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卓下楼时,慕时卿掩饰性地将一只手插进裤兜里,随着聂司卓的走近,那只手已经逐渐握紧。
近在咫尺的胸膛结实饱满,腹肌薄而紧实,勾勒出两条明显的人鱼线,上面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水珠,也不知道聂司卓是故意的,还是着急赶着出来,没来得及擦。
已知聂司卓是同性恋,所以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显得有些动机不纯。
他挪开视线,看向周围。
屋子十分整洁,有些家具甚至还盖着防尘罩,应该是屋子的主人刚搬回来住没多久。
聂司卓大少爷一个,屋子有饮用水招待他就不错了,还吃东西,也不知道想让他吃什么,空气吗?
“不必了,直接说事情吧。”
“确定不吃吗?我手艺不错哦。”聂司卓遗憾道。
慕时卿不相信聂司卓会做饭。
聂司卓看出了慕时卿的质疑,款步走到双开门冰箱前,拉开柜门,里面琳琅满目装了不少食材。
“意面?还是炒面?”聂司卓给出两个选择。
慕时卿知道这是标准的推销手法,只给客人两个选择,能大大提高成交率,可惜这种消费陷阱对他没用:“不用,我不饿。”
“可我饿了。”聂司卓说,边说边往外拿食材,还帮慕时卿做了决定,“意面吧。”
炒面还要爆油颠锅,不符合他现在性感的造型。
“既然这样,那明天再说吧。”慕时卿转步要走。
聂司卓没有立刻挽留,只是默默将食材放在岛台上,然后眼巴巴地看过来:“陪我吃个东西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没有强制挽留的意思,却比刚才的消费陷阱更让人无法拒绝。
慕时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是献爱心好了。
“去把衣服穿上。”他命令道。
围着浴巾做饭也……太不像话了。
“哦。”见慕时卿愿意留下,聂司卓心里一高兴,差点就答应了,可下一秒他就想起了自己的计划。
“不行。”他摇头。
慕时卿:“……,怎么就不行了?”
“我……我的衣服都拿去干洗了,没有衣服穿。”聂司卓说。
Candy说,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弯的,就看那人是不是对自己有反应,他都穿这么性感了,慕时卿还是毫无反应。
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性感,他打算双管齐下,穿最性感的浴巾做最性感的饭。
他就不信了,他都这么拼了,老天爷还让他守活寡。
“睡衣呢?睡衣总有吧。”慕时卿同样不信邪。
“我裸睡。”聂司卓理直气壮。
慕时卿:“……”
没有衣服,刚才为什么还邀请他进来换衣服,换空气吗?
“动作快点。”他难得生出几分烦躁。
“哦。”聂司卓开心地弯起嘴角,两个酒窝比平时都还要深,看着很乖。
他熟练地处理起食材,点火烧水。
主人家在做饭,慕时卿不好去客厅坐着,只能坐到了岛台前的高脚椅上。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些消息,再抬头,看到聂司卓正在切西红柿,模样还挺认真,刀法也利索,三两下就把西红柿切成了丁,之后是处理肉沫,做完这些,水正好烧开了。
聂司卓拿着面条转身,往锅里下面条,很标准的扭棒式下面法,硬邦邦的面条在锅里四下散开,连着动作一起看十分赏心悦目。
煮面的时间,聂司卓开始热油炒意酱,因为角度的关系,完全背对着慕时卿。
慕时卿的视线落在聂司卓的背上,紧实的肌肉群随着手臂的动作拉扯出漂亮的肌理线条,往下是劲瘦的腰身。
他之前的判断没错,聂司卓的腰确实很窄,因为窄就显得腰窝以下的部位很翘,白色的浴巾像是直接被卡在了胯上,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滑落。
滑落?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慕时卿赶紧将注意力切回到聂司卓做饭这件事情上。
锅里已经传出经典的意酱香味,聂司卓正在放调味料,动作随意得很,只是在放盐的时候比其他调味料下手轻一些。
先不说煮出来的东西味道会如何,光是看这熟练的动作,就可以推测,聂司卓经常自己煮东西吃。
也是,白人饭不好吃,而且聂司卓虽是大少爷,但以聂家对这位大少爷的态度,在国外很可能过得并不好。
小小年纪,一个人远在异乡,确实挺不容易的,练习自由搏击,估计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听说米国高中存在不少种族霸.凌。
慕时卿用目光丈量着聂司卓的肩背和手臂,常年练习自由搏击的人肌肉轮廓呈长条状,既有力量感又有美感,相对于拳击手那种膨胀的块状肌肉,他更喜欢这样的身材。
咳……
他再次移开视线。
“好了。”聂司卓很快就端着两盘意面过来,一盘放在慕时卿面前。
慕时卿坐在高脚椅上,低头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发现好像还做了摆盘。
“尝尝。”聂司卓满眼期待。
慕时卿用叉子圈了一小捆面放进嘴里,面条软硬适中,意酱酸甜可口,咸淡也很符合他的口味。
“嗯。”他缓缓点头,“不错。”
聂司卓高兴地弯起眉眼,嘚瑟道:“我没骗你吧。”
慕时卿轻轻哼笑一声:“现在可以说说港口的事了吧?”
