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黎根本没过脑子,下意识问道:“你干什么——”
在她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男人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为了不让她的背部接触到略微硬些的床榻,他还在她背上垫了一层锦被,让她的淤青不至于压到。
昭黎大惊失色,有些焦急道:“二哥!药还没吸收,会蹭到被子上的,那样就不好了!”
谁知他竟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坐起身来,以至于昭黎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正坐在他腿上,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惹得她脸色泛红,声音却愈发抖了些:“你干什么啊……”
眼看昭黎就要哭出来,时怀瑾直接凑上去轻轻吻了她的唇,这个吻轻到让人感觉有些痒,惹得昭黎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昭黎似远山黛的眉毛微微蹙着,一双鹿一般的眼睛微微瞪大着,鼻头红红的,双唇因为才刚润湿过,显得娇艳欲滴。时怀瑾这才意识到昭黎其实并不是传统的柔美的长相,她的美是艳丽的,张扬的,年龄愈长就愈发明显,美得具有攻击性。
两人这样对着看了一会儿,昭黎只觉他原本就是墨色的眸子此时变得更是深不见底,不等她开口打破宁静,他便伸了手扣住她的后颈,一张放大的俊颜就凑了上来——
不同于刚刚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她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过一个呼吸间,他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轻轻扣住,往下使力,让她不由得微微张唇。她感受到他的舌尖极其耐心地抵入她的唇间,轻轻在齿间扫着,不急不缓,直至她嘤咛出声。
趁着这个间隙,他的舌尖便撑开了她的牙关,收着力往里探。他的手慢慢往下挪动,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留一点儿让她退缩的余地,一寸寸,一分分地,将本属于他的,滚烫灼人的气息,缓慢喂进她唇舌间。
一吻终了,昭黎羞得不肯看他,只趴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大脑一片空白。但也许是累极了,也许是耗的时间久了,不觉中她竟就这么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见人睡着了,时怀瑾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想道怎会有人生得这样好看?平日里睁开的时候是鹿一样的眼睛,时时都漾着水的眸子,恍惚说哭就哭出来了,莹白如玉的肌肤,过去几天睡着的时候就微微蹙着的眉今夜终于舒展开来。
时怀瑾的指尖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点点顺着轮廓往下滑,不觉中便到了她的唇上。这张嘴可了不得,能言善辩的,会凶人又巧舌如簧,还相当会看势头,该服软的时候就知道服软,但是牵扯到她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那是分文不让。
想着他唇角便勾起一个笑,继而食指轻点她的下唇,也没了别的动作。
哑然一笑,将人一把捞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就一同睡下了。
翌日一早昭黎是被疼醒的,下腹一阵绞痛,伴着腰上一处处的酸痛,又觉大腿一侧像被什么硌到了一般,便下意识轻哼了声:“疼……”
闻得此言,时怀瑾才悠悠转醒,晨起的声音有些发哑:“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二哥,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我了,就在我大腿侧,你往外靠一下,我看看是什么。”
时怀瑾照做,往榻的外侧挪了挪身子,腾出空间让她查看——方才看见是块玉佩,昨夜不小心被他落到榻上的,忘了放到床头,想是烦扰了她一夜?
昭黎拿了玉佩,微微一怔,又是这块玉佩,她那夜起来找水的时候泛着光的玉佩。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哼一声,却没说出来,他连睡觉都要带着这块玉佩吗?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认得另一块成对的玉佩的样子,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昭黎纤纤玉指轻轻摩挲着玉佩,将其放在掌心把玩,想到这里,不由得暗下了眸子,只是下腹处传来的疼痛让她难以忽略,只能将玉佩递给时怀瑾,只道了句:“二哥可要收好了。”便匆匆起身离开了,只随便披了件外衣。
时怀瑾见她眉头紧皱,面色发白,唇上都干得有些起皮,却不等他问是怎么了便一溜烟离开。不禁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平日里那样宝贝着,但如今看着却只觉一股莫名其妙的厌烦,想着心里烦闷,便放到床头压着,待换好衣服后挂于腰间,索性不再理会。
昭黎一出了门就唤皎月前来,边捂着小腹边问道:“家中可还有月事布?”
