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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22章 冰释前嫌

作者:匿星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慕时卿这边正在想:完蛋,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聂司卓那边见慕时卿怔住了,趁机收紧手臂。


    他微垂着头,鼻尖正靠在慕时卿的鬓边。


    慕时卿的头发很柔软,淡淡的香味从发丝间传来,好像是佛手柑。


    之前他在一个长期焦虑失眠的同学身上闻到过,说是这个植物的精油能缓解相应的症状。


    他从来没见慕时卿焦虑过,难道是失眠?


    他越嗅头埋得越深,好像那佛手柑的香味除了能缓解焦虑失眠,还能缓解他对慕时卿越来越深的依恋。


    两人头颈相交,身体之间几乎没有空隙,慕时卿的鼻子抵在聂司卓的颈侧。


    他以前只觉得聂司卓比他高大一些,这个“一些”是概念上的,直到被拥抱住的那一刻,他才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物理意义上的体型和力量的差别,并不是一些而已。


    聂司卓的手臂很有力,肩膀宽阔到足以将他涵盖其中,除此之外,热量以及充沛的雄性荷尔蒙,磅礴得跟不要钱似得从那具身体传递了过来。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一个自认强大的男人,从另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雄性身上,感受到比自己强盛的能量,第一时间并不会感觉到亲切,而只会本能地感到不安,并且生出攀比的心理。


    慕时卿僵硬地被聂司卓抱了一会儿,终于抬起手,像抚慰小辈一样,拍了拍聂司卓的后背。


    既然无法从身高体型这种物理层面上超越对方,那就从意识层面占领高地。


    “好了,我既然答应你外公好好照顾你,就不会看你被欺负,何况你还叫我一声小叔。”


    聂司卓胸膛轻轻震动起来,笑了。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慕时卿,但却没有拉开距离,就身体相贴地姿势低头看慕时卿:“慕总,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很可爱。”


    被另外一个雄性夸可爱,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慕时卿眯起眼睛,柳叶刀似的极具攻击性:“别没大没小。”


    聂司卓嘴角浅浅地弯着,漆黑的眸子含了水似的温柔,慕时卿的柳叶刀刮过来时只能带出一片缱绻的涟漪,“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明明没有喝酒,慕时卿却感觉喉咙被酒浸过一样微微发软,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也一样。


    他无法在这样的状态下开口说话。


    聂司卓见慕时卿绷着脸不吭声,继续道,“以后我会尽量保持分寸。”


    慕时卿在心里哼笑一声:好一个尽量。


    这种解释权归甲方所有的承诺,全是bug,不愧是计算机专业和金融专业双学士学位的才子,哦,忘了,还是表演系毕业的,全身上下都是戏。


    他用目光点点聂司卓后方一些的位置:“那站远点。”


    聂司卓乖乖后退一步,歪着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慕时卿。


    慕时卿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和领带,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看你表现。”


    开玩笑,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工商管理,又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用点欺骗消费者的小心机就想拿捏他?太嫩了。


    解释权最终只能归他所有。


    聂司卓眼里漫上了更加深沉的情绪,似乎这才是他期待的,理想中的答案。


    慕时卿垂下眼睫,用下巴往旁边的车子点了一下:“走吧。”


    “嗯。”聂司卓走到车边。


    慕时卿想想,又将人叫住,“我们可能会重新对南港项目的投资进行评估,我认为还是提前告诉你比较好。”


    看聂远山今天的态度,应该是已经知道泄露走私这条线索的人是聂司卓,聂司卓这么干,不仅断了聂司珵捞偏门的财路,还影响了南港的发展,聂氏作为南港的最大股东,损失也最大。


    另一方面,南港扩建是政府特批项目,很多工作早就在进行中,前期投入已经产生,属于箭在弦上,现在慕氏要重新对项目进行评估,评估结果及评估时间不确定,在慕氏资金到位之前,南港得自己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这个重任很大概率会落到聂氏身上。


    一个企业,尤其是大企业,资金流是有限的,如果聂远山要顾及南港,其他项目就要停滞,牵一发而动全身,损失无法估量。


    这就是为什么聂远山刚才教训儿子,被他打断,却忍气吞声,还对他恭恭敬敬的原因。


    他手上有资本,聂远山不敢对他怎么样,但聂司卓就不一样了,如果重新评估的决定通知下去,聂远山保不准会将所有气都撒在聂司卓身上,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告知,让聂司卓做好应对准备。


    聂司卓不知道慕时卿考虑得这么深,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聂氏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慕时卿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叫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难道聂司卓没有一丁点儿聂氏的股份?不可能吧。


    当年聂远山可是凭借万氏这门亲事,才得到聂老爷子的重视,最终手握聂家大权,聂远山这是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让你看笑话了。”聂司卓拘谨地笑了笑。


    慕时卿摇摇头:“闹笑话的人不是你。”


    聂司卓又有什么错呢?


