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示意陈宵办正事,陈宵点了点头。′2*c′y/x~s\w/.?o`r*g_
“行了,咱们也别客套了,首奔主题吧。”
李加佳点了点头,她己经很清楚了,陈宵和方澄出现在剧院的目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单看在弟弟救了怜儿的份上,我也不会有任何隐瞒的……没了怜儿,我的人生就结束了。”
陈宵脸色凝重下来,并且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李加佳,现在我们将以治安署特别顾问的身份向你进行问话,你是否对自己所持有的力量拥有清晰的认知?”
“有……”
“请你详述有关你那份超凡力量的一切,包括它从何而来,具体能力为何等等。”
李加佳点了点头,当她意识到自己拥有这份力量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但好像来得有点快。
“我的力量,嗯,现在己经知道了祂的名字,戏师。”
“初次得到力量是在我一次台步练习上,忽然感觉自己成了戏中的人物,感受了她的一切经历与情绪,恍惚间好似触碰到了某位禁忌的存在。”
“后来,每当我孤身一人练习时,都会偶尔进入这种状态。”
这里被方澄打断:
“你确定是孤身一人?”
“确定,因为戏班我都是最晚走的那一个。”
“好,继续说。”
“久而久之,我渐渐习惯了那种感觉,也慢慢摸索出了那份力量如何使用。”
李加佳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二人:
“首先,当我脚踩某种特殊的台步,摆着特殊的戏姿时,便能够引动体内的这份力量,从而变成你们见过的那个样子,当然,变得那么大我也是第一次。`n`e′w!t?i.a¨n,x_i-.^c*o′m!”
“在那个状态下,我的意识会被困在那具神躯之中,会有一个人格取代我行动。”
“这个人格与我所演过的戏有很大的关联,比如我演三请梨花,便会化为梨花女将的模样,她是我所有演过的覃剧里最厉害的,她杀伐果断,嫉恶如仇,却有着最为冷漠的性格。”
原来是这样,所以当时才会呈现出别扭的姿态吗?
“除此之外,我化成的神躯有能够将人炼成戏面的力量,被炼为戏面之人的意识将会被永远困在戏面之内,而神躯可以戴上戏面,汲取戏面中的情绪力量化为特殊的攻击手段。”
陈宵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先前方澄交代过的,沉声问道:
“你是否有炼过戏面。”
“没有。”
“你是否有过精神崩溃,无法控制自身力量的时刻。”
“嗯,在我的记忆中没有。”
“你是否有见过戏师显化于世。”
“没有。”
“你是否有接触过其他拥有类似力量的存在?”
李加佳看向陈宵和方澄:
“在你们之前,没见过。”
“好。”陈宵关闭了录音,“这将会是治安署评估你危险性的重要参考资料。?嗖¨艘?小/税\旺¨ ¨已~发`布/醉!歆`蟑\洁\”
李加佳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她能接受。
她的眼中藏着几分不被察觉的决然。
陈宵挠了挠脸颊,对她问道:
“加佳姐,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的吗?”
李加佳想了想,问道:
“如果某一天我不在了,治安署会帮我照顾怜儿吗?”
陈宵看向方澄,方澄点了点头。
“放心吧加佳姐,就算治安署做不到,以个人的名义,我也会替你照顾好怜儿的。”
“那么我就没有问题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吱呀,李怜儿打开了门,露出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陈宵对她笑了笑,怜儿就立刻笑嘻嘻地朝着他奔来,被陈宵抱在了腿上。
她悄悄凑在陈宵耳边小声问道:
“陈宵哥哥,妈妈是不是要你做我的爸爸?”
陈宵打趣道:
“其实你妈妈是偷偷跟我说,她不想要你了,你吃的那么多,那么胖,想把你卖给哥哥。”
李怜儿脸色顿时一垮,可一想到被卖给了陈宵又想笑,两种相反的情绪同时出现,差点儿给李怜儿的脸都整得跟个覃剧面具似的。
李加佳急忙将她抱回:
“傻孩子,妈妈才不会不要你呢。”
“那妈妈,你会嫌弃我吃的多吗?”
“妈妈说了,不会不要你的。”
李怜儿:“?”
所以还是嫌弃我吃得多呗?
滴滴。
此时她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是师兄的电话。
李加佳起身对两人告辞,顺便将李怜儿塞给陈宵:
“抱歉,我接个电话。”
……
“喂,师兄。”
“老爷子有事和我说?好,我一会儿过去。”
“萧家大小姐要资助我们吗?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
……
在覃河某个十分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家小巧精致的店面。
一个女孩戴着围裙袖套,轻哼着歌,正在精心烤制着自己新学的蛋挞做法。
一旁,一个年纪稍大,烫着一头卷发的女人撑着脑袋望着她,眼中闪着满意的光芒。
这个孩子比自己之前招过的任何学徒都用心,而且特别容易满足,总是一个焦糖布丁就让她开心一整天。
说起来,她好像是野蔷薇那边推荐过来的呢,自己最初也没想收留她的,奈何这么多天过去,她的一举一动确实让自己改了念头。
“林湫,你是从野蔷薇出来的?”
“嗯,老板,听说你也是?”
“既然你来自野蔷薇,那就不要叫老板,叫我姐就行。”
“好嘞姐!”
林湫笑呵呵。
离开野蔷薇后的生活似乎远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美好。
她从不觉得自己的愿望很宏大,却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
虽然只是当学徒,但和自己当甜品师开一家甜品店差的也不多了不是吗?
不过,有点想念陈宵了。
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这可是他鼓励自己这么做的呢。
“在想什么,想男人?”
林湫脸一红,小声道:
“才不是。”
“跟姐说说,你在野蔷薇碰见过什么有意思的事?”
“嗯……我和一个男犯人当狱友算吗?”
“我靠!这肯定算啊!真刺激!我就离开了几年,现在己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一提到八卦,卷发女人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你们做了吗?应该做了吧,我记得我在狱中想男人可是想得快病了。”
林湫脸更红了:
“姐,你在说什么呢!”
“你刚刚是在想他对不对?”
“没……没有。”
“啧,啧啧啧啧。”
……
正好这时,一个穿着大衣头戴黑帽的魁梧男子走进了店。
他轻耸鼻翼,嗅了嗅。
见到有客人上门,卷发女人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嘿嘿大哥,很香吧?来尝尝我们店里的新品?”
“有各种蛋糕,面包,甜品,吃了包您一天都是好心情呢!”
男子却只是自顾自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写有地址的字条。
“地址对。”
“气味对。”
而后一双阴鸷的眸子盯住了卷发女子。
“找到你了,女神“饴梦仙”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