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二十年前,被抢走蜻蜓点水穴的那个风水先生。
此刻,无垢道人矗立于树林之中,神色凝重而专注。
他双手快速掐诀,脚步轻盈地踏着某种特定的步伐,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法坛上那个穿着清朝服饰、身上贴着任威勇生辰八字的稻草人上。
随着他一声低沉而有力的“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震。
然而,出乎无垢道人意料的是,那稻草人竟纹丝不动,仿佛完全不受他法力的驱使。
无垢道人眉头微皱,他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手势和口诀无误,然后加大了法力输出,沉声喝道:“起!”
然而,稻草人依然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力量牢牢钉在原地。
无垢道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奇怪,为何这法术不起作用?”无垢道人自言自语道,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稻草人身上,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
那稻草人被精心扎制,身形小巧,面容略显呆板。
稻草人身上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清朝服饰,衣摆随风轻轻摇曳,身上贴着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写着任威勇的生辰八字,字迹清晰有力,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隐隐间透出一股怨气,让人心生寒意。
稻草人的身躯平稳的放在桌面上,似乎随时准备听从无垢道人的驱使。
然而,尽管无垢道人已经施展了法术,这稻草人却依然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纹丝不动。
无垢道人仔细观察着稻草人的每一处细节,从它的面部表情到服饰的褶皱,甚至是身上每一根稻草的排列方式,都不放过。
他试图从这些微小的细节中找出可能影响法术效果的因素。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无垢道人并未发现稻草人身上有任何异常之处。
他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是自己在施展法术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疏漏?不然这任威勇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被牢牢封印住的任威勇:哥们,动不了一点。
无垢道人心中疑惑未解,他远眺义庄方向,只见夜色中,义庄的大多数灯光都已熄灭,只留下两盏灯笼在门口孤零零地摇曳着,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夜风吹灭。
无垢道人开始思索起去义庄一探究竟的可能。
“但那林九不是好相与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无垢道人心中暗自思量。
他明白,自己不能贸然行事,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不仅无法报仇,还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
于是,无垢道人决定先暂时离开此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再仔细思考对策。
他收起稻草人,将法坛留在原地,转身步入了树林之中,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九叔并未深睡,他始终保持着一丝警觉,留神留意着任老爷子的动静。
然而,整整一夜过去,任老爷子的棺材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异样的声响传来。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文才时不时的呼噜声,仿佛在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节奏。
九叔听着文才的呼噜声,心中不禁暗自摇头,这小子,睡的跟猪一样,这种人最适合看义庄了。
但九叔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依然紧绷着神经,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在九叔的警觉与文才的呼噜声中悄然流逝。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户,照进房间时,九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夜是相安无事了。
然而,他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挑战或许还在后头。
昨天对着任威勇一阵操作的林棠,那是一夜好眠。
她心里清楚,只要没有人将任老爷子心口处的桃木钉拔掉,他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九叔起来便去查看了任老爷子的棺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棺材,不由得眼角抽搐。
“也真是个人才。”九叔对于林棠的操作表示认可,反正林棠觉得这是认可。
任家。
阿威今日穿的人模狗样的,正在与任发聊天,他想让任发将任婷婷嫁给自己。
任发是个多精明的人啊,就是不接他的话茬。
这时,九叔带着文才和秋生来到了任家,林棠被留在了义庄看守棺材,免得出意外。
当然了,就如同电影里演的一样,阿威对文才和秋生十分看不上,深怕他们靠近任婷婷,便言语奚落,于是被秋生和文才整了。
文才拔了一根阿威的头发,秋生将他的头发包在黄纸里,那上面画着符咒,可以让头发的主人与操作他的人做一样的动作。
于是,秋生让文才吞了下去,让阿威出尽了洋相,甚至还在任婷婷面前脱起了衣服,被任发丢了出去。
九叔一看就知道是家里两个臭小子作怪,一拳打在文才肚子上,文才将符咒呕了出来。
而留在义庄的林棠,正在客厅里看书,任威勇已被她镇压,如今看管义庄是小菜一碟。
林棠还泡了一壶好茶,刚刚轻抿一口,还来不及感叹唇齿留香,门口就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
林棠眉头一皱,轻轻放下茶杯,前去查看。
她并未轻易出去,而是保持着安全距离,隔着几米远仔细观察着门口的情况。
然而,令人诡异的是,门口竟然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在轻轻吹拂着门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就在这时,放着任威勇棺材的房间,传来猛烈的爆炸声。
林棠心中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她立刻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从而趁机偷走任威勇的棺材!
林棠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迅速转身,朝着放置任威勇棺材的房子冲去。
爆炸声震耳欲聋,伴随着木屑和尘土的飞溅,显得异常惨烈。
当她冲入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
只见周围一片狼藉,爆炸的威力让整个房间都显得破败不堪。
棺材的盖子被炸得四分五裂,黑洞洞的棺腔暴露无遗,而原本应该躺在里面的任威勇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棠心中猛地一沉,该死,任威勇已经被人带走了。
林棠环顾四散的棺材,注意到周围地上那些被擦去的血痕。
这些血痕斑驳陆离,显然是爆炸时有人受伤,又因为害怕留下血液被他人所用,所以匆忙之中试图擦去。
林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棠冷静不了一点,居然被人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