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一锅炖好的鸡汤。
“你这也是在村子里买的?”
杨修点了点头,脸上还有些苦恼。
“可惜了,村里的人养的鸡也不多,而且都要留着下蛋的,吃完这一只就没了。”
林夜又把一个鸡腿夹给了杨修,这才说道:“没关系的,山上不还有野鸡吗?等我有空了去山上一趟就是!”
“平时也用不着吃这么好,我是看你受伤了,所以才刻意弄来给你补一补的。”
“要是你为了吃鸡肉,带着伤上山,又把伤口撕裂了怎么办?这不是更吃亏了吗?”
林夜淡淡的笑了笑,啃起了鸡腿。
“既然咱们住的偏僻,以后的生活就不用降低了,水缸里没多少水了,等下我去挑满。”
提到这个杨修就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上辈子的习惯到了这辈子,也习惯了每天都想洗个澡。
虽然经过前面十几年的熏陶,洁癖什么的都没有,但是在这种天气,还是想要洗个澡的。
也正因为如此,家里的水用的格外的快,之前都是杨杰来帮忙挑水的。
现在林夜回来的总不能还拜托别人帮忙。
林夜是个女人,而且手臂上还受着伤。
杨修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出手,可是看到那个半人高的木桶。
实在是有心无力,就是半桶他也挑不回来,你没看就连杨杰也只能挑大半桶。
林夜美美的吃完饭就提着两个桶出门了。
穿着军装的女人而且还提了两个桶。
军属院的人一看就知道应该就是那个女连长。
在这个军属院里,一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
唯独这位女连长,听说找了个上门女婿,女主外,男主内。
大家虽然挺好奇,但是为了避免造成其他的影响,所以只是远远的观察这个男主角。
知道这男人长得不错,跟个小白脸似的,也知道这是个弱鸡,就连挑水都得请别人帮忙。
谁曾想今天居然看到那个女连长提着一堆木桶就出了门,这是准备自己挑水了?
小院里面没有井,但是在离这边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口井,再走远一点还有一条小河。
小河很是清澈,并没有被污染,也就是因为离得太远了,所以才选择在井里边打水。
练过内功的林夜,对于这一两百来斤的份量,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杨修之前还跟他提过,要去换一对小一点的木桶。
林夜当时是同意了的,但是这大木桶也留着。
她在家自然可以自己来挑水,她不在家的时候,杨修用小木桶也能满足自己的用水。
左手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林夜只用了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把一担水扛在了自己的肩膀,然后稳稳的往家里走。
家里的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后勤部那边拿过来的。
木桶也是别人挑剩下的这一对最大的。
看到林夜一个人扛着这么大一桶水往家里走,那些嫂子们也一个个都是惊呆了。
“果然是女军人,这力气可真不得了……”
“当初我就说后勤部弄那么大一对木桶是准备累死谁?没想到还真有人用得上!”
“这可是咱们女人中的英雄啊!还是战斗英雄呢!”
“林连长!”
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当然也有人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就比如说顾杨的媳妇。
顾杨30多岁,媳妇自然也是三十多,底下还有两个儿子。
“原来是顾嫂子,后天我们家杨修说要请战友吃顿饭,嫂子记得早点过来啊!”
大方而又爽朗的林夜,再加上又是女人中都崇拜的对象,自然而然的就很受欢迎。
“一老早就听顾杨说过你,我还惦记着要给你介绍一个好对象呢!谁知道你动作这么麻利,这么快就把人接过来了。”
林夜状若憨厚的笑了笑,还配合着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
“我家就我一个姑娘,肯定是要找上门女婿的,我男人配我刚刚好!”
顾嫂子确实无话可说,人家要找的是上门女婿,可这些当兵的很多都有大男子主义。
就算没有,那也绝对有那么一些傲气,还真没有几个愿意当上门女婿的。
她这个介绍人也不敢这么埋汰人家不想当上门女婿的男同志啊!
“你男人就这么好?”
林夜傲娇的点头:“那当然了,我男人虽然娇气了一点,但是有一手好厨艺还能给我洗衣服,房间也收拾得整齐,这不贤惠吗?”
“那还有人说你男人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呢!”
“顾嫂子这你不知道吧?软饭吃得明白,这也是个本事!我自己有自己的本事,现在当了连长也有津贴在手里,也不需要男人养着我,那我跟人家结婚总得图人家一点什么吧?”
“我男人对我温柔,能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那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找一个厉害的,我们天天回家就切磋一下谁更厉害?”
“这倒也是,居然顾杨回家也是不怎么做家务的,让他洗个碗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其实顾杨也不是不乐意,而是借着这种事情跟自家媳妇调情,可谁知道自家媳妇是个一根筋的。
“是吧?那些男人屁本事没有,养家糊口也做不到,还得让女人在外边累死累活,回来还得伺候人家,那结婚图什么?就为了请个祖宗回家伺候着吗?”
顾嫂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可真有意思!那我后天一定上你家看看,看看你们家那个贤惠的男人怎么样!”
“那可一言为定了,顺便把你家那两小子也带过来!”
林夜笑呵呵的。
作为大将军有时候情商也得有,顾杨可是她的顶头上司。
让她违背自己的性子去阿谀奉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至于那么蠢兮兮的把人给得罪了。
两大桶水回来,那口大缸就满了1/3。
杨修当时就看明白了,自己这辈子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200多斤的水,这么轻飘飘的扛在肩上,那一只手把他摁在炕上起不来,不也是轻描淡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