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都在谈论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
布莱克拉着卢平对着一份报纸啧啧称奇。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谈论的声音也不算小。
没有订阅日报的斯内普眼神忍不住向身边瞥去。
映入眼帘的不是麦格教授梳得干净利落的发型,而是一头亮橙色的短发。
他忘记了最近唐克斯非要缠着他听上那一声教授,连座位次序都换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脑袋迅速摆回去。
他对丽塔的造谣一点也不好奇。
然而更多的惊奇的讨论声从学生中间传来……
斯内普的眼神不经意间向右。
他记得邓布利多也订预言家日报来着……
邓布利多手上空空如也,他用最无辜的眼神示意西弗勒斯他也无能为力。
斯内普看着布莱克手上的两份报纸气得咬牙。
都定了一份还抢邓布利多的干什么!还有邓布利多,堂堂校长被抢走报纸就不知道找回来吗?
‘啪’
唐克斯将自己那份预言家日报放在二人正中,目光灼灼地瞅着斯内普。
她的头发紧张到一半变成了深紫色。
“咳。斯内普教授。”唐克斯疯狂明示,她的手死死按在报纸上。
教授席上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唐克斯教授。”斯内普妥协。
唐克斯瞬间笑得像朵太阳花,将报纸直接送给斯内普,搬着凳子挤到自家院长身边。
然后眼睁睁看着院长掏出三西可放在麦格教授面前。
唐克斯:“……”
“院长,麦格教授?”唐克斯满脸狐疑,“你们不会私下里打赌了吧。”
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脸上挂着和蔼,她们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还以为西弗勒斯能再撑几天。”斯普劳特教授稍显遗憾。
“他昨天下午就要撑不住了。”麦格教授得意地说,“尤其是唐克斯跟着他,却差点把他办公室外面唯一的装饰盆栽砸碎的时候。”
唐克斯瞪大了眼睛,她都没察觉到那时候身边有人。
麦格教授神神秘秘地笑着,阿尼玛格斯形态有时候很合适探查情报。
…
丽塔·斯基特是一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
穆迪的魔眼扫过桌面上摊开的一份份资料,得出这样的结论。
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盏魔法壁灯在墙上闪烁着光芒。
暗淡的光线并未对穆迪的视力造成影响,早在刚进入霍格沃茨,他便从阿不思那里要来了一份详细的观影记录资料。
其中伊洛雯提到过一个会变成小虫子的记者,短短一句话,非常不起眼。
可穆迪不会忽视任何细枝末节。
带着答案去找证据,排除那些歪曲事实的内容之后,就能发现那几份报纸给出的细节太多、太密。
穆迪为了确保猜想的真实性,特意多等了几天拿到更多的文章进行比对。
丽塔·斯基特不可能短时间通过大量的采访获得这些。
她就在现场,她就藏在礼堂的一角,窥视一切。
穆迪脸上的伤疤因为神经调动起来的兴奋情绪而变得更可怖。
他会抓到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
“终于肯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布莱克调侃穆迪,他和穆迪的关系不错,他确信这样的调侃不会被误读。
当初虽然同为最初凤凰社的组成成员,那时候的他们交集不多。
他、詹姆、莉莉和年轻人的共同语言更多。
直到最近在霍格沃茨里共同组队夜巡。
穆迪简直是他的天选队友!
再加上他和唐克斯之间的关系靠着出卖卢平,变得日渐融洽,他和穆迪也肉眼可见地亲密起来。
果然,穆迪只用魔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未多说什么。
穆迪是最后到达校长办公室的。
此前这里已经聚集四位院长、卢平、布莱克、唐克斯,还有校长。
唐克斯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正式会议,只乖乖喝茶不敢多说话。
见穆迪进来后她才活跃起来,偷偷摸摸朝着穆迪眨起单边的眼睛。
她知道穆迪看得见,在桌下做着手势让穆迪赶紧来她身边。
只不过穆迪最近刚好不太想看到任何与眼睛、偷窥有关的东西。
穆迪:“……”
斯普劳特教授低头忍笑。
唐克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手脚上和头脑上有时候有点笨拙。
她们都清楚穆迪为什么几天没出房间,都是因为丽塔那篇质疑穆迪、攻击邓布利多的报道。
她们敬重邓布利多也信任穆迪,根本不会信那张报纸上的任何一个字。
可是这种事情总是不好当面点出来。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总有些许默契,不戳破、不追问、不打扰,有分寸感的同时也带来无形的隔膜。
这也是麦格教授私下会为穆迪发愁,但不会冲进穆迪的房间把人薅出来的原因。
不过斯普劳特教授认为麦格教授不必再担心,有唐克斯和布莱克这两个还没长大的成年人,穆迪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
人员到齐,会议开始。
穆迪先前因着夜巡错过夜间光幕的观影,不过邓布利多早已为老朋友补全信息。
他接连错过两次销毁魂器的过程,但对于魂器这个概念并不陌生。
这里唯一对魂器一知半解的是唐克斯。
不过她的院长在会议开始前,也曾给唐克斯简单介绍过这是一种伏地魔永生的手段,必须保密。
唐克斯明白今天会上讨论内容的重要性,自然话也不敢多说。
“别紧张,唐克斯教授。”邓布利多仿佛看出了这一点,蓝色的眼眸中闪烁有趣的光芒,“就当今天是我们的电影之夜。”
唐克斯云里雾里地跟着众位教授一同在冥想盆里观看了一段记忆。
她对里面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一家子似乎全都会说蛇佬腔,看上去疯疯癫癫,没什么理智。
互相全程在用嘶嘶声沟通,让她们这些观看者和那个傲罗奥格登一样不解。
除了那个魔法能力微弱的女儿梅洛普,她还有点正常人的样子。
只可惜在她爸爸和哥哥的压迫之下,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苦思冥想许久,唐克斯还是不太理解邓布利多教授让他们看这些记忆的用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