皎月闻言压低了声音:“您随我来。”
说罢便牵着昭黎的手往杂物间去,做好的月事布都被一个又一个的木匣子紧密保存着,昭黎家世好,不会重复使用,但寻常人家的女儿就没这个条件了。
皎月从里头拿出一个黑匣子,木制的,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用一把小巧的锁锁住,又找出一把钥匙,一同递给昭黎:“小姐,您快去吧,这是最近刚改良的,里头是棉絮,不会不舒服的,若有什么事,您再叫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昭黎点点头,尽量直起身子,却还是显得疲惫而脆弱。
终于解决完问题,昭黎长舒一口气,见皎月还在,皱着眉同她道:“皎月,你去煮些姜糖水来吧。”言罢还叹了口气,想来明日爹爹设宴,她不能随意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皎月应了下来便去煮姜糖水了。
昭黎腹痛觉得轻了点,但后腰上的疲累是不少的,便一手扶着腰,慢慢地往自己的住处去。一路上也碰见了几个丫头小厮,都一声声恭敬地叫着“二小姐”,昭黎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作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在自己家里不比在别家,说到底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回到住处,见时怀瑾正坐在案前捧着一本书在看,昭黎忽然一阵没由来的怒火涌上来。也不知道是疼痛感没了还是怎么的,见他如此,她便大马金刀地往前一坐,坐到他对面,一把把他手中的书抽出来,自己瞄了几眼,轻咳一声:“二哥你也不担心我!”
这话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气势,反而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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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嗔怪,甚至有些发抖,有气无力的,一股委屈就这么涌了上来。
时怀瑾这才发觉眼前的人儿状态不太对——
平日里粉白的面色如今苍白如纸,若说是前几日是劳累过度,而如今也已经休息好了怎么这面色又变得这样差?带着这个疑问,时怀瑾从案几一侧绕过去,单膝蹲在她一旁,轻声问道:“央央脸色怎的这样差?还是因为昨夜硌到你的玉佩在生二哥的气?”
听他这样说,昭黎只觉又急又气,苍白的脸上涨得发红,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才不是此事……!”
时怀瑾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脑中飞速运转,却也实在没想通自己还有哪里得罪她了,若说是今晨她跑出去的时候没跟上,但她当时那个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不想任何人跟着的,那还能如何?
“那央央说与二哥听好不好,若央央不肯同二哥说,难道还要二哥一直猜不成?”时怀瑾见眼前人儿大有落泪的趋势,又补充道,“不管央央如何,二哥都照单全收,若是二哥的不是,那先给央央赔个不是可好?”
昭黎见他态度如此,那双终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睛如今也满是焦急,心中的气便也消了大半,那玉佩的事她且暂时搁置,谁承想声音一出来就是带着哭腔的:“二哥…我肚子疼……”
说罢,昭黎竟哭了起来。事实上也没有那么疼,从前待字闺中时也没人会在这种时候照顾她,能照顾她的不过皎月和遮星两个丫头,娘亲也只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只隐晦教给她该如何处理,便也不再过问。如今有这么个人这样着急地问自己是怎么了,也难怪昭黎会哭。
时怀瑾见状立马把人揽进怀里,软下声音哄道:“央央受委屈了,是二哥不好,连央央身子不舒服都没看出来,是二哥太粗心了,二哥给央央赔不是,好不好?”
见怀里的人儿还没停止哭泣,眼泪如不要钱般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哄着,直到她顺了气,虽还红着眼睛,却好在是不哭了。
好容易等到她平静下来,时怀瑾才试探性问道:“那央央现在可以告诉二哥,因何腹痛了吗?想来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受了凉?”
昭黎听见他这样问,不禁红了脸,原本搅在一起的两只手开始在他的衣角上搓捻着,有细汗渗透了衣裳,她却只是咬着下唇,眉头紧皱,不肯答话。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羞怯和无助,时怀瑾想来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又紧了紧怀抱,凑到昭黎耳旁温声道:“央央不愿意说,二哥也不细问,但是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着轻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央央身体不舒服,那就让二哥好好照顾央央好不好?若是心情不好,也大可以拿二哥出气,这样可好?”
昭黎感受到他指尖温热的触感,不算细腻,也不疼,但存在感极强,伸了手抓住他两根手指,良久才微微颔首,却又将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