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本意就是想白嫖,但没想到被陈宇直接说了出来,有点打脸啊!
陈宇才不管打脸不打脸,直接开喷了:“以抗日救国名义,要我弄物资,还要我弄药品,甚至还让我免费捐赠是吧?”
“阎锡山这么不要脸呢?人家八路军是真金白银出钱,我该给西药和物资就给,阎锡山想一分钱不出白嫖?亏他想的出来!”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僵化,
孙铭跟楚云飞都听愣了,
阎锡山眼下可是国府一级上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位高权重,可谓整个华北地区最大官员了!
本以为陈宇会婉拒或推诿,没想到陈宇居然直接贴脸开打,直接怒骂阎锡山白嫖、不要脸!
这话是一个小商人敢说的吗?
“陈宇掌柜,请你理解,眼下日寇凌虐华夏,华北地区药品匮乏,太原城每天都有大量民众死亡,再没有药品,恐怕会酿成惨剧啊!”楚云飞再度苦劝。
“太原城在谁治下?”
“太原每天都有民众牺牲,是该我一介商人负责吗?”
“这事儿应该去问阎锡山,堂堂国府一级上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到底干什么吃的!”
陈宇半点没留情,全给怼了回去。
楚云飞和孙铭人都麻了,
陈宇这个商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训阎锡山跟训孙子一样!
张口闭口问候阎锡山,态度简直比老蒋还严厉,丝毫没将国府一级上将、第二战区司令长官放眼里啊!
“楚团长,咱们有话就直说了吧!”
陈宇打开天窗说亮话:“阎锡山想从我手里白嫖西药,接着转手在市场上卖出高价对吧?”
“他想的美!老子不是给他打工的!白嫖门都没有!”
“晋绥军想要西药也可以,但必须拿出真金白银,别给我整法币,什么时候凑够了钱再谈生意!”
为了抗日救国,捐献物资没问题,像八路军那样的打鬼子英雄部队,陈宇愿意想尽一切办法支援!
但阎锡山是个什么东西?
忻口会战后,阎锡山眼看大事不妙,直接弃守了太原城,放任板垣征四郎率领日寇入城,肆虐城中数十万群众。
这种懦夫废物,还腆着脸让陈宇捐献物资,还想利用道德绑架白嫖,恶心,真他妈恶心!
八路军都穷成什么样了,李云龙办事还知道拿出家底1万大洋,还许诺给陈宇五成利润,从不拿国难当头,抗日救亡当成道德绑架理由。
国府这帮孙子是真狗,还直接用上了道德绑架,真是把陈宇当成日本人整啊!
“陈宇掌柜……真是性情中人啊!”楚云飞憋了半天,最后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陈宇实在是太勇了!
对阎锡山可谓是满级输出,怒喷白嫖、怒斥不要脸,压根不带留情的。
这种态度反而震住了358团,实在搞不清楚陈宇到底啥背景,不会是老蒋专门派来收拾第二战区的二世祖吧?
楚云飞试探着问道:“陈宇掌柜,西药价格如何?”
“价钱好说!”
陈宇笑眯眯抽出40米长大刀:“一份西药换一两黄金,概不议价!”
嘶!
楚云飞等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一两黄金换一份西药!
陈宇开出这价码不可谓不贵啊!
直接将药品跟黄金挂钩,试问有几个人能吃得起!
“陈宇掌柜,西药这价格……太贵了吧?”楚云飞小心翼翼说道。
“楚团长,谢谢你招呼我们一顿好酒好菜,但西药就是这个价格!”
“他阎锡山要是想倒手赚钱,就把黄金准备好,我这西药随时都有!”
说完,陈宇直接起身,带着顺溜离席。
俩人大摇大摆从一群晋绥军队列中穿过,背影潇洒自如,毫不露怯。
楚云飞跟孙铭面面相觑,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陈宇这人来头甚大,背景非常神秘!
“团长,眼下怎么办?”孙铭有点手足无措,实在是以前没遇到过这么跋扈的人。
楚云飞也很懵逼:“吃咱们一桌酒菜,喷了阎长官一顿,还大咧咧走了,这人背景不简单啊!”
“报告给阎长官吧,让他亲自定夺处理!”
……
从太谷县出来后,顺溜开着拖拉机往回赶,一路上满脸崇拜说个不停:
“先生,你可真威风,在那些当兵的面前痛骂阎锡山!”
“刚才你没看见,那个楚团长脸都绿了,但还是不敢对咱们说重话!”
“顺溜,你记住,甭怕这群国军,也甭管对面是阎锡山还是老蒋,想骂就骂!”
陈宇在酒桌上喝酒有点多,脸色通红,连老蒋也一块儿问候了:
“老蒋手下那群人成天只知道盘剥民众,别说药品了,为了赚钱啥都能倒卖!”
“就算我给了阎锡山西药,不出半天,太原市面上就会出现高价西药!”
“国府已经烂到根了,已经没救了!这群狗日的只知道剥削敛财……”
咔咔咔……
拖拉机忽然停顿,
陈宇声音戛然而止,一脸疑惑,还以为抛锚了。
“先生,好像有个人蹲在路边草丛里!”顺溜忽然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俩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对劲。
拿出枪械,缓缓靠近,路边草丛果然有个人影。
这人衣衫破烂不堪,像是被无数根荆棘划过一般,浑身浴血,脸上一副黑框眼镜松松垮垮挂在鼻梁上,身体不停颤抖着,看起来像是被追杀至此,已经精疲力竭。
“说!你是什么人,跟着我们干啥!”顺溜拉动53式步骑枪枪栓,厉声问道。
那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喘一口气都带着一股浓浓血腥味,像是在艰难地说着什么。
陈宇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示意顺溜先不要冲动,走近附耳细听。
“国府……已经没救了!”那人声音微弱而又绝望。
陈宇闻言后眉宇紧蹙,心中涌起一股复杂情绪,用手帕将那人脸上血迹擦干净,再一看便惊了:“余则成?”
顺溜在一旁迷茫问道:“先生,谁是余则成?你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