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毬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穿过风流眼!
楚慕聿眸光一闪,眼里露出激赏。
果然与沈枝意昨天同他说的一样。
这个少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将来若是从武,是个能杀敌的将领。
就是如今尚未领会到领兵的精髓,只顾着单兵作战。
“好!”
场边爆发出喝彩。
秦朗勒马回转,扬起球杖直指沈枝意,狂傲大笑。
“表姐!看见没有!这才是实力!马球场上,弱肉强食!你们这些花拳绣腿,还是趁早认输,回家绣花去吧!免得待会儿哭鼻子!”
沈枝意并未因失球而慌乱,她控着胯下那匹显然极不安分的黑色骏马。
那是楚慕聿为她挑选的烈马“乌骓”。
女子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全场局势。
面对秦朗的挑衅,她声音清越:
“表弟果然身手不凡,单人突进如入无人之境,令人叹服。”
她话锋一转,却带上了冰冷的锐利,“可惜,马球非是街头斗殴,只逞匹夫之勇。”
“马场也是沙场,讲究的是排兵布阵,协同策应。”
“为将者,岂能只知冲锋陷阵,罔顾左右袍泽?你一意孤行,看似进球华丽,实则已将弄溪与泽兰全然抛在身后,就连队中最强的容世子你都抛在脑后,如今阵型脱节,漏洞百出!”
“你将来若从武领兵,遇上真正懂得配合之敌,你每一次孤军深入,都是将侧翼彻底暴露给对手的致命败笔!”
她字字句句含着兵法要义,像是在指点秦朗。
不过秦朗年少轻狂,又刚进了一球,根本听不进去。
反而觉得被当众教训,尤其还是被这个他看不上的表姐用这种统帅训斥愣头青将领的口吻教训丢面子。
少年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沈枝意!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胜者为王!进了球就是硬道理!什么阵型配合,都是弱者找的借口!待我再进三球,看你还嘴硬什么!”
秦朗攻势更猛,几乎包揽了所有进攻,完全不顾队友位置。
沈枝意与楚慕聿交换了一个眼神,楚慕聿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位。
秦秋池则紧紧跟随沈枝意的指示。
战况,陡然白热化!
沈枝意轻笑:“表弟,刚才只是给你开胃小菜,从现在开始,我就不留情面了!”
秦朗冷嗤,策马狂奔。
就在秦朗那记穿风破空的凌厉进球后,楚慕聿眼中刚掠过激赏之色,场上局势却陡然生变。
彩毬再次开出,容卿时策马灵巧截断,抬眼便见秦朗在前场空档处举手示意。
他手腕轻抖送出一记精准长传,彩毬划出优雅弧线直奔秦朗马前——
谁知秦朗竟突然调转马头冲向另一侧,任由那记妙传滚出边界!
“容世子传得好!”场边有人忍不住喝彩,随即又化为惋惜的唏嘘。
容卿时握缰的手微微一紧,面上仍维持着温雅笑意:“无妨,秦四公子或有更好选择。”
沈枝意与楚慕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楚慕聿悠闲挥杆,球杖如蛟龙出海,精准一磕!
秦朗志在必得的一记被抢断截下,随即手腕轻抖,彩毬划出一道短促的直线,稳稳送到沈枝意马前。
“二姑娘,接住!”
秦朗急吼吼地调转马头去追,挥着马杆要截胡。
眼看马杆要够着沈枝意马前的球。
一旁闪出一道黑影,与秦朗撞在一起!
“嗷!”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惨叫。
沈盈袖被撞得倒挂在马背上。
发髻散了,拖在地上一晃一晃。
“谢了,楚大人。”
沈枝意轻笑,轻松一挥。
彩毬嗖地入门!
“红队得分!”
秦朗捂着流血的鼻子目瞪口呆,看着沈盈袖四仰八叉仰趴在马背上,大声道:
“你干嘛啊?”
沈盈袖慌乱的抓着马鬃起身,拨开女鬼似的头发,怨怼:
“你也没说你要冲上来啊!”
他离沈枝意那么远!
她就在沈枝意旁边。
她当然不假思索的冲上来,没想到同秦朗撞在一起。
秦朗牙缝呲出冷气,“……不长眼!算了,再来!”
片刻后。
秦朗抢断得手,容卿时拍马赶到最佳接应点。
秦朗又是一个炫技!
强行转身,试图绕过楚慕聿和沈枝意的包夹。
楚慕聿一杆挡住,截了他的球,传给沈枝意。
彩毬被劫走的瞬间,容卿时终于敛了笑意。
他勒马停在原地,月白骑装衬得眉眼间那抹冷色格外清晰:
“秦四公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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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球传到容某马前时,你肯抬头看一眼——”
他忽然扬杆凌空一勾,将沈枝意刚才打过来的彩毬稳稳截回,手腕轻振,“这球本该直取风流眼。”
嗖——
球直直进入球洞!
“蓝队一球!”
满场叫好,各位世家贵女看得面红耳赤。
“楚大人和容世子轮流进球,像是拼了一样。”
“好俊啊!”
……
秦朗面红耳赤。
容卿时声线清润,却像玉磬敲冰。
他策马掠过秦朗,衣袂翻飞间丢下轻飘飘一句:“可惜了,好箭矢偏撞上盲目的弓,容某累了,换人。”
场边顿时哗然!
几个原本倾慕秦朗身手的贵女都掩口惊呼。
连好脾气的容世子都被逼得说出这等重话!
秦朗攥着球杆指节发白,却见容卿时已调转马头,再不看他一眼。
秦朗涨红了脸,死鸭子嘴硬,“我就不信没了你,我们就打不赢!”
少年拍马往前,从秦秋池杆下抢球。
一杆把球从前场挥到后场,打算直接进球。
秦朗得意洋洋。
这可是他的绝技!
他力大无穷,一杆可以铺全场!
谁知那球却在进洞前突然停留在半空。
秦朗张大嘴巴,看着楚慕聿的球杆,上面的球像粘住一般。
“喂!”秦朗叫了一声。
楚慕聿看也不看,反手将球向后一磕。
彩毬仿佛长了眼睛,又滴溜溜滚到恰好策马赶到的沈枝意杆下。
秦朗还没缓过神,脑子一热策马就抢!
谁知,半路又是一道黑影冒出!
秦朗:?
下一秒。
一根马球杆狠狠朝他当面劈来!
秦朗大吃一惊,整个人从马上滚下。
萝卜一样栽进土里。
全场寂静。
“嘭!”
埋在土里的秦朗听到一声震天铜锣,耳朵插在土里都盖不住。
“红队一分!”
秦朗气急败坏从土里拔出脑袋,一口混着黄土的唾沫唾地,破口大骂:
“三姐!你疯了?”
秦弄溪抱着球杆在马上茫然,“我抢球啊!”
“你把我脑袋当球打?”秦朗喷得唾沫横飞,“我的头跟马球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