排扣赤苇托过来的球。
木兔出手力道极大的二号位背长，打上了正前方昼神的手指，扣球擦过了后左星海的脸，直接压了鸥台场地后左的尖尖角上！
最后一球落下，赤苇还没喘口气，木兔和其他队友就扑了上来。
在被学长们簇拥的欢呼声中，和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跳声中，赤苇听见了目光扫过全场副审和线审的主审裁判吹响了哨音。
裁判宣布春高冠亚赛枭谷vs鸥台，第四局比分25：23，两队胜场数3：1，恭喜枭谷赢得春高冠军。
然后，现场主持人拿着冠军奖品17kg龙虾的大牌子，来到枭谷的场地，等待拍摄大合照和颁奖仪式。
颁奖典礼赤苇没记错的话，除了冠军之外，还有要给亚军鸥台、四强的稻荷崎和井闼山，以及择出一人最优秀选手、六位优秀选手颁发的奖项。
赤苇和木兔他们和身后一大坨聚集过来的选手，对着摄影机的镜头，扬起了浅浅笑意。
种下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
得偿所愿的感觉，非常好。
＊
如果阿斯兰还在这个世界，就会很好奇地凑过来问赤苇，“为什么要把制服的第二颗和第三颗扣子拆下来呢？”
而折原临也这位博学多闻并且爱犯贱的情报贩子，就会意外好心地回答：“一种流行在高中校园里的传统，当女孩子在毕业典礼向男孩子索取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时，代表她喜欢对方；假使男孩子愿意交出自己的第二颗纽扣，即代表愿意和对方正式交往，当然，这适用在Gay和Les上，也完全没有问题。”
“你们那个世界战争开始以前，肯定也有这种传统。”折原临扬起嘴角调侃，“看来阿斯兰你还没经历过学校毕业被表白，战争就开打了啊。”
自春高结束后，又过了两个月，来到了三月，木兔的毕业典礼。
学校上午都是高三生们在乱发疯狂欢，赤苇去木兔他们的班级送了一束九朵的向日葵，受了许多学长学姐们关于兔赤cp的调侃，对，就是宫治之前超欠地给他们创的ins帐号，现在在学校热门得很，赤苇就像没事人一样，滚回自己的班上继续上课。
到了毕业典礼结束差不多的时候，赤苇背着自己的运动包包来到体育馆更衣室。
这个时间点，体育馆更衣室本来是不会有人的，因为木叶在群组里说了，毕典结束之后，立刻接着师生宴。
然而，赤苇还是在这里看见了木兔坐在置物柜前，玩手机。
木兔的包包旁还放着他早上送的一束九朵向日葵。
赤苇走近了，垂眼扫过木兔的手机屏幕，对方正在看FIVB的排球比赛直播。
木兔察觉上方打下来的大片阴影，放下手机，迎上了赤苇的目光，笑了一下。
“……”
赤苇的包包从他的手中落到地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紧接着，赤苇又蹲下身子，扯起了木兔皱巴巴的蓝色领带，亲了上去。
“……”
赤苇的吻，一直都和他冷静自持的个性一样，清冷克制的，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得急不可耐。
所以要不是木兔按着赤苇的后脑勺，这只小猫头鹰大概只会蜻蜓点水一下，然后跑了。
“……”
赤苇感受着唇间相触的柔软，唇瓣被木兔轻轻咬开，对方的舌尖探了进来，彼此舌尖交缠在一块儿，头皮又酥又麻的，胸口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觉。
“……”
在这个时刻，安静的体育馆更衣室里，仅剩下两个男生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赤苇睁眼松手，把先前拆来的两颗扣子，放进了木兔制服衬衫前的小口袋里。
赤苇耳根微红，语气却十分冷静，“木兔前辈，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木兔没有去看，就知道自己衬衫的小口袋里，滚落了两颗扣子。
“我和赤苇你不一样，可以同时是最好的朋友又是最亲密的恋人。”木兔抵着赤苇的额头，把从自己制服上取下来的第二颗纽扣，放进赤苇的掌心，“我只能和赤苇当恋人。”
“分手后不能成为朋友。”夕阳余光从窗口斜洒下来，映照在两个男生身上，木兔继续把话说完，“不然就是永远都不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