聂司卓的高兴劲儿瞬间落了下去,貌似还有些被打击道了:“你心里怎么就只有工作。”
慕时卿差点被气笑,“不然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他虚虚地瞥了眼聂司卓的胸肌,“馋你的意面吗?”
聂司卓气哼哼的,喂了自己一大捆面条:“我知道有人在南港走私。”
似乎即将说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他又变得有兴致起来,脸上又露出那种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很有自信的笑:“是聂司珵。”
“你有证据吗?”慕时卿问。
“有。”聂司卓拿过手机,将证据一一展示给慕时卿看。
慕时卿看完,“可这些证据不能证明聂司珵是主谋,到时候只要随便找个人……”
他顿了顿。
“找个人顶罪。”聂司卓把话补全了。
慕时卿垂下眼睫,继续吃面。
当年,聂远山让聂司卓顶了聂司珵的罪,让聂司卓有家不能归。
“这是他们的惯常伎俩了。”聂司卓不以为意。
“既然不能凭这些证据给他定罪,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慕时卿问。
“我的目的?”聂司卓笑笑,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他们让我不痛快了这么多年,我当然也不想让他们痛快。”
慕时卿隐隐觉得,聂司卓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而且这不也是为公司调查项目潜在风险吗?”聂司卓切换角度,“我现在可是你的助理,慕氏的员工,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慕时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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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咀嚼的速度。
确实,于他而言,根本不需要去管聂司卓跟聂家的恩怨,无论是谁在南港走私,都说明这个项目存在投资风险。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启动评估流程。
不过,理由……
“他们知道今晚去收集证据的人是你吗?”他问聂司卓。
“天那么黑,应该不知道吧。”聂司卓不当一回事。
慕时卿放下叉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那我就当你没被发现,到时候我会以内部调查的方式提供这些证据,这件事跟你无关。”
这么做算是对聂司卓的一种保护。
即便聂司卓已经暴露,他也可以说聂司卓是他派去做内部调查的。
聂司卓明白慕时卿的用意,站在岛台那边微微躬着背,双手交叠着放在台面上,温柔地看着慕时卿,笑道:“谢谢慕总。”
他光着膀子,身上唯一的布料,那块浴巾被岛台挡住了,从慕时卿这边看过去,像是什么都没穿,让那笑意都充满了诱惑。
慕时卿低头擦手:“你也说了,你是慕氏的员工,你做的事也确实帮了公司,我肯定不能让你独自面对风险。”
“哦~”聂司卓的好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个公私分明的解释减少半分。
慕时卿从高脚椅上下来,才抬起眼睫,再次看向聂司卓:“谢谢你的意面,还有你的消息。这件事落实后,我会让人事给你发放奖励。”
聂司卓敛起部分笑容,从岛台那边走过来,站到慕时卿面前:“除了意面和工作,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感兴趣的?”
他比慕时卿高半个头,半干的头发往后梳着,英俊的五官一览无遗。
慕时卿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他欲说还止的渴望。
他在视而不见和警告之间犹豫,聂司卓又靠近了半步,将他困在了岛台前。
“没有了。”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聂司卓咬肌的位置小小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很不甘心:“奖励,我可以自己选吗?”
“不可以。”慕时卿微微仰着头,这小子有些得寸进尺了,他决定还是警告一下,“公司制度赏罚分明,既不会给多了,也不会给少了,你作为员工,别越界了。”
“我非要越呢?”聂司卓还是不甘心。
“那……”慕时卿正要说话,有什么东西滑落掉到了他脚上。
聂司卓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两人一起低头,在地上看到了一张白色浴巾。
慕时卿的视线下意识地沿着聂司卓的大长腿往上抬,然后沉默了。
聂司卓则在第一时间看向慕时卿,发现慕时卿在看着哪里后,也沉默了。
“我……”他脑子一片空白。
“好了,早点睡。”慕时卿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聂司卓站在岛台边,直到听到慕时卿关门离开才回过神来。
慕时卿好像对他真的没感觉,可他……
他低头。
可他只被慕时卿看了一眼,就应了!
慕时卿匆匆上了车,坐在后排用手指勾着领带结往下扯,想要借此缓解喉咙干涩的感觉,却一点用都没有,仿佛他喉咙里的水分,已经随着他对聂司卓说的最后那句话蒸发殆尽。
“慕先生,现在走吗?”驾驶座上的秦毅问。
“走。”慕时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低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