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每多抱一次,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就多一分,离开时就更加痛苦。
贺宴庭也从没说过她什么,只以为她生孩子太累,还没调养好。
贺宴庭把孩子抱到姜絮面前:“要不你试试?”
姜絮把孩子接过来。
小婴儿刚被她抱住,就揪住她的衣服,脸贴着她,好像在闻她的气味。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的哭声就逐渐停止了。
保姆激动不已:“果然小孩子都是喜欢妈妈的。”
贺宴庭有些哭笑不得,对姜絮道:“明明我抱他最多,他却偏心你。”
姜絮把孩子哄睡着,放在婴儿床里,给他盖上小毛毯。
小婴儿的手忽然抓住她的手指,抓得很牢固。
那一下像是抓住了姜絮的心。
忽然抽痛了一下。
目光在孩子的脸上转了好几圈,她低头在他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再见,宝宝。”
她直起身,走出婴儿房。
到了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要把这一幕刻在脑海里。
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去目的地的路上,贺宴庭看出姜絮情绪不高,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不舍得孩子,明天就回来了,别担心。”
姜絮看向车窗外。
在心里默默地跟一切告别。
到山顶的时候,天色还亮着,贺宴庭亲手扎帐篷,姜絮坐在一旁看他忙活。
此时正值阳春时节,万物蓬勃发展,山间已经是一片绿意。
漫山遍野看着各种野花,大片大片的彩色宛如朝霞。
贺宴庭是扎帐篷的一把好手,他脱下外套,白色衬衫袖口半挽,露出一截肌肉线条完美的小臂。
展开帐篷布,钉钉子,拴绳,每个动作都干脆利落。
很快,一顶完美的帐篷扎好了。
他有些骄傲地冲姜絮炫耀:“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吗?”
姜絮托着腮,冲他微笑:“很棒。”
之后,他们肩并肩一起看了落日。
贺宴庭抱着她,不停地吻她的发顶:“软软,我现在太幸福了,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咬我一口好不好?”
姜絮笑道:“干嘛让我咬你?”
贺宴庭认真地看着她:“我疼了,才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做梦,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你也在我怀里,我们会携手共度一生,就算是梦里也没有现在美好。”
“傻瓜。”
姜絮看着他俊美而真挚的脸,不由得失笑。
太阳落下后,绚烂的色彩消失,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黯淡。
他们去附近餐厅吃了晚饭,又去观星台看星星。
贺宴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硕大的红宝石,雕刻成一颗心脏的形状。
“这是我的心,我把她交给你。”
他亲手为姜絮戴上项链,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侧胸口。
他的双眸在黑夜中无比明亮,深情地看着她:“软软,今后我贺宴庭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姜絮望着他。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有一种别具一格的清新之美。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踮着脚尖吻上去。
一番缠绵后,回到帐篷,已经是午夜时分。
“等一下。”
进帐篷前,姜絮来到停车处,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红酒。
贺宴庭挑眉:“这么有兴致?”
姜絮抿唇轻笑,拉着他走进帐篷。
她回头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保镖,对贺宴庭道:“他们就这么站一宿?”
贺宴庭面色很淡:“这是他们的职责。”
姜絮不再说什么,进了帐篷,她把羊毛开衫脱下。
她里面穿了件米色吊带,头顶浅黄色的灯光下,肌肤好像一块温润细腻的白玉。
姜絮又把用鲨鱼夹扎起的长发放下。
绸缎般顺滑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贺宴庭眯了眯眼,一时间晃了神。
姜絮没注意他直勾勾的眼神,自顾自倒了两杯红酒,递给贺宴庭一杯。
“难得的二人世界,庆祝一下。”
贺宴庭接过高脚杯,露出疑惑的神色:“软软,你这是要做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
姜絮冲他挑眉,仰头把酒喝下,脸上瞬间浮现一抹红晕,显得格外魅惑。
她欺身上前,勾住贺宴庭的脖子。
“怎么不喝?”
一开口,红酒的气息伴随着香气扑面而来。
贺宴庭喉结猛地滚动,嘴角微翘:“你喂我。”
他只是很大胆地随口一说,没想到姜絮真的抓着他的手,把酒喝下,然后吻他。
贺宴庭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
不知是红酒太醉人,还是她的唇太柔软。
总之,理智在迅速退潮。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生完孩子才两个月,怎么这女人的腰就变得这么细,手感简直要他的命。
红酒不小心流下,滴在姜絮的肩膀上。
贺宴庭低头舔掉。
姜絮在他耳边轻声道:“宴庭,我想要你。”
贺宴庭整个人一僵,说实话,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快憋死了。
但……
贺宴庭的呼吸明显粗重,声音里透着忍耐:“才生完两个月,你行吗?”
姜絮撒娇:“我想要嘛。”
哗啦!
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崩塌。
贺宴庭只想抱着面前的女人,狠狠地占有。
他将她推倒在软垫上,正要陷入疯狂,姜絮却忽然抬手挡住他。
“让保镖走开,他们要是听到声音,我就没脸见人了。”
贺宴庭坏笑:“没事,我温柔点。”
姜絮踢他:“鬼才信你,快点!”
贺宴庭满心是火,快要爆炸了,他走出帐篷,让保镖回车上休息。
然后匆忙走进来,把姜絮揽进怀里:“他们走了,我们该做正事了。”
下一秒,灼热疯狂的吻落在姜絮雪白的脖子上。
然后一路向下。
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消失。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帐篷。
在某个瞬间,呼吸频率越来越慢,贺宴庭感到眼皮无比沉重,大脑也开始停止运转。
“软软,我怎么……”
看着面前逐渐模糊的脸,贺宴庭困惑地问道,语速变得很慢。
姜絮平静地看着他,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
一分钟后。
贺宴庭彻底闭上眼睛,脑袋垂在姜絮的肩膀上,睡得很沉。
姜絮推了推他,确定没动静,这才将他从身上移开。
她快速穿好衣服,观察了一下帐篷外面,回头看了眼沉睡的男人,最后消失在茫茫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