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哭!我让你装!”
“你不是说要杀人、打人吗?我现在就打死你!”
那道人影出现后,便立刻抓着那名妇人的头发直接对着妇人的脸扇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平安村的人自然不干了。
他们纷纷上前,要将那道人影拉开。
而大王庄的人自然也不能熟视无睹,当即又冲上前去,将事态从拉架变成互相推搡。
然后,便是一场人仰马翻的混战。
这种场面,张辰前世也未曾见过。
他只是听老人们提起,以前村子里缺水或者发生矛盾的时候,偶尔会发生一些械斗。
如今大王庄和平安村这些人虽然算不上械斗,但在某个地方或许也能称得上一场国战了。
“够了!”
张辰爆喝一声,喊住众人。
听到他的话,王秀川立刻带着大王庄的人放弃争斗。
平安村的人虽然不想罢休,甚至还想借此占些便宜。
可张辰只是往前一站,那些人立刻老实起来。
张辰冷冷的扫视一圈,随后看向刚才最先动手的那人。
说实话,他也有些意外。
因为此人正是先前最排斥柳若瑶的王秀娥,当初也正是她带头欺辱柳若瑶的。
后来张辰想把她赶出村子,只是后来在王秀川的求情下,张辰也并未把事做绝。
没想到,如今第一个维护柳若瑶的人,竟然会是她。
张辰回头看向刚才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步步紧逼道:“你方才说什么?我家娘子是天煞孤星,这才害了你的儿子是吧?”
望着张辰那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那妇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但想到来时有人跟她说过的好处,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姓柳的那个娘们就是天煞孤星,不然她爹和她哥怎么死的,就连她刚成亲的男人,也都是被她克死的,她克死自己的亲人,现在又来克死我儿子!”
啪!
张辰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妇人的脸上就扇了过去。
瞬间!
妇人的脸颊高高肿起,就像是里面塞了一个苹果般。
张辰阴沉的瞪着她,哼道:“你若是再让我听到刚才的话,我保证下一次只会更狠!”
妇人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不敢看张辰的眼神。
这时,平安村的人群中有人嘟囔一声。
“明明就是天煞孤星,还不让人说了。”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人听的清清楚楚。
张辰立刻循声看去,别人或许只能听到声音,并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但张辰却完全可以锁定开口之人!
“你!出来!”
张辰直接指向一名青年,此人便是方才说话之人!
青年颤抖一下,他刚刚可是见识过张辰的厉害,这会儿绝不愿意当出头鸟。
“我……不是我。”
青年双腿发颤,急忙摆手抵赖。
张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向平安村的人群走去。
几个仗着身体壮实的人,还想挡在张辰面前,不让张辰把人带走。
但张辰只是往前一挤,那几人便直接被撞了个趔趄。
张辰走过去,来到那人面前。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张辰语气冰冷的吩咐道。
那人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该说,我……”
张辰眼神一冷,面无表情道:“我让你再说一遍!”
那人愣住片刻,随后咽了口唾沫道:“我……我说那柳娘子本就是个天煞孤星,我……”
啪!
不等他说完,张辰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他这次可比刚才扇那名妇人的时候还要用力,仅仅一巴掌那人的口中便掉出至少四颗牙齿。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嘴不敢看张辰。
而他心中,却觉得委屈极了。
明明是张辰让他说的,结果等他真说了,张辰却一巴掌把他打个半死。
张辰环顾一圈,毫不掩饰的直接威胁道:“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任何人说我家娘子是天煞孤星,说一次我打一巴掌,说两次我打两巴掌,说三次直接打到死为止!”
闻言,不管是平安村还是大王庄的人,纷纷缩起脖子不敢言语。
王秀川见状,走到张辰身旁小声问道:“辰哥儿,今日这事你觉得要怎么收场?”
虽然张辰来的很巧,而且还帮柳若瑶出了气。
可归根到底,这也只是百姓之间的纠纷。
他觉得,张辰也不可能真把平安村这些人怎么样。
最多,也就是打一顿出出气。
张辰哼道:“王村正,麻烦你派两个人,一个去镇守府找黄镇守,一个去县城将县令大人找来,就说有人意图围攻镇北军校尉家眷,并讹诈天价银两!”
王秀川想的没错,如果张辰只是个普通军户,甚至是就算他是个什长,也不可能真把平安村这些人怎么样。
如果只是打了对方,那打也就打了。
可若是真要对方的人命,或者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基本不可能。
但他并不知道,张辰如今早已经今非昔比。
他刚前往镇北关的时候,虽然说是个打虎英雄,但到了镇北关依旧只是个普通军户。
而现在,张辰已经成了校尉。
单以品级而论的话,他即便比不上黄越的镇守,却也能够跟那些县令平起平坐。
许多人觉得,县令也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
可对于那些普通百姓而言,却是犹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尤其是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县令的权威更甚!
“校……校尉?”
王秀川震惊的看着张辰,从张辰刚来的时候,他便知道张辰可能在镇北关混的不错。
却也没想到,张辰竟然成了校尉。
而平安村的那些人,则纷纷嘀咕起来。
“他大哥,校尉是什么官儿?”
讹人的那个妇人,看向旁边的一名中年问道。
平安村只是普通的村子,并非军户村,因此对军中的这些官职了解的并不是清楚。
那名中年皱了皱眉,他虽然不知道校尉是什么官,但也从张辰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同。
如果校尉不是什么大官儿的话,张辰肯定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把军堡的镇守和县里的县太爷都请来。
他既然这么做,便有绝对的把握。