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市场里人声鼎沸,鸟鸣啾啾。
暖暖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一个个鸟笼之间,她的小嘴凑近笼子,对着里面的画眉、鹦鹉、百灵鸟……
不停地小声嘀咕着什么。
路过的行人都以为是哪家的小千金觉得好玩,没人当回事。
可实际上,一场别开生面的动员大会正在召开。
暖暖举起手里的画像,对着一个个鸟笼子说道:“看清楚了吗?就是这个坏蛋!你们一会帮我把他找出来,我就把你们全都放掉,好不好?”
“啾啾!”
“喳喳!”
笼中的鸟儿们瞬间炸开了锅,扑腾着翅膀起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暖暖开心地笑了。
她走到一个个鸟摊前,豪气地把大洋和里面的钱往外掏。
“伯伯!你这里所有的小鸟,我全都要啦!”
“叔叔,我要买下你们这里所有的鸟!”
一个个摊主看着白花花的大洋,眼睛都直了,连忙点头哈腰:“哎哟!好好好!小小姐,我这就给您装起来!”
可没等他动手,暖暖已经踮起脚尖,自己动手打开了第一个个鸟笼的插销。
“呼啦——”里面的鸟一只只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
暖暖像一个小小指挥官,一路走,一路开闸放鸟。
整条街的摊主都看傻了,更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些鸟飞出牢笼后,并没有四散逃窜,而是在暖暖的头顶上空盘旋。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暖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用力挥舞,“去吧!帮我把他找出来!”
仿佛得到了军令,这些鸟铺天盖地般朝着江城的四面八方飞去!
暖暖在街角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下,小手托着腮帮子,安静地等待着这些小鸟的消息。
与此同时,江城一处阴暗的地下室内。
“九爷,务必帮兄弟一把,送我出江城!”陈万金像条丧家之犬,对着一个背对他的身影苦苦哀求。
那人缓缓转身,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阴鸷的脸庞,正是与傅家早已结下死仇的赵家,赵洪九。
赵洪九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打量着狼狈不堪的陈万金:“陈组长,这是为何?我以为,你此刻应该在帅府里,等着接收傅南城的位置了。”
傅南城是他和陈万金共同的敌人,他们早就联合起来了,但他赵洪九卧薪尝胆,可不是为了给陈万金这种蠢货做嫁衣。
傅南城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陈万金哪里知道对方的心思,气道:“别提了!不知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我那封罪证送上去,南京不仅没治傅南城的罪,反而派人送来了嘉奖!”
“什么?”赵洪九的瞳孔猛地一缩。
“傅南城正全城搜捕我,我必须马上离开!”陈万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九爷,你得帮我!我要回南京问个究竟!”
赵洪九沉吟片刻,“我先派人送你去码头,安排你今晚坐船出去。”
“多谢九爷!”
陈万金感激涕零,连忙跟着赵洪九的手下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夜色渐浓,街边的煤油灯一盏盏亮起。
暖暖看着天黑了,小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她有点担心,爹爹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急坏的。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正准备**军营去自首,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扑棱棱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喳喳!我找到啦!找到啦!”一只画眉鸟兴奋地叫着。
暖暖的小脸瞬间亮了:“真的吗?那个大坏蛋在哪里?”
“在码头!他要坐一艘冒黑烟的大船跑掉!”
“你真棒!”暖暖开心地从小口袋里摸出一块小面包,小心翼翼地撕开一点,“喏,这个给你吃,是大娘给我的,可甜啦!”
画眉鸟欢快地啄食着,甜得眯起了眼睛。
吃完糖,画眉鸟梳理了一下羽毛,转身就要飞走。
“哎,你等一等呀!”暖暖急忙喊住它,“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画眉鸟飞回她摊开的小手心上。
暖暖想了想,得赶紧把消息传出去啊,不能让坏蛋跑了。
可是不能告诉爹爹,爹爹知道了她偷偷跑出来,肯定要打她小屁股的。
那就……送给三哥哥!三哥哥是警察,抓坏蛋是他的差事!
可警察厅那么远,等她过去,那个陈万金大坏蛋早就坐着大船跑没影了。
暖暖看着手心里的画眉鸟,“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
画眉鸟啄了啄她的手指:“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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喳!可以,但是我刚才还没吃饱呢!”
“好!”暖暖又从口袋里掏出小面包,“你一会把信送到警察厅,最好是厅长的办公室!”
画眉鸟吃饱喝足,满意地叫唤:“喳!信呢?”
暖暖又犯了难。
她……她也不会写信呀!
她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跑到旁边一家还没打烊的杂货铺门口,仰着小脸问:“伯伯,可以借你的纸和笔用一下吗?”
店主看她可爱,笑着递给了她。
暖暖趴在柜台上,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用铅笔头在纸上吭哧吭哧地画了起来。
一边画,一边嘀咕:“以后一定要让哥哥们教我写字……”
片刻后,一幅大作完成了。
暖暖把纸叠好,交给了画眉鸟。
画眉鸟叼着信,冲天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
江城警察厅,厅长办公室内。
傅明澈烦躁地挂断电话,一把将听筒摔了回去。
他已经接到了阿爹给的命令,可是陈万金迟迟没有抓到。
“报告厅长!”一名手下推门而入。
“有消息了?”傅明澈猛地抬头。
手下摇了摇头:“没有,该查的都查遍了,没有发现陈万金的踪迹。”
傅明澈一拳砸在桌上,“他到底能藏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扑棱一声,一只画眉鸟竟从大开的窗户飞了进来,在办公桌上空盘旋一圈,丢下一张折叠的纸,又叽叽喳喳叫了两声,振翅飞走。
傅明澈和手下全都愣住了。
傅明澈狐疑地捡起那张纸,缓缓展开。
纸上画着一幅幼稚的图画,一艘冒着滚滚黑烟的大轮船,一个火柴人正往船上跑。
手下凑过来看得云里雾里:“厅长,这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
傅明澈的目光却死死地盯住了那艘船。
这歪歪扭扭的线条,这独特而幼稚的烟囱画法,他的呼吸陡然一滞。
“三哥哥,快看我画的大船好不好看?”
暖暖曾经就是画了这么一只大船在他面前等着夸奖。
他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难道是妹妹?
可是……妹妹已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