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鹿妙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紧接着,是孩子们受惊的哭声,哇呜哇呜的。
沈海兰要安抚大哭的孩子,还要关注外面的情况,把她急的团团转。
鹿妙这边,一壶还没灌满的热水,朝着伍妈妈泼了过去。
被烫伤的伍妈妈,直接毫无抵抗,火辣辣的烫伤,那种难以形容刺痛,让她再也没了什么坏心思,只想缓解身上的疼痛。
鹿妙看着自作自受的伍妈妈,冷哼一声:“自找的。”
伍妈妈忍痛大怒:“你这个恶毒的老婆子,你想烫死我?”
“是你想烫死我吧!”鹿妙不甘示弱:“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我不介意再给你泼开水!”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伍妈妈看腿上,手臂上脖子上滚烫的肌肤,那种抹了辣椒面一样刺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嗷嗷叫:“伍超军你快来,你妈要被人烫死啦。”
薛晓溪听见动静,对伍超军说:“快去看看,你妈别气不过找鹿婶子的麻烦。”
伍超军:“......”
薛晓溪坐着月子不好出门,就怕伍妈妈想不开:“快去,鹿婶子可不好惹,你妈别惹毛了她自己吃亏。”
伍超军把才换了尿布的儿子塞给薛晓溪,立马出去看看,就看见他妈妈狼狈,痛苦,脖子上,手上,还有腿上都红彤彤,湿漉漉的,一副烫伤严重的样子,二话不说:“去医院,快去医院处理。”
“儿啊,她用开水泼我,你快帮我报仇,泼她一头一脸!”伍妈妈咽不下这口恶气。
伍超军没时间给她报仇。
他也知道,肯定是他妈自找的。
都找人家家里去了,人家不得教训你一顿。
要是谁打上门,他还客客气气的,就是没种。
同理,他妈都打上门了,人家还任人宰割,那也是好欺负的。
鹿婶子明显就是大院不好欺负的那个。
他妈是怎么想的,去招惹她?
这不是送上门挨打吗?
恰好有嫂子骑着二八大杠回来,走路去医院肯定耽误治疗,伍超军借用嫂子的二八大杠,把他妈拉去了基地的卫生院,处理一个烫伤应该不是问题。
被借车的嫂子,看着一身狼狈,身上起水泡,脖子上一个个蚕豆大小,铜钱大小的水泡,吓得不轻:“这是怎么搞的。”
伍妈妈控诉:“鹿妙那个死女人,她害我。”
被借车的嫂子:“.......”
你说你招惹她干啥?
家属院有几个招惹她能捞着好的?
其他嫂子知道怎么回事,一边同情可怜伍妈妈被烫得浑身水泡,一边幸灾乐祸她自作自受,谁让她找人家麻烦的。
当然,也有人觉得鹿妙管太宽,人家婆媳矛盾,她一个外人掺和什么,说她拎不清。
鹿妙可不会被人扣上屎盆子。
她安抚了被吓哭的小老大小老三他们,哄好小卷卷后,和其他嫂子唠嗑,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加上薛晓溪听见和她有关,顾不得坐月子,恰好现在也不冷,没什么风。
她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帽子,免得吹风,出来给鹿妙作证:“是我拜托鹿婶子的, 我婆婆做的月子餐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之前为了她的面子,不好意思说,悄悄的让鹿婶子投喂。”
“我婆子知道后,就找我闹腾,还说我乱花她儿子的福利津贴,我一怒之下,和她拌了几句嘴,谁知道她气性那么大,丢下我和孩子,就要回老家,我爱人把人劝回来,她还是不消停。”
“最后还去找鹿婶子的麻烦,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薛晓溪一解释,鹿妙就被摘了出来。
用其他人的话说,好心没好报。
至于烫伤伍妈妈,鹿妙大大方方承认:“这可不能怪我,我恰好灌开水,她二话不说,一来就要踢飞我的暖水壶,我不小心甩了一下水壶,谁知道热水把她烫了?”
“我可不是故意的,早知道这样,我就是烫着自己也不会烫着她。”
“要不是她找我麻烦,也不会被烫着,看见她那样,我也有点过意不去,希望她没什么大碍。”鹿妙假惺惺说:“幸好几个孩子都在房间睡觉,要是在外面,岂不是烫着几个孩子。”
鹿妙一脸无辜:“明知道开水危险,她偏偏这个时候找我麻烦,我也避免不了啊!”
大家想想也是。
反正大家都开始安慰鹿妙,让她不要自责,是伍妈妈自找的,大不了赔偿一点医药费。
鹿妙不怕赔医药费,毕竟吃疼的不是她。
此时,在医院治疗的伍妈妈,看着身上冒出来的水泡,还有被撕掉一层皮的手脚,哭得像个孩子:“呜呜呜,我以后怎么办啊?”
“好好的人被伤成这样,我要杀了她!”
“那个黑心恶毒的女人,她就是故意的,她想烫死我,嘶嘶嘶......”治疗的时候,伍妈妈疼的直吸气。
伍超军也不忍直视。
鹿妙和伍妈妈的矛盾,很快传遍了家属院。
李政委得知这事后,还特地去了鹿妙家询问情况,也去看了薛晓溪。
薛晓溪现在身边没人照顾,鹿妙让关嫂子过去陪陪她,免得丢下她们母子一个人。
恰好关嫂子没什么事,孩子们都上学了,有时间作陪。
鹿妙要守着自家孙子孙女,不能一直陪在薛晓溪那边。
看见来询问情况的李政委,鹿妙一五一十把事情一说,反正就算是故意烫人,她也要说成是意外,主动和意外性质不一样。
要不是她先下手,被烫伤,现在在医院治疗的就是她鹿妙。
鹿妙问:“很严重?”
李政委说:“我等会去看看,先了解你们的矛盾再说。”
鹿妙表示:“矛盾就是这么一个矛盾,她来找茬,我也避免不了。”
“你这边的情况我了解了,我等会去医院看看,其他的等了解清楚再说。”李政委也不能立马断官司。
鹿妙点头:“麻烦李政委了,搞成这样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她恰好在我灌开水的时候来找茬,而且还蓄意用开水泼我,我不小心才泼了她身上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懂,我回去医院了解清楚,你安心在家就行。”李政委安抚几句,便去了基地医院那边。
伍妈妈一听李政委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委屈,一副受害者的悲惨可怜,让人同情的模样。
伍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