    丢人的是聂远山。


    “你上去吧。”聂司卓站在车门边,“我等你到家了再走。”


    慕时卿觉得没必要,但不想为这点小事争论,点头转身上了电梯,到家后给聂司卓发了条微信:“到家了。”


    发出去后,他才觉得有点怪怪的,这种生活化的汇报,似乎太过亲昵,已经超出了上下级的关系。


    聂司卓很快就发了个小狗ok的表情包过来。


    慕时卿看着那个表情包,想起了前不久,他跟聂司卓刚重逢那晚,在分别时,聂司卓让他回家后报个平安,他敷衍应下,最后还将人拉黑。


    没想到时隔多日,这个环最终还是闭上了。


    聂司卓,比他预想的要执着呢。


    一个周末即将过去,周日下午,慕时卿接到康成安电话,汇报说苏杭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问题还比较严重,他决定飞过去一趟。


    “定今晚上的票,你跟我一起去。”他交代康成安。


    “好的,要带上聂助理吗?”康成安问。


    最近聂司卓跟他混熟了,让他有工作的时候,多带带他。


    现在也就问句话的事,他不觉得有多麻烦,如果慕时卿不同意就算了,同意的话还卖了聂司卓一个人情。


    慕时卿想了想,“算了,不带他了。”


    康成安:“好的。”


    康成安:哎,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临出发,慕时卿刚要出门,接到秦毅的电话。


    “我收到消息,聂司珵找了些打手,要去教训聂司卓,那些个打手可都是道上最专业的。”


    慕时卿开门的手顿住,“多少人?”


    秦毅:“五六个吧。”


    五六个专业打手,饶是聂司卓身手再好都对付不了。


    “召集一下你的人。”慕时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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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犹豫,“等我通知。”


    “好。”秦毅挂掉电话。


    慕时卿站在玄关,给聂司卓拨去电话。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他连打了两次,又拨了微信通话,仍然无人接听。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万谨怀拨去了电话,这是他唯一认识的,跟聂司卓有关,并且还关心聂司卓的人。


    电话很快接通,慕时卿不想让老人担心,几句寒暄后问聂司卓是否在他那。


    万谨怀回复说,下午聂司卓来过,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慕时卿若无其事地道了别,挂掉电话后立刻出了门,没拿行李。


    “去我发给你的这个地址。”他对开车的老刘说,“待会可能需要你动手。”


    事发突然,老刘却泰然处之,镇定说了“好”就启动车子往目的地开。


    慕时卿在车上很有调理地分别给秦毅和康成安打去电话,交代工作。


    他让秦毅分别安排人去清吧和夜店,看看能不能找到聂司卓。


    接着他让康成安先坐飞机去苏杭:“再帮我把机票改签到明天最早的航班。”


    康成安没有多问:“好的,慕总。”


    慕时卿又道:“再定一张聂司卓的机票,身份信息找周海悦要。”


    康成安愣了一下才回答:“好的。”


    交代完这边的事情,他看了下手机,仍没有聂司卓的消息,这回他直接拨给了聂远山。


    “慕总。”聂远山正为投资的事烦恼,见到慕时卿给他打电话,立刻就接了。


    “管好你的儿子,让他别来招惹我的人,否则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根本管理不好一个项目,我没必要把钱投给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的人。”


    慕时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老刘已经很久没见慕时卿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从后视镜瞥了后排一眼,然后加快了车速。


    车子驶达聂司卓的别墅门前。


    老刘跟慕时卿一起下车,发现大门敞开着。


    慕时卿越过老刘看向屋里,发现上次来还过分整洁的屋子被搞得一团乱,明显是人为的。


    “你怎么来了?”聂司卓正在收拾东西,听见动静看向门口。


    “怎么回事?”慕时卿走过去。


    聂司卓握拳捂住嘴角:“没什么,家里窜进了几只臭老鼠,不过都被我打跑了。”


    慕时卿扒拉下他的拳头,看到嘴角上的淤青:“不是说身手很厉害吗?连几只臭老鼠都打不过?”


    “呵,”聂司卓拽拽地勾起嘴角,因为扯到伤口,“嘶”了一声,“那是我大意了。”


    “呵。”慕时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的石头落下,他推测,那些打手是被聂司珵招回去的,聂远山给聂司珵打电话了。


    “家里有药吗?”


    聂司卓点头:“慕总要帮我上药吗?”


    “你手好像没伤吧。”慕时卿说。


    “伤了。”聂司卓卖惨,“还有胳膊也好痛。”


    “是吗?”慕时卿有些可惜道,“我还说想要你跟我一起出差,伤成这样,估计是去不了了。”


    聂司卓惊喜:“出差?跟你一起?我没事了,你看……”


    他把胳膊抡出残影,“好着呢。”


    慕时卿轻轻地笑了一声。


    “出差的话……”聂司卓腼腆地挠挠头,“是跟你住一个房间吗?”


    慕时卿挑眉,嫌弃地看过去:“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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