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达慕氏总部大楼附近时,堵起了车,应该是前方哪里发生了交通事故,正好又是下班高峰期,长长的车流看不到尽头,大宾利被赌在中间,遇到这种情况,管你是叱咤商场的大总裁,还是平平无奇的小社畜,都只能乖乖等着。
车上备着笔记本电脑,慕时卿打开电脑办公,一旁的聂司卓有些百无聊赖,单手托腮,手肘搁在位置间的扶手上,看慕时卿办公,准确来说,是在看慕时卿。
从侧面看,慕时卿的眼睫很长,鼻梁很挺,薄薄的唇,唇峰却微微翘起。
聂司卓的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他对自己是个弯的这件事接受良好,几乎在确认的那一刻就缓过来了。
弯就弯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喜欢的人那么优秀,而且还越看越好看。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有些明白,为什么此前一个人都看不上,原来是身边的人没一个能长得高过他的审美点。
也不知道是慕时卿正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还是他的审美从一开始就被慕时卿拔到了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毕竟当年那个手里夹着烟的叛逆青年,真的太过惊艳,能与之抗衡的,只有近在眼前的慕时卿、成年后的慕时卿。
“你就不能自己找点事做?”慕时卿才批了一份文件,就批不下去了,注意力总是被旁边安静却存在感很强的大个青年抢走。
论谁在工作时,被身边蹲着的流着哈喇子的大狼狗一错不错地盯着看,都没办法不分心吧。
“我在跟你学习啊。”聂司卓说。
慕时卿用余光刮了聂司卓一眼,笔记本电脑反光,他看得分明,聂司卓的视线根本不在电脑上。
“我脸上又没写着投资秘籍。”
被戳穿,聂司卓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很自然地说道:“我今天表现这么好,以后你外出都带着我吧,我喜欢跟你一起工作。”
慕时卿在心里轻呵一声,才得了一句夸奖,就自己给自己安排起工作了,看来不能长夸,否则容易得意忘形。
“再说吧。”
“为什么啊?我工作这么给力,还会自由搏击,不仅可以给你当助理,还能给你当保镖。”聂司卓嘚啵嘚啵,“主要是人也帅,你带出去很有面子。”
慕时卿幽幽地看过去。
聂司卓拽拽地正了正领带,捏着领带结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领带结上方就是隆起的喉结,两个雄性特征明显的部位被放在一起,荷尔蒙不要钱似地向四周扩散。
慕时卿喉咙微涩,表面平静地将目光挪回到了屏幕上,“下班了,你不用跟我一起等,从这里步行回公司很快。”
“我不,”聂司卓有些不高兴,“我就喜欢跟你一起等,你别想赶我走。”
慕时卿注意到聂司卓今天对他说了好几次“喜欢”,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跟他那个总喜欢撒娇的外甥很像,但好像又不完全一样,而且他外甥才7岁,聂司卓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撒娇,是因为从小缺少父爱吗?
他就说嘛,唐慧女士帮他接的这个差事,就是想让他提前体验一把当爹的“快乐”。
“随你吧。”能怎么办,人小孩无赖得很。
聂司卓得逞地“哼”了一声,又准备杵到位置扶手上跟他“学习”。
“转过去。”慕时卿说。
聂司卓怏怏地把头扭了回去,过了没一会儿,肩膀开始往中间倾斜,脑袋也跟着滑了过来。
慕时卿:……
他再次肯定,这辈子他都不会要小孩了。
正烦着,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看,是慕时云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慕时云那边声音有些着急:“时卿,你妈晕倒了,快回家。”
“晕倒了?怎么回事?”慕时卿身体微微前倾,眼里满是担忧,一旁的聂司卓安安静静地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羊羊说想看世界历史,你妈就去大伯书房找书,然……然后就晕倒了,我已经叫了家庭医生,应该快到了。”
慕时卿脸瞬间沉了下来。
父亲的书房!
那个被他亲手掩藏的秘密,难道还是被发现了吗?
从慕时云那里确认母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才挂掉了电话。
“回……”他下意识地想要让司机调头,说完才想起现在正堵在公路上。
“你在车上等我。”聂司卓交代一句,就开门下了车,“等我,五分钟。”
慕时卿不知道聂司卓想做什么,但一句“等我”,给了他整理思绪的时间。
原来时光飞贼不止会偷时间。
他透过车窗,看到聂司卓义无反顾地跨过绿化带,穿过没受到堵车影响的非机动车道,消失在车流人海中。
五分钟后,一辆金属绿的酷炫机车停在了非机动车道上,车上的人朝他招手。
这就是聂司卓想的办法?
