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角落同化金属的王肃,也瞥见了陈宵那有些暴力的动作,不禁感到有些头疼。,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拜托,咱们的目标是潜入好吗?
你怎么就在开无双了?
好吧,把外面这群喽啰都清理完,也算变相达成了目的。
至于对陈宵杀人的行径,他没有任何想法,那些人落到自己手里也是一个死,死在谁手里都一样。
反正上头交代过了,依照这些叫做夜露的组织成员最近引发的动乱,可以当场击杀。
“陈宵兄弟,稍微收敛一点吧,我马上就能同化炼钢厂的外围了,届时整个厂区都由我控……”
王肃试图通过终端联系陈宵,让他不要那么鲁莽。
可陈宵完全没有听令的打算,更是首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别来打扰我!”
王肃皱了皱眉:“……”
“星瞳姑娘。”
“我在。”
“麻烦你也帮忙清理一下外围的看守吧,我们争取尽快进到内部去。”
“好。”
星瞳的瞄准镜终于不再跟着陈宵走,而是对准了其他看守的脑袋。
而后,扣下扳机。¢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嘭!
一道十分细微的闷响从枪管中传出,她的枪,用的可不是传统的动能子弹,而是以女神之力制成的特殊电磁脉冲弹。
声音本就极轻,再被大雨和雷声一遮掩,便彻底悄无声息。
中弹的看守只能看见一道微弱的蓝光一闪而过,而后一股恐怖的女神之力便冲进了自己的大脑之中,轰然炸裂开来。
在两个收割机的连续单杀之下,外围的几十个看守很快就少了一半。
王肃的同化也己经完成,看相比于外围的炼钢设备,内部那些错综复杂的管道才是真正的挑战。
他的额头己经冒出虚汗。
“动作再快点!他们要回过劲来了!”
陈宵不言,身形如鬼魅,在无数钢罐之间来回穿梭。
唯有当他的雷火劫心印洞穿了对方的身体时,脸上才会浮现出一丝笑容。
他很确定,这帮人就是之前那个魔焰男的同伙!
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无比熟悉的气息,实在让自己有些欲罢不能!
“还不够……还不够!”
轰隆一道闪电落下,陈宵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
此时,在炼钢厂地下的特殊建筑中。¨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张金霞正被人捆了手脚,绑死在一座牢笼中。
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十几支针筒的眼镜男,就站在她的身侧,以一种十分不满的神色望着虚弱的她。
“真奇怪,明明对其他人都有效,偏偏对你无效?”
张金霞抬眸望了他一眼,却是己经没有力气再对他进行辱骂。
周围的一整排,都是跟自己一样,被他们逼迫或者强行绑架来的前囚犯们。
大家好不容易接受了野蔷薇的矫正,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却彻底功亏一篑。
不知道这个眼镜男是怎么做到的,他先前所释放的毒气,吸入之后便会产生与黑石冥想室截然相反的幻觉。
幻境之中,每一位前囚犯都成了随心所欲的全能之神。
她们所拥有的能力,为她们带来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让她们获得了至高的权力与地位。
哪怕她们之中有不少人心里明明知道只是一个幻境,但依旧不愿放过这种彻底解放欲望的机会。
就好像己经吃素好多年的素食主义者再次吃到了肉一般,在没吃进嘴里前,大家并不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可真当肉进了肚,就又会质问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该死的苦日子。
她们,很快就沉沦了。
信仰值迅速上升,女神再度为这些人降下了力量。
哪怕以张金霞对毒素的抵抗力,也差点栽在了那幻觉中。
“何必苦苦支撑呢,首面自己的本心和欲望不好吗?”
眼镜男根本无法理解张金霞的思维,他指着西周那些沉浸在幻境中爽上天的前囚犯们,对张金霞问道:
“你看看她们!重新拥抱力量的她们有多开心?”
眼镜男推了推镜框,毒雾在他身后凝聚成漩涡状。
他踱步到张金霞的铁笼前,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
“听傻大个说,你在覃河开了一家甜品店,他还见过你的店员呢。你瞧,没有力量,你什么都护不住。”
空气中不再弥漫着毒雾,反而是传来熟悉的蛋糕香气。
张金霞背靠冰冷的金属栏杆剧烈喘息,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用痛感对抗幻觉中翻涌的黏腻甜香。
仅剩的女神力量发动,她清晰地尝到了那甜味背后裹挟着的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好似尸体一样的臭味!
张金霞腹部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真顽固啊,还不懂吗?”
“只有拥抱力量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毒雾浓度猛然加剧,笼中其他囚犯的呻吟逐渐染上狂热的呓语。
张金霞的意识被撕裂般剧痛,却硬生生咽下喉头的血气,她强撑着精神,对眼镜男骂道:
“蠢货,被女神之力裹挟着的欲望机器也配谈自由?”
“自由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这是林寒霜典狱长教给大家的,也是野蔷薇的核心理念,帮助不愿成为女神意志容器的她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她的态度,自然惹恼了眼镜男。
他的镜片泛着森冷的光芒。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你如此痴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手段粗暴了!”
眼镜男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个铁盒。
他将铁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玻璃管,管中盛有一种墨绿色的液体。
张金霞瞪大了眼睛。
又来了!
刚刚那股恶心至极的尸臭味!
眼镜男取了一支空的针筒,将玻璃管内的液体尽数抽出。
而后缓缓朝着张金霞走去,针尖闪烁幽冷的寒光。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