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人来人往,他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她用力推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他滚热的唇舌在她略显冰凉的唇上辗转,企图撬开她的齿关,姜絮闭着嘴不配合。
贺宴庭舔了舔唇:“刚才喝酒那么爽快,你倒是给我时间说句话。”
姜絮瞪他:“我没看出你有要帮我说话的意思。”
“我当然会帮你。”
贺宴庭拇指碾过她的唇瓣,“软软,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不远处,传来敲门声。
“你好,请问姜絮是在这里吗?”是秦子非的声音。
贺宴庭在姜絮耳边低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配合我,要么我们就一直这么僵持着,等你老公找过来。”
“贺宴庭,你不要脸!”
姜絮没好气地骂他。
贺宴庭那张骨相强势的脸露出痞气的笑容,咬着她的耳朵:“我不要脸这件事,你今天才知道吗?”
说完,他的唇再次贴上她的唇。
姜絮下意识想狠狠咬他。
却被他提前发觉。
他哑声开口:“咬啊,最好咬狠一点,待会儿回包厢,让所有人看看你的杰作。”
姜絮抬眸:“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
贺宴庭吻着她,像品尝甜品一样,小口小口的细啄。
那种温存与亲密,让姜絮的呼吸逐渐不稳。
她偏开脸,躲开他的吻,贺宴庭干脆一路向下,吻她纤细的脖子。
他一边吻,一边用力嗅着。
抓住她手臂的手缓缓向下,沿着她的腰游走,轻轻地摩挲。
所有的动作,一如四年前那样。
他很清楚触碰哪些部位能让姜絮动情。
没过一会儿,姜絮便不受控制的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任他予夺。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秦子非的声音响起:“姜絮,你在里面吗?”
姜絮猛地清醒过来,推开贺宴庭,后背抵着墙大口喘息。
贺宴庭看着她满脸潮红,眼尾泛着湿气,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你老公在找你。”
他勾住她的腰,轻轻捏了下,“是我的吻技好,还是他吻技好?”
“滚!”
姜絮生气地骂她,但因为喘得厉害,声音没什么力气,不仅没有威慑力,反倒有点发嗲的味道。
秦子非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就回包厢了。
姜絮趴在墙边偷偷观察,见他走了暗自松气。
要是看到她和贺宴庭在一起,秦子非绝对会把她骂到狗血淋头。
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落在贺宴庭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软软,你还没回答我,我和你老公,谁的吻技好。”
姜絮没好气道:“你最烂!”
贺宴庭挑眉:“我这个人向来要强,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只能再表现一次了。”
说着,低头作势要再吻。
姜絮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他脚上,趁他吃痛,推开他跑了。
来到包厢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看到她进来,秦子非站起来。
徐天中道:“小姜,你老公来了,刚才听说你喝酒了出去找你,没找到。”
姜絮故作淡定:“有点闷,我去那边窗户透气去了。”
徐天中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秦子非坐。
然后笑着道:“原来小姜的老公和我们也是同行。”
姜絮点头:“是。”
另一边,何其一边和人聊天,视线一边扫过姜絮和秦子非,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正说着,包厢门再次打开,气扬强大的男人阔步走进来。
在看到贺宴庭的刹那,秦子非的脸色微微一变。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姜絮满脸心虚,没敢和他对视。
秦子非倒也没说什么,只冷冷瞥了贺宴庭一眼,拿过茶壶给姜絮倒了杯茶。
“喝点茶醒醒酒。”
姜絮端起茶杯,默默喝起来。
贺宴庭看着他们的互动,面色冷沉,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很不耐烦地一下下轻点。
徐天中忽然开口:“小姜,刚才听你老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姜絮明显感受到来自那个男人的视线,她低头喝着茶道:“嗯。”
“哎呀,那真不错,大学时候的恋爱最纯情了,我和我夫人也是大学时候谈的。”
徐天中笑眯眯说道。
姜絮硬着头皮微笑:“是。”
不远处,贺宴庭的脸色越发戏谑,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笑:“巧了,我大学时候也谈过恋爱。”
闻言,大家先是一愣,然后来了浓厚的兴趣。
谁能想到贺宴庭会主动分享恋爱经历。
立马有人道:“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博得贺总您的心。”
“她嘛——”
贺宴庭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勾起唇角:“长得很漂亮。”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那是肯定的,我们想知道性格方面有什么特别的,一定是个贤妻良母类型的吧,靠一手好厨艺吸引了贺总?”
贺宴庭摇头轻笑:“她做饭特别难吃。”
这话一出,姜絮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收紧,白了他一眼。
“性格方面么,也没什么突出的,不温柔,还总是凶我。”
贺宴庭垂下眼眸,无奈地扯起嘴角。
旁边人道:“那看来最后一定是贺总把她甩了吧?”
贺宴庭笑了笑,唇角带着抹难以察觉的涩意,淡淡道:“是她甩了我,而且是一声不响地离开,杳无音信。”
“啊?还有这回事?”
“不可能吧,贺总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呐!”
“就是啊,贺总您这条件,哪个女人瞎了眼才不要您。”
所有人都表示不信,只当贺宴庭在开玩笑。
贺宴庭不再说什么,只是在瞥了姜絮一眼后,盯着手中的玻璃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其的视线在姜絮和贺宴庭之间转了几圈,问:“贺总上的是哪所大学?”
贺宴庭:“A大。”
徐天中笑起来:“小姜也是A大的,没想到和贺总是校友。”
贺宴庭也是笑,冲姜絮举起酒杯:“敬校友。”
然后一饮而尽。
姜絮只是很敷衍地笑了下,拿起果汁,随意地敬了一下。
何其看着那两人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
饭局结束,姜絮和秦子非一起离开。
到了楼下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大雨,停车扬距离门口有段距离,秦子非让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去把车开过来。
姜絮把车钥匙和伞交给他,站在门口,看着无边的雨幕发呆。
“妈妈小心点,别摔了。”
之前遇到的那对母子走过来,母亲抱起孩子,快步走进路边的车里。
姜絮的视线追随着他们,直到车子离开。
此时已经入秋,夜风中裹挟着寒意,皮肤上起了细小的颗粒,姜絮不由得抱紧自己。
她想着刚才那个小男孩趴在母亲肩头的样子,那么的依赖,那么温馨。
而她的儿子,小临曦,会有人给他这样的温暖吗?
他也会这样依偎在别人怀里,奶呼呼地撒娇吗?
一声短促的鸣笛车打断她的思绪。
路边停下一辆劳斯莱斯,车门打开,贺宴庭从车上下来,高程在后面为他撑伞。
“要我送你吗?”他问。
正好这时,秦子非开车过来,降下车窗大声道:“姜絮!”
姜絮对贺宴庭道:“接我的车来了。”
说完她抬脚要下台阶,贺宴庭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软软,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儿子吗?他很想你。”
黑夜中,他的双眸又黑又亮,带着一抹乞求。
姜絮的心脏骤停了一瞬。
直到秦子非按响喇叭,她甩开贺宴庭,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贺宴庭站在原地,看着载着姜絮的车消失的漫天的大雨中。
过了许久。
雨越来越大,一阵阵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打湿贺宴庭的裤腿,他却毫无察觉。
高程忍不住叫了声:“贺总。”
贺宴庭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刚要上车,忽然想起什么。
“刚才劝姜絮酒的那家伙,查清楚身份,以后我不想在京市再看见他。”
高程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清楚他的意思,这是要给老婆报仇。
“明白了,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