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采集机会
虞昭昭的红色迈巴赫刚驶出机场高速，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一辆黑色宾利迅速逼近。
“大小姐，是傅总的车。”
司机声音紧绷，“他好像在追我们。”
虞昭昭挑眉，透过后窗玻璃，隐约能看到傅瑾言冷峻的侧脸。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另一只手正在拨打电话。
她的手机立刻响起。
“接。”虞昭昭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昭昭。”傅瑾言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低沉而危险，“靠边停车。”
虞昭昭轻笑：“傅总这么闲？看来家矛盾解决得很顺利？”
电话那头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宾利一个加速，与迈巴赫并驾齐驱。
“三秒内不停车，我就撞上去。”
傅瑾言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像开玩笑。
虞昭昭看向窗外，傅瑾言好似猎人一般盯着她，镜片后的眸光看不真切。
“疯子。”她直接挂断电话，对司机道，“加速甩掉他。”
迈巴赫猛然加速，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宾利紧随其后，两辆豪车在高速公路上演起惊心动魄的追逐戏码。
“再快点。”虞昭昭系紧安全带，目光紧锁后视镜。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大小姐，已经180码了！”
宾利一个漂亮的变道，从右侧超车，硬生生将迈巴赫逼向应急车道。
刺耳的刹车声中，两辆车同时停下。
傅瑾言推开车门，大步走来，敲了敲虞昭昭的车窗。
“开门。”
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强势。
虞昭昭缓缓降下车窗，语气懒散。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瑾言直接拉开车门，将她拽出车外，抵在车门上。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他声音低沉，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机场高调送行，全网都在传你和那个田径小子的绯闻。”
虞昭昭不慌不忙：“傅总吃醋了？”
傅瑾言冷笑，手指轻抚她颈间的粉钻项链。
“这项链是我送的，你却戴着它去见别的男人。”
他指尖微微用力，项链绷紧，勒出一道红痕。
“疼吗？”
他低声问，语气却带着几分残忍的快意，“比起我看到新闻时的不爽，这算什么？”
虞昭昭仰头与他对视：“傅瑾言，你越界了。”
她声音很轻，却让傅瑾言动作一顿。
“越界？”他松开项链，转而扣住她的下巴，“昭昭，你以为送走那匹马、捐掉那些珠宝就能摆脱我？”
虞昭昭拍开他的手。
“傅总这么闲，不如多关心自家股票？听说傅氏最近股价不太稳定。”
傅瑾言眸色一暗：“托你的福，做空傅氏的那几家机构昨天都爆仓了。”
他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我每天接你下班，如何？”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虞昭昭下意识偏头，却被他扣住后脑。
“拒绝的话，我不介意让媒体拍到更劲爆的画面。”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危险而暧昧。
虞昭昭眯起眼睛：“傅总这是在威胁我？”
“是邀请。”傅瑾言松开她，后退半步，“明天见。”
宾利扬长而去，虞昭昭站在原地，指尖轻抚颈间的项链。
“大小姐，您没事吧？”司机担忧地问。
虞昭昭摇头：“回公司。”
翌日傍晚，虞氏集团大厦前。
傅瑾言倚在宾利车头，一袭深灰色西装。
他手中捧着一束罕见的蓝色妖姬，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虞昭昭走出大厦，看到这一幕，脚步微顿。
“昭昭。”傅瑾言迎上前，将花束递给她，“第一天。”
虞昭昭没有接花：“傅总这么高调，不怕上头条？”
“正合我意。”傅瑾言轻笑，直接将花束塞进她怀中，“上车。”
虞昭昭看了眼四周举着手机的路人，顺从地坐进副驾驶。
傅瑾言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想去哪？”他问，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虞昭昭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傅总决定就好。”
傅瑾言启动车子，宾利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听说你喜欢吃法餐？”他状似随意地问，“我订了Le Ciel的位置。”
虞昭昭挑眉：“那家不是要提前三个月预约？”
“我是股东。”傅瑾言轻描淡写地说，“随时可以去。”
车子驶入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最终停在一栋摩天大楼前。
Le Ciel餐厅位于顶层，360度全景落地窗将城市尽收眼底。
侍者引领他们到最好的位置。
一个半封闭的包厢，既保证了隐私又不影响观景。
“傅总，虞小姐，这是今天的菜单。”
侍者恭敬地递上两份精致的菜单。
傅瑾言看都没看：“按我之前说的上。”
侍者领命而去，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傅瑾言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的眼神更加锐利直白。
“昭昭。”他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吗？”
虞昭昭端起水杯：“愿闻其详。”
“三个月前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傅瑾言轻声道，“酒会。”
虞昭昭动作一顿，确实不记得这个细节。
傅瑾言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轻笑一声。
“你当然不记得。那天你性情大变，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伸手，指尖轻轻描摹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的轮廓，却没有真正触碰。
“但我记得你穿的裙子，记得你说话时的神态，甚至记得你喝了三杯香槟。”
虞昭昭收回手：“傅总记性真好。”
“只对你在意的事。”傅瑾言直视她的眼睛，“比如，你现在正计划着什么。”
虞昭昭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傅总这么了解我？”
傅瑾言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感受到了吗？这颗心为你心动。”
虞昭昭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西装内袋里某个东西的轮廓。
“这是什么？”她直接问道。
傅瑾言松开她的手，从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
“打开看看。”
虞昭昭接过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是一枚造型独特的鸽血红胸针。
“喜欢吗？”傅瑾言问，“宝石的颜色和你的气质很像。”
虞昭昭合上盒子：“傅总破费了。”
“不试试？”傅瑾言取出胸针，倾身向前，“我帮你戴上？”
虞昭昭没有拒绝。
傅瑾言的手指擦过她的衣领，触碰到她的锁骨。
他靠得极近，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很适合你。”
他低声评价，却没有立即退开。
虞昭昭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距离，她能清晰看到他虹膜的纹路。
完美的采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