“慕总,”老刘这时转过头,跟慕时卿汇报他了解到的前方路况,“所以可能得要堵上一段时间。”
“知道了。”慕时卿推开门下车。
绿化带那边,聂司卓掀开头盔的挡风玻璃,朝慕时卿勾起嘴角,尖尖的犬齿和浅浅的酒窝一样惹眼。
在跨过绿化带时,慕时卿还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戴上。”聂司卓递了一个厚重的机车头盔过来。
慕时卿认出这个头盔是聂司卓的。聂司卓此时戴着的是一个印有卡通小狗的普通头盔,有点旧了。
“路上跟人买的。”聂司卓拍拍脑袋。
慕时卿把头盔戴上,包裹性极好的头盔隔绝了周围大部分的喧嚣,像在一瞬间将他拉入到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一个曾经属于聂司卓的空间。
一只手帮他合上头盔的开关卡扣,有手指碰到了他的脖子,位置就在他喉结上方一些的位置,他忍住了吞咽的冲动。
“上来。”聂司卓挺直肩背,示意慕时卿扶着他的肩膀上车。
慕时卿没有扶,而是凭着腿长优势,以及平时锻炼出的强大核心力,自己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慕总,抱我。”聂司卓说。
从头盔外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慕时卿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没有等到回答,而是等来了一双手。
聂司卓抓着他的手,往前一带,“抱紧了。”
慕时卿犹豫了一下,收紧手指,扣紧的双手牢牢抱住了聂司卓。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从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起就是错的。
“走了。”聂司卓微微俯身,尽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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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贴近,慕时卿被带动着往前倾身,胸膛隔着衣服贴在了聂司卓的背上。
发动机声响起,车子开始前行,速度越来越快。
他看到被困于城市繁华间的车流消失,钢筋水泥逐渐被真实的树木取代,落日在他们前方洒下一片余晖,速度卷起的风被前方高大的身躯挡去了大半。
噗通噗通……
一路上,他分不清哪个心跳声是自己的,哪个是聂司卓的,因为那些声音都那么急促。
在一声声急促的心跳声中,名为聂司卓的时间飞贼,将从他这里偷走的时间,都还了回来。
他在最快的时间回到了家。
“小卿。”车刚停稳,跟了唐慧几十年的唐姨就迎了上来。
“妈妈怎么样了?”慕时卿下车,用手指摸索头盔的卡扣。
聂司卓下车,站在他身旁,伸手帮他打开了。
“你别着急,夫人已经醒了。医生正在做检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唐姨回复。
“嗯。”慕时卿将头盔递还给聂司卓,往屋里走,走到一半回过头,“车子开车库里吧,待会可能要下雨。”
聂司卓头上的小狗头盔还没摘,咧嘴朝慕时卿一笑,“知道了。”
慕时卿来到母亲房间,见到唐慧。
唐慧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情绪上也不见有什么波动,还小小地责怪了他一下:“现在路上车子肯定很多,你这么赶着回来,多危险。”
慕时卿看到唐慧还会念叨他,心下松了不少,安慰了几句后就跟着医生出了房间。
医生说没检查出什么大问题,目前推测只是着凉了,建议第二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慕时云从唐慧房间出来,说唐慧已经睡下了。
“这个时间点,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打了飞的了?”慕时云好奇。
她这个弟弟对谁都是一副霸总样,打飞的这种事,她觉得慕时卿干得出来。
慕时卿:“打了摩的。”
“什、什么?”慕时云怀疑自己幻听了。
慕时卿话不说第二遍,“羊羊呢?”
“在客厅,以为你妈是为了帮他找书才晕倒的,正难过呢。”慕时云叹气,“我明后天要出国参展,本来说想让他在这里住两天,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住这里吧。”慕时卿说,“家里有唐姨在,我这两天也会在家。”
慕时云高兴:“果然还是舅舅疼。”
屋外有唐姨守着,两人往客厅去。
刚到客厅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我认得你,”稚嫩的声音是慕时云的儿子慕海洋的,“你是那天晚上来家里吃饭的蓝头发的大哥哥。”
“小子,记性不错啊。”这嗓音清越的是聂司卓。
“嘿嘿,你是第一个跟舅舅相亲的哥哥,之前的都是姐姐。”慕海洋缺了颗门牙,说起话来有些漏风,“所以,你们是相亲成功了吗?”
慕时云悄咪咪瞄了慕时卿一眼,慕时卿责怪地看了回去: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慕时云小声打探:“不是吗?”
她这个弟弟冷情绝爱,她早就怀疑他不直了。
慕时卿无语,冷哼一声表示离了个大谱,谁想下一秒,就听里面的聂司卓回答道:“算是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