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
轻柔的夜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似乎想要吹散心底压抑了许久的阴霾。
柳随风说完便有些后悔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是脱口而出。
似乎……
想让她多发现一些真实的自己。
并非是外人口中那样总是如沐春风,无忧无虑。
他也有自己阴暗且不可告人的一面。
半晌——
“再然后呢?”
楚晚晚很快便回过了神,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问:“你怎么会姓柳的?”
柳随风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离开江城后,我机缘巧合下拜了师,随了师姓,改名随风。”
“原来如此。”
楚晚晚恍然大悟:“往事随风,好名字!”
柳随风眼神一亮,看着她的目光情绪莫名。
楚晚晚却还在义愤填膺的分析。
“所以,那个赵子恒在药铺就认出了你,看你如今衣着光鲜,气度不凡,就心生嫉恨,故意喊你的本名引力过去,想杀你泄愤?”
想起赵子恒最后疯狂的喊着“没了你我便能好过,”她不禁有些咂舌。
“啧,真是疯子,还好现如今的你根本不是他惹得起的!”
柳随风目光微沉,没有接话,沉默半晌,突然平静的补充道:
“后来我查过,那个断定我是扫把星的算命先生,是家中那位与我母亲素来不睦的嫡出大小姐,花重金请来的。”
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楚晚晚倒吸一口凉气。
怪不得不让赵家把他赶走。
原来本就是为了这个借口肆意磋磨他!
楚晚晚心里一软,下意识便踮起了脚尖,伸手在柳随风头顶轻轻的拍了拍,柔声安抚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柳随风身体猛的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他纵横江湖多年,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她……
空气安静了一瞬。
楚晚晚做完这动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收回了手,嘿嘿一笑,试图活跃气氛。
“这么看着**嘛?安慰你一下嘛,你看你现在多厉害,是赫赫有名的追影阁阁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武功高强,还长得那么好看!风流倜傥!指不定有多少人羡慕呢!过去的那些糟心事,就让他见鬼去吧!”
柳随风被她这通直白的安慰弄得哭笑不得。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以为赵家的人早就死光了,今日再见到赵子恒,掀起的波澜也微不足道,很快便能过去。
但……
捕捉到她话中刚才的某个词,柳随风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戏谑望向她。
“楚六姑娘方才说,我长得……好看?”
楚晚晚坦然点头。
“当然啊!你这张脸绝了好吧!谁说你不好看,那一定是眼瞎了!”
柳随风唇角高高翘起。
“咳。”
轻咳一声,将笑意往下压了压,他得寸进尺的继续追问:“那……我与傅时璟,谁更好看?”
楚晚晚:“……”
这死亡问题!!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在意这些!!
沉默片刻,她眼神开始飘忽,实在是做不出选择,便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这个嘛……你们两个……风格不一样,不好比较的……”
“此话怎讲?”
柳随风不依不饶,甚至顶着那张帅脸又凑近了些:“都是男人,一个鼻子两只眼,怎么不好比较?”
楚晚晚:“……”
被他逼的没办法,眼看糊弄不过去,她眼珠一转,猛地捂住肚子,表情夸张:“哎呀!我突然好饿!一定是晚上没吃饱!我先回客栈找点吃的去!”
说完,不等柳随风反应,她一溜烟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跑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失笑。
……
如此,又过了两日。
彦青年少体健,伤情很快便稳定了下来,恢复的也不错。
但青莲这小丫头还有些病怏怏的。
心疼二人跟自己吃了不少苦,楚晚晚便新购置了一辆马车,一行人继续向北赶路。
又柳随风在,路上果然安全了许多。
经历的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的几人终于抵达了边境前线。
“小姐!前面就是军营了!”
漫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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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的土路上,青莲扒着车窗,一脸兴奋。
“嗯。”
楚晚晚坐在车内,心情莫名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傅时璟这会在干什么?
见到她后……会是何种反应?
该不会立刻就……
想到两人每次见面的时候画面都会发展成禁忌不可说的展开,楚晚晚心跳的有些快。
想着,便看到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跑来,将马车拦下,不许他们再继续前进。
“来者何人?”
为首的看起来像是队长模样的人问道。
彦青立刻道:“我家小姐是摄政王的友人,此番是专门来探望的,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声。”
“友人?”
那士兵二话不说掀开车帘,看了眼里面的楚晚晚,并未放行,而是继续追问:“有何凭证?”
“没有。”
楚晚晚摇头,依旧是那副淡定模样:“劳烦这位大哥进去通传一番,说来者姓楚即可。”
她笃定傅时璟定然会放自己进去。
说着,便准备掏银子,通融一番。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
又一队人马从营内走了出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而是谢淮安!!
四目相对。
谢淮安眼中闪过一丝明晃晃的惊讶与心虚。
接着便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先发制人道:“楚晚晚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此乃军事重地!岂容你一个妇道人家擅闯!还不快滚!!”
他言辞刻薄,句句带着侮辱。
楚晚晚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对值守的士兵道:“这位大哥,劳烦你去通常一番,就说楚晚晚求见,让王爷出来!”
话落——
“放肆!王爷重伤昏迷,如何见你?”
谢淮安厉声训斥。
一句话,楚晚晚骤然浑身一冷,如坠冰窟,眼神死死的盯上了他。
“你说什么?傅时璟受伤了?什么伤?”
她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副关切模样顿时便叫谢淮安更加咬牙切齿!
她果然与摄政王有染!!
冷笑一声,谢淮安直接抬手示意身后亲兵:“此女擅闯军事重地,形迹可疑,来人!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