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秘书一路小跑,出了军营大门,在路边拦了一辆拉客的黄包车,便钻了进去。
暖暖见状,也急匆匆地跑到另一辆等着黄包车旁,努力踮起脚尖,把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这是爹爹给她的零花钱。
“伯伯,伯伯!快,帮我追上前面那辆车!”
车夫看到手里那张大额钞票,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说,把暖暖抱上车子,“好嘞!小小姐您坐稳了!”
随着黄包车动起来,暖暖趴在车窗上,奇怪地看着前面的黄包车。
这条路……
好熟悉呀。
这不是回家的路吗?
她心里正纳闷,就见秘书的黄包车,果然在帅府的大门前。
秘书跳下车,跑进了帅府就大喊:“来人啊!大夫人!不好了!大帅出事了!只有你们能救大帅了!”
他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帅府瞬间被惊动了。
门口站岗的士兵最先反应过来,见有人竟敢直闯帅府,立刻**追了上来:“什么人!站住!”
那秘书却不躲不闪,反而挺直了腰杆,大声解释道:“我是大帅军营的人,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汇报给几个夫人!”
事关大帅,士兵不敢怠慢,一人留下看住他,另一人飞奔入内禀报。
很快,客厅的门里,大夫人苏玉婉领着几位姨太太疾步而出。
她一身素雅的旗袍,急道:“怎么回事?”
秘书立刻上前一步,“大夫人!南京方面派人来调查大帅,不由分说就把大帅给扣押在了军营里!大帅让我拼死逃出来报信!”
此言一出,身后几位姨太太当场就白了脸,六神无主地抓住苏玉婉的胳膊,颤声道:“大姐,这……这可怎么办啊?”
苏玉婉皱了皱眉,接着冷冷地上下打量着他:“你是谁。”
“我是大帅新提拔的秘书。”
秘书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银质怀表,双手奉上,“大帅怕您不信,特意让我带上这个。他说,您一看便知。”
苏玉婉接过怀表,这块瑞士产的怀表,是她嫁给傅南城第一年,托人从海外带回来送他的。
她心里信了三分,但还是心有疑虑,她将怀表攥在掌心:“你在这儿等着,我先打个电话去军营问问。”
说罢,她转身就往客厅走。
然而,她拿起电话听筒,里面却只有一阵阵“滋啦”的忙音。
秘书立刻跟进来说道:“大夫人,没用的!南京那帮人为了防止大帅对外求援,第一时间就切断了军营所有的电话线!”
这些事情,他已经早早安排人做好了,切断了军营的电话线。
而随着他的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玉婉的心,也真的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动静,傅老夫人被李月娥搀扶着走了下来:“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秘书只得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傅老夫人一听儿子被抓,顿时急得眼前发黑:“我的老天爷啊!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您别急,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救大帅才是。”
李月娥一边轻拍着老夫人的背安抚,一边将目光转向秘书,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帅可有交代,让我们怎么做?”
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李月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催促。
秘书心领神会,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大帅说了!让夫人们立刻按照这份名单,亲笔写求救信,我拿去分头送!只要信送到,大帅就有救了!”
“那还等什么!玉婉,快!你们快写啊!”
傅老夫人急得直跺脚。
苏玉婉接过名单,看着上面一长串全然陌生的名字和地址,尽管心有疑虑,但此刻也只能点头:“好,妹妹们,都过来,一人分几个,快写。”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姨太太们铺纸研墨,对着名单开始奋笔疾书。
秘书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狠的冷笑。
傅南城,这次你死定了。
这名单上的人,全都是南京政府挂了号的要犯。
这些信只要从帅府发出去,就是通敌的铁证!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花园的假山石后,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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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着急地看着这里。
暖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一路从军营跟着秘书来了这里,趁人不备从帅府大门溜进来了,此刻小脑袋瓜转得飞快。
这个叔叔是骗子!
爹爹好好的在军营里,根本没有被抓!
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个坏女人李月娥一样,都是骗人的,臭臭的味道!
他让大娘她们写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可是……
可是自己现在不能出去。
一旦出去了,李月娥就会知道自己是装死的,就骗不到她了。
怎么办呀?
暖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小姐,俺在外面等半天了,您还回去吗?”
是把暖暖从军营拉过来的那个黄包车夫!
因为秘书之前闯进了大帅府,门岗的士兵都跟着进了客厅,此刻的门口没有站岗的人,车夫也就大咧咧的进来了。
车夫恰好看到了在假山石后面的暖暖,这就找了过来,
暖暖眼睛一亮,跑到车夫面前,踮起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票塞过去,“伯伯,你帮我一个忙,这些钱都给你!”
虽然爹爹给的零花钱快花光了,但为了大娘她们,暖暖一点也不心疼!
车夫看着手里的大票,眼睛都直了,立马哈腰:“哎哟!小小姐,您尽管吩咐!”
暖暖拉了拉车夫的裤腿,等他蹲下来,她赶紧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车夫是个粗人,只认钱不认理,听完后想也不想,把钱揣好,一拍胸脯,大步就冲着客厅去了!
“都住手!”
一声暴喝,让客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笔。
车夫闯到门口,一手指着秘书:“我告诉你们!这个人是坏蛋!是城墙上贴条子抓的逃犯!你们可不能信他的!”
苏玉婉一愣:“你是谁?”
车夫记着暖暖的嘱咐,没提她,只是梗着脖子说:“俺是拉车的!刚才在城墙根底下歇脚,瞧见通缉令上的人就长他这样!俺瞅着不对,就一路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