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妙还是让小卷卷给她妈妈收着。
反正她手上还有钱,这会儿也花不上。
其实鹿妙她们真的花不了多少钱。
多亏了她这个月子中心的空间,自带食材,虽然开盲盒,不过食物是真不少。
他们一家七口根本吃不完。
现在加了一个黎骁,也吃不完。
不过肉票粮票这些,鹿妙她们不会浪费,有了就用完,钱的话,能存着就存着。
以后有用。
沈海兰瞧着小卷卷送来的红包,知道鹿妙不要,她只能收下:“等你们读书了,给你们交书本费!”
小卷卷笑着点头:“奶奶也是这么说的,让妈妈给我们交学费。”
沈海兰想着自己一年到头,也没孝顺这个婆婆什么。
既然她不贪图这点钱,沈海兰也想回报这个好婆婆,毕竟自从随军后,婆婆把她照顾的太好。
月子里是一点气都没受。
现在三个娃娃这么冷的天,二月闹都没让她操心,被婆婆照顾的这么好。
她恢复的也很快,气色好,一点月子病都没有,倒是有个好婆婆。
沈海兰没什么可报答的,就给鹿妙一根小黄鱼。
她有些首饰,都是她妈妈的,舍不得送人。
知道婆婆喜欢小黄鱼,送小黄鱼她肯定喜欢。
鹿妙确实喜欢,看着沈海兰用红纸包着的小黄鱼,惊喜:“送给我的?”
沈海兰点头:“妈收下吧,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新的一年,还要继续辛苦你帮忙一起带孩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放心的收下了,谢谢,我很喜欢!”鹿妙笑着收下小黄鱼,她送的,等任务完成后,这根五十克的小黄鱼也能带到现世去。
鹿妙收自己的衣柜中,放在空间,除了她,谁都拿不到。
妥妥的。
安全!
自从大年初一在鹿妙家斗地主后,薛晓溪上瘾了,没事就来找她们打牌。
有了薛晓溪,也不用凑人数。
黎骁也能看看报纸,喝喝茶,亦或是把自己的象棋拿来,在鹿妙家和黎彰下棋。
自从和黎骁下棋后,黎彰的象棋进步很大。
知道黎骁在鹿妙家吃饭,要是遇到想吃的,薛晓溪也不走,就巴巴的看着鹿妙,抱着大肚子,一副眼馋的样子,鹿妙于心不忍,只能开口让她一起留下吃饭。
伍妈妈亦或是伍超军来叫人的时候,薛晓溪已经吃上了。
伍妈妈觉得尴尬。
伍超军的话,要是鹿妙让他一起吃,他真的会去拿碗一起吃。
薛晓溪也不是吃白食的。
和鹿妙已经有默契了,要么自带鸭子,要么自带鱼,要么是鸡。
鹿妙做的啫啫鸡好吃,吃了一顿不够,第二天薛晓溪背着婆婆和男人,又拿了一只鸡来,杀了后鹿妙给做啫啫鸡吃,要么就是白切鸡,亦或是鸡肉火锅。
鸡肉切好后,放入滚水中,烫一下就能吃。
皮脆肉嫩,这种粤式火锅味道也不错,主打一个鸡有鸡味,牛有牛味道,羊有羊味,鲜着呢!
黎骁这个年过的很精彩,平时过年可没这么换着花样吃。
自从跟着鹿妙他们一家过年,才知道世上还有那么多种吃法。
她真的很喜欢下厨,做的菜也好吃。
就算一个粤式火锅,也叫打边炉,也能做的那么好吃。
黎骁发现,才吃了一个星期,他好像长了好几斤肉,脸色也好多了。
主要是在鹿妙家就没停嘴,不是吃鸡鸭鱼肉,还有夜宵,不是糖油粑粑,就是萝卜丸子,亦或是红薯丸子,油炸后很好吃,大家都爱吃。
还有蝴蝶酥,曲奇饼,以及蛋黄酥这些,零食不断,吃吃喝喝怎么可能不胖。
等李政委拖家带口回到家属院,去找黎骁的时候,还以为找错了人:“你这个年吃了啥,怎么脸上胖了一点?”
黎骁嘴角上扬,说:“今年过年,我也不去你家吃饭了,小卷卷让我和他们一起过年。”
李政委嘴角抽了抽:“这还没过完年呢,你就惦记明年?”
黎骁炫耀:“提前和你说,免得你耽误我和小卷卷她们一起过年。”
李政委嘲笑:“是耽误你和鹿同志......”
黎骁一个冷言,李政委识趣的闭了嘴,不想看见他发起来的老脸,丢下他特地从老家拿来的吃食,扭头就走。
瞥了眼送他出门的小黄,他啧了一声:“狗也胖了,看样子人家确实伙食办的不错,把人和狗的胃都抓住了。”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啊!
李政委他们回来后,还给鹿妙家送了东西。
还给小卷卷他们新年红包。
鹿妙准备了一点回礼,自己炸的果子,送去李政委家,给他孙子一个红包,有来有回,人家黎骁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好回礼。
李政委有孙子在家属院,鹿妙不能光收人家的红包不是。
说起红包,薛晓溪还给小卷卷和三胞胎送了红包。
压岁包是一人两块钱。
新年红包也是一人两块钱。
这已经算是不少。
等她孩子出生,鹿妙也要包红包。
关嫂子她们是初八这天回来的,大包小包的,一家人回去还瘦了。
黑了。
鹿妙瞧着关嫂子不太痛快的样子,私下问了一句。
关嫂子差点气哭了:“今年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回去把我当牛马使唤,还要我们掏钱,一个劲儿算计我们,偏偏孩子爸是个愚孝的,说啥就是啥,气死我了,我们自己也有一家子要养。”
鹿妙不好说什么,只能宽慰几句,抱一抱,拍拍肩膀,安抚一番。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好在鹿妙和沈海兰现在没这个麻烦。
鹿妙的娘家人都不往来了。
沈海兰的亲爹和继母那些人,她们夫妻劳改,儿女下放,反正没好日子过。
鹿妙来到家属院打电话问了,夫妻和子女都是分开的。
让他们互相扶持都扶持不了。
沈海洋的日子也不好过。
还尝试联系沈海兰,被她们拒绝了,信拒收,电话不接,表明态度。
把他们气得要死。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在家属院过年也挺好的,只要管好自己一家就行。”鹿妙安抚。
关嫂子点点头,信誓旦旦的说:“反正他要回去他自己回去,愿意带孩子回去,让他带,我是不愿意回去了。”
鹿妙看着关嫂子冻疮开裂的双手,心疼的揉了揉,回家拿了蛤蜊油给关嫂子:“睡前抹一点,应该会好一些,注意不要下冷水,否则更严重。”
“谢谢婶子!”被关心的关嫂子破防了。
在家根本没人心疼她,觉得家务活就应该是她的。
那么冻手的水,洗洗刷刷都是她。
每一个人问她冷不冷,累不累。
婆家那些人,还不如一个认识一年不到的嫂子呢!
鹿妙递了手绢给流泪的关嫂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哭一顿就好了,日子还要过,以后不要独自承受,不然都觉得你好欺负,该支棱起来的时候就要支棱起来。”
关嫂子受教的点点头,暗想,确实该如此。
反正又不是天天在家,为什么回去一趟就要当牛做马,还不如闹翻了,以后不回去。
他关建伟要是敢为了这点事离婚,李政委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