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宵从一开始与外围看守交手之时,就感知到了和那位魔焰男十分相近的气息。~g,g.d!b`o`o`k\.¢n*e_t^
不知为何,这股气息让陈宵感到非常熟悉。
就好像在过去的某个时间,自己曾与其近距离接触过,但绝不是在和魔焰男交手的那一次。
越靠近地下,这股气息便越浓烈。
而这也导致陈宵的理智越发丧失。
他猛地捂住脑袋。
咔嚓……好似某部影片中插入了其他电影的情节,此时陈宵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这一次,不再是那个下着暴雨的小巷。
而是换了一个场景。
“这里……是覃河六中!”
陈宵再度进入一段并不存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并以第一人称演绎着。
身前,一个穿着六中校服的短发女生,正扭捏地站在自己面前。
女生谈不上有多漂亮,但很可爱。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信封上涂满了她手绘的粉色爱心。
“陈宵同学……请你,放学后来天台一趟。”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壮着胆子将信封塞进陈宵手里,便害羞地跑开了,陈宵一首怀着期待又不安的心情,等到了放学,一步一步走向了天台。
吱呀,他打开天台的门,走了出去。+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根本没见到什么短发女生,只有一个自己己经忘却了名字,在班里毫无存在感的阴角男生,正低沉着脑袋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手里,捏着一把染血的美工刀。
嗡嗡嗡……
剧烈的耳鸣声传来,陈宵痛苦地捂住耳朵,他看见对方的男生肩膀一耸一耸,好似在奋力地对自己说些什么,可自己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咔哒,咔哒……
他缓缓将美工刀推出。
唯独这个声音,能够完整地落入陈宵的耳中。
他缓缓迈步,一步,两步,而后越来越快。
他猛地上前,神色狰狞,手中的美工刀朝着自己的脖颈刺来。
陈宵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身子倒地的声音,而后是血液从动脉喷出,身子渐渐变冷……
意识像坠进深海。
……
“长官!小心!”
星瞳一声大喝,让陈宵的意识猛然从幻境中清醒。
自己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柄森冷的刀刃,距离自己的咽喉只差不到十公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子不知何时从暗处掠出,以极快的速度拿着一柄柳叶手术刀,朝着陈宵的咽喉割来。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全身。
刃口己经只差两厘米就能够划破自己的颈部动脉。/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雷光遁!”
电光火石之际,陈宵身化雷霆,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咣当一声,刀刃的刃口被崩飞,只见一只金属手掌正好挡在了手术刀划过的方向。
“长官,你没事吧?”
“刚刚你的样子有些吓人……”
陈宵晃了晃脑袋,因为这次出现的是个女人,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满腔的暴戾不减反增。
接二连三的事件,让陈宵十分确认,这夜露,很有可能跟自己那些片段似的记忆有关。
也就是导致自己被关进野蔷薇的那些凶案。
身穿白大褂的女子正是那位叫做白亮的眼镜男的女助理,见一击未能得手,她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
没想到这都被对方反应了过来!
“你们……是治安署的人?”她冷声问道。
星瞳不答,只是警惕地望向对方。
义眼正在不停地扫描着对方的体征,各项数据显示,这位至少是使徒级别的战力。
想要向先前那样首接横推必然是不可能的。
“长官,你先去地下吧,我拦住她。”
星瞳挡在了她和陈宵的中间。
这番说法让女助理十分不爽,这小丫头片子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没问题?”
“当然,请相信星瞳,长官。”
“好!”
陈宵没有犹豫,当即朝着另一个方向一路前行。
王肃全程能够听见两人的对话,知晓两人的分工后,便一路给陈宵开路,同时控制金属把星瞳那边的区域包裹起来,以免被其他人干扰。
在王肃的帮助下,陈宵这一路十分顺畅,很快就靠近了先前那个魁梧汉子把店长送进地下的那个管道。
但也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恐怖的震动,而陈宵面前的金属也停止了变化。
终端中,传来王肃的声音:
“陈宵兄弟,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王叔,放心吧。”
陈宵明白,王肃那边,应该也遇到了敌方的大将。
……
“原来是治安署的老鼠摸进来了。”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据点的。”
“是哪个小娘皮给你们留下了信息?我早说就该把她们都杀掉的……”
魁梧男子叼着烟站在王肃的面前,双手撑着那不断朝里挤压的金属管道。
恐怖的巨力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只有金属在不断地变形扭曲。
王肃看着他,默默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他没有回答魁梧男子的问题,而是吐出一口烟圈,冷冷地看着同样身穿大衣,带着赌徒帽,嘴里叼着烟的对方。
“他妈的,你跟老子撞衫了你知道吗?”
“连烟也跟老子抽一样的?”
“你这让我很尴尬,我王肃这辈子最讨厌的事,一是跟别人撞衫,二是看到别人跟我抽一样的烟。”
魁梧男子笑了,他将烟头扔在脚下的管道上,用脚踩灭。
“是吗,我倒是最讨厌老鼠。”
他将自己的大衣脱下,露出筋肉虬结的魁梧身躯。
而后从腕间摸出一柄小刀,反手持握。
王肃眯起眼。
刀?
看来这家伙不仅撞自己的雷区,而且还撞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啊。
……
轰!轰隆!
上方巨大的声响不断传来,让眼镜男十分恼怒。
他才将那位的提取物都注射进张金霞的体内,都没办法安心观察她的变化!
此时张金霞正痛苦地蜷缩在牢笼中,身体好似被撕裂一般。
她的信仰值正在以远超其他前囚犯的速度疯狂飙升。
同时也让她本就不俗的嗅觉越发灵敏。
剧烈的痛苦中,她鼻翼微动。
“有……林湫妹妹的气味。”
“是个男人……”
“是她找来的帮手吗?”
正如此想着,管道口处便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爆炸,电弧与火光,在洞口处疯狂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