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暖！
门口走进来的小丫头是暖暖！
当傅老夫人看清楚了以后，随即，巨大的狂喜涌了上来。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把暖暖的小身子拥入怀中。
“暖暖……我的乖孙女……”
老夫人的声音嘶哑，眼泪决堤而下，“这不是在做梦吧？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暖暖搂着老夫人的脖子，小鼻子在她颈间蹭了蹭，“奶奶，对不起，我骗了你。”
“傻孩子！”
傅老夫人将她抱得更紧，“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是奶奶不好，是奶奶的错！要不是奶奶……你怎么会出事……”
这段时间，愧疚与自责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现在，暖暖又活过来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半分责怪。
傅明澈适时开口：“奶奶，妹妹这么做，都是因为李月娥。她要害您，要害我们整个傅家。妹妹天生运气好，李月娥忌惮她，只有妹妹不在了，她才会肆无忌惮地动手。”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我们没想到，她第一个下手的，竟然是大哥的律师事务所。”
“胡说！”
傅老夫人立刻竖起了眉毛，“明澈，你现在是警察厅厅长，说话要讲证据！月娥她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奶奶……”
傅明澈试图解释，可看着老夫人根本油盐不进。
傅明澈无奈地看向被奶奶抱在怀里的暖暖，“妹妹……”
暖暖立刻从奶奶怀里抬起小脸，气鼓鼓地看着她：“奶奶，三哥哥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李月娥就是个大坏蛋！”
傅老夫人一怔，“暖暖乖，你是不是误会月娥了？她对奶奶很好的。”
“那奶奶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坏女人？”
暖暖小嘴一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这一招简直是百试百灵。
傅老夫人的心当时就疼得揪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李月娥，立刻表态：“奶奶当然信我的乖孙女！不哭不哭！月娥她对我再好，也终究是个外人，你才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啊！”
一旁的傅明澈看得惊喜交加，他原以为今天不知要费多少口舌，没想到在奶奶这里，他这个警察厅厅长说一百句，都抵不上妹妹的一句。
暖暖立刻破涕为笑，抱着傅老夫人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傅老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抱着暖暖就说道：“走，乖孙女，奶奶带你去买桂花糖糕吃！”
“奶奶！”傅明澈赶紧拦住，“案子还没问完呢。您还没说，那些苹果到底是谁买的？”
傅老夫人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没好气地瞪着他：“当然是我买的！所以我才说，就当苹果有毒，也跟月娥没关系！”
傅明澈再次无奈地看向暖暖。
暖暖立刻心领神会，“奶奶，你再好好想一想呀，你买了苹果以后，李月娥有没有碰过苹果？”
面对孙女的提问，傅老夫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立刻坐了回去，“对对对，我的乖孙女问得对，是该好好想想。你这么一说，奶奶还真想起一件事。”
“苹果确实是我亲手挑的，钱也是我付的。可我付完钱，顺手就把果篮递给了月娥让她拎着。后来，她说附近有家新开的衣帽店，想去看看有没有时兴的帽子，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就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她，没跟进去。”
傅明澈眼神一凛，立刻对门外的下属命令道：“去查！马上去街口那家衣帽店，查一查李月娥拿着果篮进去干什么了！”
警察领命而去。
傅老夫人抱着暖暖依然不肯撒手，一会儿摸摸小脸，一会儿捏捏小手，嘴里不停地念着，“瘦了瘦了，我的乖孙女受苦了。”
正在这时，一名警察敲门进来，立正报告：“厅长，老夫人，李月娥想要见老夫人一面。”
李月娥被关在不远处，她想让老夫人把她救出去。
傅老夫人下意识地就要起身。
可怀里的暖暖却忽然问道：“奶奶，你不要抱我了吗？”
傅老夫人又稳稳地坐了回去，一脸宠溺地拍着暖暖的背：“当然要抱我的乖孙女！天塌下来都没抱我的乖孙女重要！”
傅明澈忍不住打趣道：“奶奶，您不去见李月娥了？”
傅老夫人头也不抬地摆摆手：“她一个大人，在警察厅里丢不了。她要是真没犯错，你们还能冤枉她不成？我的乖孙女可不一样，她才这么小，没人抱着会害怕的。”
暖暖在奶奶怀里偷偷笑弯了眼睛。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傅明珏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出具的检验报告：“结果出来了，苹果里含有的氰化物经过提纯，毒性极强。”
傅老夫人也没料到自己买的苹果里真的有毒。
而在这时候，派出去的警察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大声报告：“厅长！找到了！我们在衣帽店的盥洗台上发现了残留的毒素粉末！而且，店里的伙计可以作证，当时李月娥在盥洗室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神色慌张！”
人证物证俱在！
傅老夫人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的李月娥，竟然真的是一条潜伏在身边的毒蛇！
她后怕地抱紧了暖暖，“我的乖孙女要不是你，今天你大哥哥他们一整个事务所的人，可能就全被她害死了！”
“明澈！”
傅老夫人惊吓的抬头，“立刻！马上把那个毒妇给我关起来！我没想到她接近我，竟然存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傅明澈却犹豫了一下：“奶奶，现在关起来太便宜她了。我怀疑她背后还有人指使，我想……”
“不行！”
傅老夫人断然拒绝，情绪激动，“这种人坏透了，必须马上关起来！”
看着奶奶再次执拗起来，谁劝都没用的架势，傅明澈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奶奶怀里的小丫头。
暖暖清脆地喊了一声：“奶奶。”
傅老夫人瞬间笑着问道：“哎，我的乖孙女怎么了？你跟奶奶说，你让奶奶怎么做，奶奶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