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抓了抓头顶的两根冲天辫,奶声奶气地说道:“爹爹,我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呀。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康康,再康康。”
说着,她煞有介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小手扒着桌沿,把那几张纸拖到自己面前,小脑袋凑过去,看得一本正经。
其实看一百遍也没用,里面的字认识她,她可不认识它们。
副官在一旁看得直想苦笑,心想暖暖小姐真是天真烂漫,这里面写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东西啊。
就在这时,暖暖却抬起头,小嘴里念念有词,仿佛真的看懂了一样。
“我懂啦!”
她小脸上满是得意,“爹爹,这里面写的是不是你的工作计划呀?嗯……就是要给种地的叔叔伯伯们送去好多好多种子,让他们种出好多好多粮食!还要给那些没有家的小孩子盖房子,给他们送好多好多好吃的糖糕!对不对?”
爹爹这样的大英雄肯定会做这些最伟大的事情。
副官听得哭笑不得,正想说小姐您猜错了,然而,傅南城的眼睛却一下亮了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暖暖抱了起来,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哈哈哈哈!我的好闺女!你真是爹爹的诸葛亮!”
他看去副官,“你还不如我闺女想得多!光是烧了有什么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既然想看,我们就给他们看一份真的!就照着我闺女刚才说的去写!”
副官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帅英明!对,既然有人想陷害我们,我们就伪造一份放回去!”
副官激动地朝着暖暖竖起了大拇指,“暖暖小姐真是太高明了!”
暖暖眨巴着大眼睛,今天晚上好奇怪呀,爹爹和副官叔叔都奇奇怪怪的。
自己明明闯了祸,爹爹非但不揍自己,还抱着又亲又夸。
自己明明大字不认几个,随便瞎说的,副官叔叔还说自己高明。
大人的世界,好难懂。
副官不敢耽搁,立刻铺开纸张,挥毫泼墨,然后用原来的油纸包好,转身就跑去了外面的树下。
暖暖瞬间眼睛亮了,“副官叔叔,你是不是也要去掏鸟蛋呀?等等暖暖,暖暖帮你!”
说着,她撒开小短腿就要追上去。
一只大手及时伸出,拎住了她的后衣领。
傅南城把她提溜了回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如果再敢胡闹,小心我真的揍你!”
暖暖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爹爹真奇怪,一会夸她,一会又要揍她。
就在这时,一个军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大帅!南京方面的人来了!车队……已经进军营了!”
“来的倒是快。”
傅南城抬起头,嘴角勾起冷笑。
“传我命令,所有在营军官,校场集合,随我迎接南京特派调查组。”
“是!”
军官领命而去。
夜越来越深,军营里却是灯火通明。
探照灯的光柱在夜空中交错,将整个校场照得亮如白昼。
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肃立在道路两旁,皮靴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整齐划一,汇成一股肃杀之气。
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吸引,早就忘了刚才挨揍的事情。
她从办公室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外面。
哇!
今天晚上好热闹呀!
她迈着小短腿,悄悄地跟在傅南城身后的人群里。
在她看来,这阵仗比过年还要气派,所有人都跑出来了,都不用睡觉,真好玩。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几辆黑色的轿车组成的车队,蛮横地停在了校场中央。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面相精明,下巴微微扬起,眼神里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
此人正是南京方面派来的调查组组长,陈万金。
傅南城站在队列前方,并未主动上前。
陈万金带着几个随从,径直走到傅南城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傅大帅,深夜到访,叨扰了。”
傅南城脸上同样没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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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是微微颔首。
“陈组长一路辛苦,夜深风寒,办公室已经备好热茶,请。”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万金的目光越过傅南城,看向他身后站得如标枪般笔直的军官团,以及两侧纹丝不动的士兵。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早就听闻傅南城治军极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要知道,他们是突袭而来,事先没有半点风声。
傅南城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集结起这样一支军容严整的队伍,这份掌控力,着实令人心惊。
但他随即又在心中冷笑。
再厉害又如何?
不过是一介武夫。
只要抓到把柄,是龙也得给我盘着。
陈万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傅大帅先不急着喝茶。在此之前,我们接到线报,说傅大帅今夜与人密谋,图谋不轨,甚至还白纸黑字,写下了一份计划书。”
他盯着傅南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敢问傅大帅,可有此事?”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军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傅南城身上。
“一派胡言。”
傅南城的回应只有四个字。
“哦?”
陈万金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得意,“既然傅大帅不承认,那就休怪陈某无礼了。为了证明大帅的清白,我只好自己动手,搜一搜了!”
话音刚落,他根本不等傅南城回应,便对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
“去!给我仔细搜查傅大帅的办公室!”
那几人如狼似虎,立刻就要越过傅南城,冲向后面的办公楼。
“咔嚓!”
一片清脆的**拉动声响起。
校场两侧的士兵们齐刷刷地抬起了手中的**,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准了陈万金和他带来的十几个人。
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了全场。
陈万金和他手下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脚步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